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這件事情不是這樣看待的,他一個成年人拿著磚頭去打三名未成年是錯誤的行為,遇到這種事情第一時間應該先報警處理才對。”李琴耐心的跟周奕辰解釋起來。
“姐姐,那三名未成年的學生搶劫另外一名未成年,這種事情報警也有用嗎?”周奕辰冷靜的詢問。
“當然有用。”
“那我現在報警,那邊朱家俊三人搶劫我身上的錢包並且對我動手動腳,我也不原諒他們不接受他們的道歉,請把他們全部都抓到牢裡去吧。”
李琴:“………小朋友,這件事情我會跟他們的家長來討論,你的家長呢?打電話叫你的家長過來。”
周奕辰聽到她的回複,就知道朱家俊他們欺負自己的事情,會變得不了了之。
隔壁會議室內,宋兼語熟練拉開椅子坐下,望著打對麵坐下來的秦時關,“你要是問我外麵的案件怎麼處理,我就一句話隨便,但是我不會道歉也不會賠償。”
秦時關將報警記錄拿進來打開,一目十行的看完上麵整個案件記錄才開口,“語氣彆那麼衝,我還什麼都沒問你就說完了,你就那麼想坐牢?”
宋兼語撇開頭看向遠處的白板,嘀咕了一句,“反正是早晚的事情。”
秦時關耳尖,聽到了他這一句嘀咕,他合上手中的資料耐心的打量著眼前的青年,回到晉江市後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這張臉的出現。
倆個人每一次見麵的畫麵,都算不上什麼友好。
上一次在監獄門口,這一次在公安局。
“坐牢都被你當成了早晚的事情,看來你是有了犯罪的打算,既然想坐牢的話不如跟我說說話,你接下來打算犯什麼法?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提前告訴你要被判刑多少年。”
宋兼語看著眼前穿著警服的秦時關,腦海裡卻在想上一個周目裡,那個人將槍遞給他之前,告訴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秦時關。”
秦時關低頭看向自己胸口上的名牌位置,那裡空空蕩蕩。他再抬頭看向眼前的青年,“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有一個人曾經讓我帶一句話給你。”
宋兼語平靜的道,“那個人說,她從來沒有後悔在那一天去學校接你,她唯一後悔的事情是自己的死亡,從此成為了你的噩夢跟束縛。”
他在自殺前,親眼看到秦時關打電話給秦嵐,告訴對方當年如果宋宗明沒有將她救出來的話,她想留給那個弟弟什麼話?
眼前上一秒心平氣和跟宋兼語談話的人,下一秒提起他的衣領將人從凳子上拽起,“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件事情!是宋宗明告訴你的對不對?”
“是你姐姐秦嵐,親口說的。”
宋兼語望著眼前盛怒當中的警察,“當年案發後你們全家搬離晉江市,你這一次回來是因為你在之前的緝毒案件當中暴露了長相,為了保護你的安全臨時調動來到晉江市刑偵大隊,你的母親在當年秦嵐葬禮之後從樓上跳了下去自殺身亡,你的父親從此精神不太正常,我沒說錯吧?”
“砰!”
上一秒話多得沒完的青年,下一秒被拳頭擊中倒在地上。
“你沒資格調查我!我的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父親!如果不是宋宗明當年殺了她!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秦時關將地上的人重新拽了起來,“你在監獄裡還聽到宋宗明說了什麼!說!”
“他什麼都沒有說,我隻是覺得你可憐。”至少在曾經的周目內,眼前的人曾經幸福過,因此宋兼語才越發覺得他可憐。
這一次,他不會再將對方拖下水,有關聞堰父子的案件,都會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我可憐?你一個殺人之子對著我說可憐?”
會議室裡的動靜終於引起了外麵人的注意,等葉城打開門衝進去時,就看到剛來的新刑警竟然跟過來了解案件的嫌疑犯打了起來。
等其他人將二人拉開時,雙方臉上都掛了彩,宋兼語直接被關進一號審訊室內,秦時關也被隊長帶進了另外一間無人的辦公室,讓他解釋剛才打人的行為。
“他父親是宋宗明,24年前晉江市那起863連環殺人案的真凶。”秦時關頂著嘴角淤青站在周建明跟前。
周建明望著這位剛來到自己手下才一周的新警員,“那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啊!你知道你現在身為一個警察在公安局動手打嫌疑犯代表著什麼嗎?”
秦時關當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可他聽到那個家夥用漫不經心的口吻說出那種話的時候,已經恨不得打死對方。
“你的檔案跟工作記錄我都看過,你不是這種衝動的人,他還跟你說什麼呢?”周建明根據這段時間的相處,更加相信秦時關的為人。
“…………”站在辦公室裡的人,不想將那段話再傳給第三個人。
審訊室內的宋兼語心情就比他輕鬆多了,仰著頭讓人給他臉上打青紫的地方上藥。
“你們警察打人算不算威脅逼供啊?”
把秦時關得罪狠的人,愉快的嘴角都是上揚的。
李琴拿著醫藥箱給他臉上上藥,聽到這話白了他一眼,一臉沒好氣,“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門外,周奕辰緊張的站在那裡,豎著耳朵企圖聽清楚裡頭在講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