“好的我知道了,傷者還沒有離開手術室。”
秦時關掛斷電話,望著一旁聽完他打電話全過程的周建明,“姐夫,這個消息是我收到的線報,具體的情況我不方便告訴你,但是我可以保證絕對合法不違規。”
周建明將他上下打量一遍,“我相信你身為多年的刑警不會做出跟犯人勾結的事情,但是事後你必須從頭到尾給我解釋清楚!”
。
另一頭的宋兼語站在馬路邊上準備攔車。
當一輛空車出現在他麵前時,宋兼語望著駕駛座內低頭示意他上車的司機,往後退了兩步。
“帥哥你到底上不上車?”司機還以為他沒看到自己的手勢,直接將車窗都打開歪斜著身體穿過副駕駛,探頭喊他。
站在路邊臉色發白的青年,握緊手掌心裡的手機,望著司機困惑的表情,一個走字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司機等待了二十秒,沒有聽到他的回應罵了一句臟話離開了這裡。
扔下宋兼語一個人站在原地,茫然四顧不知去往何處。
這一周目內,他看到完好無損沒有受過任何傷害的父母時,就心中發誓永遠不會再用自己的身體去做危險的事情,讓那對夫妻再經曆自己會被863真凶抓走的畫麵。
可是賀陽……可是賀陽還等著一個人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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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六醫院內,葉城將衣領拉到了最上層,今天局裡接到電話說有木倉支案件發生時,全體出警人員身上都穿了防彈背心。
站在手術室門口的青年,那一雙眼睛銳利的照在每一道路過的身影上。
賀陽打暈了宋兼語,從安全通道裡出來的人再次經過葉城身邊時,抬頭掃了一眼那邊緊閉的手術室大門,麵色平靜的路過這裡。
幾名護士推著一張病床經過葉城身側,將人推進了剛才緊閉的手術室內。
同時手術室內另一個出口,剛做完手術的何守平被人推著離開手術室,直接從手術專用電梯離開到了十一樓的單人病房內。
幾名護士將人弄到病床上,就走了。
樓下葉城站在手術室門口,就看到裡頭的那燈突然暗了,然後又重新亮了起來。
葉城:“?”對手術室情況不明的人,瞪著眼前那扇緊閉的大門忍不住吸氣,“手術很複雜嗎?這麼久還沒好。”
十一樓的單人病房外,護士拿著剛才送上來的那名病患資料,“咦,剛才不是有一個人陪同送過來嗎?家屬呢?”
另外一名護士看著資料上的內容,恍然大悟,“那個警察還在樓下呢,我一會下去送資料的時候叫他上來。”
上個月她們醫院改革,調整了一小部分區域。
比如這種警方送過來的人員,現如今做完手術都不會再走外部通道,防止在醫院內發生什麼未知危險的事情,上麵要求全部走特殊通道直達十一樓專門劃分出來的病區。
“那你記得叫一聲,我先走了。”
另外一名護士說完也跟著離開了這裡,十一樓會有其他護士專門負責照顧病患。
倆名護士一前一後離開後,穿著醫生衣服的賀陽出現在十一樓,進入單獨病房的人走到何宇平病床跟前,將口袋內準備好的藥劑拿出,打入他上方的吊瓶內,改動液體流動的速度。
“醫生,我這個傷口算醫保報銷還是相關部門賠償啊?”何宇平沒有全麻,出手術室之前人已經被麻醉師叫醒。
就是現在傷口那裡隱隱約約還有些疼,更主要的是當時他在樓梯間被人從上麵射擊,這一點差點嚇破了何宇平的膽子。
賀陽看著對方問完話的表情有些恍惚,抬頭看著瓶子內剛才打進去的液體一點點進入他的體內。
拿出口袋內木倉支的人拉下臉上的口罩,舉木倉對準床上的何宇平。
“砰!”
消音的木倉支隻發出了微弱的聲音,何宇平剛才結束了手術的那條腿,再次被人打中。
恐懼讓病床上的人想要叫出聲,張開嗓子衝著遠處的病房門拚儘全力呐喊著,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一點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砰!”
賀陽第二木倉打斷了對方另外一條腿。
放下木倉支的人,從自己的上衣口袋內掏出一根細長魚線,走到病床跟前按著身下瞳孔放大,全身無力動彈的男人,一點點將魚線纏繞在他的脖子上,冷靜道,“何宇平,還記得這根魚線嗎?你親自套在謝永明脖子上的,就像現在這樣一點點的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