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1 / 2)

齊爾整個一米八五的高個子壓在她身上, 這重量讓顧思悠有點兒受不住。

她手抓著他的胳膊朝外推了推,硬邦邦的,掰都掰不動。

“你好重……”顧思悠忍不住哼了聲。

齊爾緊緊摟著她, 閉著眼一言不發。

顧思悠試著喊他的名字:“齊爾, 齊爾?”

“嗯。”他低低應了聲,抱著她的手非但沒有鬆開, 還抱的更緊。

因為在高燒,他身體滾燙發熱,顧思悠感覺自己抱著個火爐。

“……”看在你是個病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了。

他抱她的這幾分鐘裡, 顧思悠感覺時間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等到他終於稍微鬆了點力道, 顧思悠拖著他又重新坐到了床上。

她扶著他躺下後,剛要站起來,齊爾又再次揪住了她的手腕, 眼神發狠:“你又要去哪?”

顧思悠:“給你倒杯水,換條毛巾。”

“我不需要, 你就在這呆著。”他開始耍賴。

這怕真是燒壞了腦子吧,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粘人。

顧思悠敢肯定,明天齊爾燒退了後絕對會嫌棄死他今晚的樣子。

本著不跟生病的幼稚鬼生氣, 對待病人要如春風拂麵般溫柔的原則。

顧思悠拍了拍他抓著自己的手臂,輕聲說:“我不走,也走不了, 你先鬆開一下, 我馬上回來。”

最後她半哄半掙開, 用了點力氣終於逃出來他的魔爪。

顧思悠不懂齊爾明明虛弱到好像隨時都要暈過去,偏偏在她離開他床邊的這段時間,他還能強睜著眼,目光隨著她在房中的身影到處轉。

她倒了杯熱水,遞給齊爾。

“這水有些燙,你慢點喝。”

齊爾喝水的時候,顧思悠又給他重新打濕了毛巾敷上。然後坐在床邊,看著他慢慢一口口地喝水,碎發乖順地搭在額頭,模樣出奇的乖巧。

她托腮道:“咱們這麼呆著也不是個事,要不你給你助理打個電話,讓他把我放出去吧。”

端著水杯的人動作一頓,原本柔和平靜下來的齊爾,此時再次陰沉著臉望著她。

顧思悠:“該做的我都做了,我又不是醫生,總不可能給你治病吧。再說你也需要休息的,沒事彆瞎折騰了行不行。”

她看到他剛才強撐著力氣往她這邊走的時候,都擔心他下一秒會不會摔倒。

齊爾隨手把水杯放在了床頭櫃,顧思悠又忍不住說:”雖然大家都很嫌棄生病了要多熱水這句話,但該喝的還是得喝,你再多喝點……啊?”

當發現自己又被他拉過去拖到懷中抱住,顧思悠無語凝噎。

她嘗試著掙紮,卻發現這兄弟用了所有的力氣箍著她不讓她走。

她試著去一根一根掰他的手指,齊爾火熱的唇貼在了她的脖頸處。

“你還要離開我多少次?” 似囈語一般,他低聲說。

這句話就像打在了顧思悠的死穴上,她放棄了掙紮,抬手摸了摸齊爾發燙的側臉。

“我也不想的,一次都不想。”

齊爾沒再說話,抱著她埋頭在她頸間。

顧思悠看著他心頭一片柔軟,也罷,今天就當他不曾清醒,她也陪著他放縱一回。

她不再亂動後,齊爾也漸漸安靜下來,顧思悠扯開被子,也跟著躺了進去。

看著齊爾的睡顏,他就算睡著的時候眉頭也未能完全舒展開,她忍不住用手指替他撫平。

“齊爾,我很想你。”顧思悠躺在他旁邊,手枕著胳膊,側身看著他輕聲呢喃。

“可是我也隻能讓自己今天想你。”

他問她還想離開他多少次,她說一次都不想。

因為太痛了。

這種痛苦她不想再經曆了,當初分開的時候,顧思悠甚至想如果當年知道會分手,她寧願這段感情從來沒有過開始。

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直到不知何時自己睡了過去。

*

第二天趙蒙清晨就來到了醫院門口。

他看了看坐在地上打盹的兩位保安大哥,咳嗽了聲。

保安大哥立馬清醒,揉揉眼睛站起來。

“蒙哥,你來得真早。”

趙蒙:“我這不是知道你們工作辛苦,跑來給你們送早餐嗎?”

他又忍不住朝病房裡看了看,衝保安使使眼色:“裡麵咋樣了?”

保安有點懵,不懂他在說什麼。

趙蒙看著這兩個憨子翻了個白眼,說道:“昨晚不是進去了一位姑娘麼,難道沒發生什麼事?”

“哦——”保安了然點點頭。“那位姑娘拍了很久的門,讓我們放她出去。”

趙蒙腦子裡立馬浮現出電視劇裡霸道總裁愛演的那些壁咚之類的強取豪奪戲碼,眼睛都亮了:“然後呢?”

保安立正朝他敬了個禮,立正回答:“蒙哥你放心,任憑那姑娘喊破了喉嚨,我們也沒放她出來!”

趙蒙要被他們氣死,朝他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點聲,裡麵那位很有可能是我未來老板娘,你們再大點聲讓她知道了想我死是不是。”

保安:“咱們這麼明目張膽地囚禁人家,她還能不知道嗎?”

趙蒙:“這怎麼叫囚禁呢,這叫成全,我們這是在做好事。

“來統一一下口徑,就說她進去後我離開了,然後你倆也離開了,等大家離開後,鎖就壞了。”

保安:“……這種蹩腳的理由有人信嗎?”

“信不信沒關係,說法咱們還是會得給一套,隻要齊哥開心了,咱們的日子就好過。”

保安了然點頭:“蒙哥說的對,咱們都聽你的。”

趙蒙又忍不住問了句:“他們昨晚真的沒發生什麼啊?”

保安一臉你是禽獸嗎看著他。

“齊哥昨晚都那樣了,你還想怎樣。”

趙蒙摸摸鼻頭:“齊爾不行,顧姐姐可以啊。我要是個女生,看到齊哥虛弱躺在床上任我為所欲為,我有什麼理由不抓住這個好機會。你們去街上問問,這個世界上還有不想和齊爾發生點什麼的成年女性嗎?而且顧姐姐挺生猛的,她那晚踹我的那腳,我整整疼了一個禮拜。”

“這話你敢在齊哥麵前說嗎?”保安大哥說道。

“那當然是。”趙蒙頓了下,笑。“不敢的。”

說完這個後趙蒙把手裡的早餐塞保安哥哥的手裡,拿出鑰匙開了鎖,他打開一點門縫探出頭往裡看。

看了後又飛快關上了門,眼睛瞪得老圓,嘴巴死死抿住,一副好像看見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的模樣。

“床上!兩個人!”趙蒙將聲音壓成了鴨公嗓。

他這個樣子充分吊起了保安大哥的好奇心,他們也忍不住想要探頭往裡看。

“去去去,這也是你們能看的嗎。”趙蒙把兩位趕走。

顧思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覺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想今天這樣睡到自然醒了。

她睜開眼的瞬間,這一幕似曾相識,隻不過從齊爾家裡換成了醫院。

這次她沒有喝斷片,倒是沒有上次那麼意外。她看到齊爾的眼睛還是閉著的,顧思悠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試著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溫度正常,看來燒已經退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