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仁新走到床邊蹲下身來,望著睜著眼睛聽著他講話的聞堰,掰開他的嘴巴將手中的白蘭地倒入他的口中,“你的好兒子現在正在貓抓耗子呢,你猜我們能夠在這隻貓的爪子下活多久?”
聞堰早就沒了舌頭,全身上下隻有耳朵能夠聽清楚話的聞堰,躺在那裡睜著眼睛模糊的看著眼前的聞櫟,眼神裡帶著懇求。
懇求他殺了自己。
這種全身手腳斷裂無法動彈的日子,他真的受夠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現在連求死都要彆人幫忙!
蹲在床頭的青年,拍了拍那張憤怒到通紅的臉龐,慢條細理道,“我不會殺你的,媽媽已經被我殺死了,如果你也死在我的手中,那我豈不是人生當中再也找不到任何值得彆人同情的地方。”
聞堰努力抬起僵硬的嘴角,揚起一道嘲諷的笑容。
“我不殺你,未來某天我們父子遭受懲罰時,總會有那麼幾個心軟的人會說一切都是你的錯,而我隻不過是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被動走上這條路而已。”
易仁新喃喃自語著,樓下不遠處的刑警至今不管他走到哪都跟著他。
跟聞堰說了一番話的人,起身離開了二樓臥室,在一樓看著客廳內突然出現的青年。
“你怎麼來了?”
昨天夜裡剛回國的江旬倒在沙發上,搖晃了下手中的酒杯就當做打招呼,“我聽江武說最近發生了很多解釋不清的怪事,所以臨時回來一趟看看是什麼怪事,將他嚇唬成那個樣子。”
“跟他無關。”易仁新走到樓下看著桌子上放置的資料。
“市區公安局?你打算去入職?”
江旬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資料搖頭,“沒這個打算,你也知道我在國外學的是犯罪心理學,我說想回國的時候就有不少人將主意打到我身上,公安局那邊發來的邀請隻是請我做一個顧問。”
易仁新將那份資料拿起打開,一目十行的掃過全部內容,“是沒什麼意思,不過你想知道江武發生了什麼事情,進了這裡不是最方便?”
“我討厭跟警察打交道,不過你說的對我可以先去看看,大不了不滿意就拒絕。”
等江旬拿著資料,暫時同意接受晉江市公安局的邀請,前往公安局參觀時,宋兼語已經第二次從拘留室裡出來。
這一次公安局大院內不但有保安,甚至還有秦時關本人。
這家夥的車被砸了兩次後,這一次看到宋兼語出來後,雙手抱胸冷著臉看著那道懶散的身影,在保安警惕的眼神中,腦袋轉向了他汽車的方向。
“嘖,防人防的跟賊一樣。”宋兼語望著那輛再次修好的車燈,有些失望的出了公安局大門。
一群人看到他沒作妖的走出去,都忍不住鬆一口氣。
一個小時後,大夥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秦時關臨時住的房子,玻璃被人砸了。
砸玻璃的還是老熟人。
宋兼語頂著一身的酒味笑嘻嘻的被人重新抓回拘留室。
熟練掏出手機錢包的人,走在葉城刑警的前方主動鑽進拘留室內,頭朝內腳朝外的躺好。
周強案子還沒辦完,他怎麼能夠現在就從拘留室裡走出去呢?
整個刑偵大隊上下所有刑警,現在對宋兼語的態度就一個。
嫌棄!
這種不思進取每天想著法子進拘留室的社會垃圾,遲早有一天去蹲看守所,去蹲監獄。
。
秦時關剛處理好自家的玻璃,回到隊內聽到眾人在吐槽那個三天倆頭被關進來的宋兼語。
“小秦。”
遠處周建明衝著秦時關招手,示意他過來些。
“隊長。”秦時關愣著一張臉走到他跟前。
周建明打量著眼前剛從外麵回來,身上還帶著火氣的警員,“小秦,你什麼時候將你家地址告訴了宋兼語?”
“我怎麼會告訴他地址。”秦時關眼神不屑,他吃飽了撐著就算告訴了所有人,都不會去告訴宋兼語。
“咦?那不是你告訴的話,他怎麼會知道你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