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2 / 2)

至於任務,她已經能聽出來普通麵料和一些稍微高檔點的麵料撕裂時不同的聲音了,但是名貴的麵料接觸的還是太少,更彆說有機會撕了。

還剩半年的時間,希望能把任務完成。

今天,沈萊茵陪同珍妮來參女伯爵艾德琳的私人酒會。

珍妮是在給貴族做衣服的時候結識女伯爵艾德琳的。艾德琳是皇室的異類,浪蕩的名聲在外,與許多男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關係,但是她性格灑脫,倒是和珍妮很投緣。

沈萊茵找了個角落坐下,酒會上不少人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和珍妮一起也見過不少皇室貴族,現在對貴族的禮儀很熟悉。幾乎每個第一次見到她的人都很驚訝,驚訝於她一個東方人竟然對英國貴族的禮儀非常熟悉。

沈萊茵今天穿了件白色燈籠短袖的禮服,收腰的設計本來就顯得腰身很細了,上麵還鑲嵌著珍珠。珍珠的光澤讓她的細腰更加引人注目,腳上一雙七八公分的高跟鞋讓她看起來更加高挑纖細。

裙子是珍妮送的。珍妮已經看清了她摳門的本質,發現她好像打算一直穿最早買的那條裙子,有一天非常嫌棄地甩給她一條裙子,讓她換著穿穿。

之後幾乎每隔一到兩個月,珍妮都會丟給她一條裙子。

至於高跟鞋,是沈萊茵自己買的。雖然她覺得穿哪一雙都可以,但是珍妮肯定不允許不好看的高跟鞋配她設計的裙子。沈萊茵的高跟鞋越來越高,跟也越來越細。

在珍妮嚴苛的訓練下,她現在踩著恨天高都能如履平地了。

“真奢靡啊。”沈萊茵看著腳下顏色鮮豔的手工地毯感歎說。

女伯爵艾德琳的私人酒會是她見過的最奢靡的了。

“小步——”

“叫我什麼?”

“步屈。”沈萊茵訕訕地笑了笑,“步屈,以前我覺得爺爺奶奶給我辦的歡迎晚宴排場已經夠大了,和這個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等任務結束回到現實世界,怕是什麼樣的酒會晚宴都打動不了我了。”

寧肆“嗯”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說:“眼界高點是好事。”

沈萊茵皺了皺眉:“你這是內涵我原來眼界太低?”

寧肆反問:“還用我內涵嗎?”

雖然這是事實,但他的語氣還是讓沈萊茵氣到想掰斷手機。

“萊西。”珍妮走了過來,“你怎麼了?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沈萊茵平複了下心情:“沒什麼。”和一個人工智能生氣不值得。

珍妮想她一個人坐在清靜的角落裡也沒什麼可生氣的。“艾德琳閣下說會把我引薦給女王陛下。”

沈萊茵高興地說:“這是好事。”

兩人就著給女王陛下做衣服的話題聊了一會兒。在她們聊天的時候,幾個貴婦從旁邊走過,用小扇子捂著唇竊竊私語。

“她居然也來這樣的酒會。”

“以為自己是貴族了嗎?隻不過是個裁縫而已。”

輕蔑的交談聲傳進沈萊茵和珍妮的耳中。

雖然現在有很多人請珍妮做衣服,但還是有很多人看不起她是個平民。

這些人十分討厭,臉上總是掛著輕慢的態度,逮到機會還要為難她們一下。

沈萊茵認出其中一個是布拉納子爵夫人,故意用比較大的聲音問珍妮:“那位夫人是不是半個月前來找你做禮服,結果被你拒絕了的那個?”

