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周建明怎麼用這種態度對待他。
“今天是哪一年?”宋兼語問。
周建明聽到這話,一顆剛剛放鬆的心臟,“蹭!”的一聲血壓上升,大腦內各種失憶梗洶湧而來,他小心翼翼的開口,“你還記得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還記得哪一年?”
宋兼語懵了,心底想著難道自己真又附身了?
紮著點滴的手掌抬起,被病床上的人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這雙手是他本人的,沒錯啊。
“2022年?”他隨便猜了一個近期的數字。
周建明聽到他說對了,大鬆一口氣,還要繼續開口詢問時,外麵的護士帶著醫生已經趕過來。
將他請出病房,而宋兼語被留在那裡重新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
他的身體除了太虛弱之外,暫時沒什麼大礙。
好在那天公安局送過來的及時,否則他這種兩天兩夜滴水未進再拖下去可真的要出大問題了。
整個刑偵大隊人員也分外感到過意不去,得知醫院內的宋兼語醒過來後,開車路過時都不忘給他準備一點吃的喝的跟水果。
宋兼語在拘留室內被餓昏迷的事情還是被局裡知道,平日對他冷嘲熱諷的眾人排著隊跟他道歉。
就連一直給他臉色看的秦時關,都去買了奶茶過來看望他。
“全糖,補充營養。”
坐在病床上的人啃著蘋果,視線掃過那杯加料加的都快加到頂茶,好奇問了對方一句,“你是想給我點一杯粥沒找到地方,所以去給我買了一杯加滿料的奶茶?”
成功把人惹毛的宋兼語,心情愉快的看著對方鐵青著一張臉扭頭就走。
他在醫院住了一周時間,確定身體沒任何毛病終於出院。
接下來的一個半月時間內,宋兼語依然很忙,忙著附身在各式各樣的犯罪嫌疑人身上,他還是公安局拘留室的常客。
隻是這一次沒人再會忘記他的吃飯時間,看到他睡太多就會將他叫起來,給了他一本比磚頭還厚的法律詞典讓他學習法律道德。
宋兼語一次都沒有再見到易仁新,江旬被他送到看守所後也沒再聽到對方的任何消息。
易仁新被抓捕那天,整個辦公室的刑警接到消息都衝了出去趕赴現場。
當人被帶著手銬腳銬,在特警的押送下到達刑偵大隊時,宋兼語正盤腿坐在拘留室裡拍蚊子。
天氣越來越熱,這裡的蚊子也越來越多。他現在不睡覺都忙著給警局抓蚊子。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看到了被人看守嚴實押送過來的易仁新,一群人浩浩蕩蕩從走廊經過時,無人給那位長期治安拘留的人一個眼神。
包括易仁新本人都沒有看向身側,一米之隔的欄杆內坐著的人。
兩個人同樣被警方看守,一個是治安拘留問題,一個是多年殺人犯捉拿歸案。
身處在空一個空間內,這大概是他們這輩子離的最近,也待在同一個空間裡最長的時刻。
宋兼語坐在拘留室內,偶爾從路過的刑警口中知道一點點對方的情況。
他在審訊室內沒堅持多久就承認了自己的罪名,隻是他那條右腿受傷很嚴重,傷口時好時壞很快就被人轉移押送到了看守所再進行醫護治療。
在那裡他見到了已經被關押倆個月的江旬。
倆人的案件牽扯甚大,還跟多年之前的連環殺人案件相關,不少案件如今已經取證困難,好在他殺害聞堰跟江武,還有那對鄉村夫妻的案件都是證據確鑿。
當檢察機關宣判死刑結果出來當天,宋兼語跟史紅梅站在一座嶄新的墓碑跟前。
宋宗明終究沒有等到警方為他清洗罪名的那一天。
再後來,一直到易仁新死亡那天,他們都沒有再見過麵。
他們彼此人生當中最後一麵,就在那片密林中的小木屋內結束了。
宋兼語跟宋母接受了警方的公開道歉還有賠償,母子倆將舊房子拆了交給裝修公司重新裝修。
裝修期間母子二人買了去往太平洋的國際遊輪,宋兼語以為自己到了那裡就能夠擺脫掉做夢附身的能力。
可惜效果微弱,不過漂泊在大海上的好處就是,偶爾他會附身在海底動物的身上,在海底見識到很多常人無法看到的壯觀場麵。
缺點就是物種語言不通,遭受他附身的犯罪類動物因此逃脫審判,依然在他附身結束後在大海中逍遙法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