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儘量。”
安室透笑了笑，繼續在一旁聽著警方問話。
紙條上的筆跡鑒定，最終結果是死者波土自己寫下的，嫌疑三人繼續抖往事。
可他還是忍不住走神了。
蘇格蘭威士忌那時候右手沾滿了鮮血，但拇指間和手背卻沒有沾到……
也就是說，蘇格蘭威士忌是自己用拇指扣動了扳機，擊中了自己，連同胸前口袋裡的手機。
是，的確是自殺。
貫穿手機的子彈，是為了銷毀手機的信息，不連累到家人和朋友。
那天在雙輪摩天輪上，青楓打算赴死之前，同樣用槍將手機連同電腦一起打穿。
這也是他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不想留下什麼，帶走再銷毀更好，可偏偏青楓要用那種方式……
幾乎是在說，蘇格蘭威士忌留下子彈貫穿的手機，她也留下，蘇格蘭威士忌自殺，她也自殺。
或許是想起蘇格蘭威士忌，或許是因為反複想過手機彈孔的事，也或許是覺得這樣死了可以找到蘇格蘭威士忌……
但他可以確定，青楓判斷蘇格蘭威士忌自殺，應該是從手機上看出來的。
畢竟那個時候青楓還不是陰陽師。
他之前問過手機的事，青楓說出車禍那天，伊達航順手給她了，她也送回老家給了長兄。
而青楓之所以會知道黑麥威士忌，即赤井秀一處決了公安臥底蘇格蘭威士忌這種事，則是組織流傳。
或許，青楓是覺得蘇格蘭臨死前，赤井秀一才趕到的吧……
畢竟，那天，除了蘇格蘭威士忌外，隻有兩個人在場……
他，赤井秀一。
所以。
她不會知道，讓蘇格蘭威士忌致命的是赤井秀一的槍……
她不會知道，赤井秀一全程都在看著……
她不知道，所以可以原諒。
安室透神色陰鬱起來。
但是他知道！
赤井秀一將蘇格蘭威士忌堵在天台也好，逼上天台也好，最後眼睜睜看著蘇格蘭威士忌自殺，甚至……
或許就是赤井秀一逼蘇格蘭威士忌自殺！
這樣與殺人有什麼區彆？
隻是沒有親手扣下扳機？
可笑。
像赤井秀一這麼厲害的人，除了讓蘇格蘭自殺外，明明還有很多選項可以選擇。
……
青楓不知道安室透想了那麼多，也沒心留意，她又被貝爾摩德纏上了。
“小楓不是波土的粉絲啊？”
“是啊，其實我都不是很了解波土這個人……”
“那……小楓最喜歡哪個明星？”貝爾摩德假扮的小梓一臉天真。
青楓很想說個謊，可麵對貝爾摩德本人，她……不想說這個謊，隻能故作輕鬆，“喜歡的明星的話……莎朗溫亞德吧。”
貝爾摩德一怔。
莎朗溫亞德嗎……
“哎……”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都是第一次聽青楓提起喜歡的明星，有些好奇。
“那個已經逝世的美國女明星嗎？”鈴木園子道，“好像是個超級大明星呢。”
“以前我和新一去紐約的時候，有見過她哦……”毛利蘭回想。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嗎？如果真的有的話，那麼世上拚命努力過活的每一個人，不就不應該遭到不幸了嗎？對，天使是不可能對我露出衷心的微笑的……一次也不可能」
她記得沙朗這麼說過。
而小楓姐好像也說過。
「我不相信去神社拜神就能得到庇佑啊，感覺蠻傻的」
還有，龍族三裡……
「上帝創造的世界一定是公平正義的，如果有人犯了錯，他就該支付代價，當斷手的斷手，當斷腳的斷腳，如果有人犯了錯又能不支付代價，那誰還相信上帝的榮光呢？」
毛利蘭突然笑了起來，“要是你們認識的話，估計會很合得來的！”
“哎？”青楓故作一臉意外。
毛利蘭笑：“因為你們好像都是無神論者啊……”
那個啊……
貝爾摩德回想起那次相遇。
如果說，阿摩瑞特是晚霞下緋紅的陽光的話，那麼小蘭就是聖潔的白光。
那是阿摩瑞特離開之後，親手把自己緋紅的陽光推遠之後……
這麼一想，她還真是……幸運。
總有人拉住浸在黑暗深淵裡的她。
“莎朗是不是無神論者我不清楚，”青楓笑道，“隻是覺得她一直很努力，沒有緋聞，沒有聽說她耍大牌，口碑也很好，感覺是個優雅溫柔的人呢。”
貝爾摩德看著青楓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