珍妮笑了一下,同樣用彆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說:“那是布拉納子爵夫人。她是悄悄來的。”

布拉納子爵夫人一直把珍妮當成假想敵,和她的關係一直特彆不好。半個月前,她來找過珍妮,有示好的意思,表示想要做衣服,珍妮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一點麵子也沒給她。布拉納子爵夫人氣得臉色鐵青,對珍妮更加討厭。

其他幾個貴婦看向布拉納子爵夫人。

說好一起不穿珍妮女裝店的衣服的,你居然悄悄地去請人家?

布拉納子爵夫人一邊尷尬地笑著,一邊心裡狠狠把珍妮和沈萊茵罵了一遍。

看著幾個貴婦離開,珍妮雙手環抱,抬著下巴,姿態優雅地說:“我就喜歡她們看不慣我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

沈萊茵:“都是跟你學的。”

珍妮輕哼。服務生走過,她要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給沈萊茵。

“沈萊茵,你會喝酒嗎?”寧肆問。

在任務世界半年多了,他還沒見過她喝酒。他覺得她應該是不會喝的,不然早喝了。

珍妮同樣問她:“能喝嗎?小朋友?”

沈萊茵接過高腳杯說:“沒喝過,但可以試試。”

這一試,沈萊茵就試醉了。

她喝多了倒是不吵不鬨,就是走路打飄,彆人說話也聽不太進去。

讓她以喝醉的狀態回學校也不太好,珍妮乾脆把她帶回家塞進客房裡住一晚。

等客房的門關上,沒有彆人了,寧肆開口:“沈萊茵,沈萊茵?”

沈萊茵麵色酡紅,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聲音嬌軟。

“酒量這麼差,不會喝以後就不要喝。”寧肆猜到她不會喝酒了,但沒想到她的酒量這麼差,小半杯紅酒就能把她撂倒。

沈萊茵隻覺得好像有隻蟲子嗡嗡嗡地在耳邊叫,不耐煩地揮了下手說:“煩不煩啊……”

好心提醒她,居然嫌他煩?

寧肆冷笑了一聲:“你再說一遍?”

即使是醉酒狀態下,沈萊茵還是感覺到一陣涼意,不說話了,翻了個身,柔順的頭發貼在臉上。

過了幾分鐘,寧肆隱隱聽到一陣嗚咽聲,低低的。

他試探地叫了聲:“沈萊茵?”

嗚咽聲變大,沈萊茵哭了。

難道是他語氣太重,把她罵哭了。

眼淚是很多女人的武器,所以寧肆很反感女人在他麵前哭。但是沈萊茵哭起來的聲音細得像小貓一樣,軟軟的,讓他有點不忍心。

“好了,彆哭了。”他出聲安慰。

誰知道她一下子哭得更厲害了:“爸爸,我想你了。”

寧肆沉默了一下。

原來是想她爸爸了。從她平時的表現裡一點都看不出來。

想到她的父母都不在了,哭成這樣沒人回應,寧肆的心揪了揪:“爸爸……也想你了。”

沈萊茵哽咽著說:“那你以後要多來我的夢裡看看我。”

寧肆的聲音不自覺變得溫柔了起來:“好,那你乖一點,聽話彆哭了,嗯?”

“好。”沈萊茵雖然答應了,卻哭得不能自已,眼淚浸濕了枕頭,隔了會兒又叫了聲“媽媽”。

“……我在。”寧肆耐著性子哄她。

寧肆能這麼溫柔有耐心地哄人,彆人看到怕是會驚呆。

沈萊茵喝多了已經分不清男女了,又哭哭啼啼地說:“媽媽,能夢到你真好。”

她哭熱了,扯了扯領口。

一邊的衣領滑落肩頭,寧肆就看到她圓潤的肩膀和分明的鎖骨,一縷縷像雲一樣的黑發蜷曲在頸間,黑白分明。她的裙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滑到了大腿之上,兩條交疊的腿陷進被子裡,又細又長。

“把領口拉好。”寧肆沉著聲音提醒。

神誌不清的沈萊茵說話難得帶了幾分嬌氣:“不要,你幫我……”

帶著哭腔的聲音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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