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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萊茵拿起手機查了一下。

馬德拉酒屬於加強型葡萄酒,壽命非常的長。隻有在木桶中貯存了至少20年和在瓶子中貯存了兩年才可算是一個收獲季節采得的葡萄所釀製的酒。而且這種酒特彆抗氧化,開瓶後可以保存兩三個月。

大致了解了之後,沈萊茵拿了個杯子,決定倒一點嘗一嘗。

雖然很想製止她,但想到任務,寧肆隻好提醒:“少一點。”

沈萊茵就倒了一點點,幾口的量。

她先抿了抿,就嘗出一股紅酒的味道,沒有其他,和她在新手世界裡喝過的好像也沒什麼區彆。

她不甘心地又嘗了一口。這次比剛才稍微多了點。

還是那樣。

“不是這樣品的。”寧肆說,“你先聞一下,這樣的酒應該有股類似焦糖、堅果的香氣。”

沈萊茵在杯口聞了聞,懷疑自己的嗅覺出了問題。

“我隻聞出了酒味。”

“……行吧,隻要慢慢來。”

沈萊茵覺得還是用嘗的。

她倒的那一點酒幾口就嘗完了,看她還要倒,寧肆說:“差不多了。”

“沒事。我現在還沒什麼感覺,可以再喝一點。”

沈萊茵從前幾個任務得出的心得是:量變引起質變。

她就不信了。

看到她的臉慢慢紅起來,寧肆知道她開始上頭了,製止說:“沈萊茵,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沈萊茵也覺得自己臉上熱熱的。她把酒杯放下,決定緩一緩。

然後,寧肆就看到她的眼神漸漸迷離了起來。

他試著叫了她一聲:“沈萊茵?”

隔了幾秒鐘後,沈萊茵好像才聽到,“嗯”了一聲。

“都說了你不能喝。就這點酒量。”

沈萊茵慢慢皺起了眉,不耐煩地說:“你好煩啊。閉嘴!”

寧肆:“……”開始了。

過了幾分鐘後,沈萊茵忽然站了起來。

“乾什麼去,寶貝?”

“我的頭有點暈,去睡覺。”

可她走的方向根本不是床。

寧肆說:“床在你的左邊。”

沈萊茵一臉“我當然知道”的表情,聲音又軟又黏糊,像拉絲的棉花糖:“我得先去洗澡啊。小步你是不是傻?”

“……”就她這樣還洗澡?

寧肆擔心她摔在浴室裡。“今晚不洗了,明天早上再洗。”

“不行,我一身的酒味。”

“沒有酒味寶貝。”寧肆哄她。

“你騙我。”

說完,沈萊茵走進浴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沒過多久,裡麵傳來水聲。

沈萊茵平時洗澡都是二十分鐘到三十分鐘之間,但今天都快四十分鐘了,還沒有出來。

寧肆擔心她真的在浴室裡暈倒了。

“沈萊茵?”

“沈萊茵?”

浴室裡除了水聲外,沒有任何回應。寧肆越來越擔心,恨不得從手機裡出來,去浴室看看她的情況。

又過了大概四五分鐘,寧肆聽到浴室裡的水聲終於停了。

然後,浴室的門被打開,一股濕潤的水汽散了進來,他看到了令他血脈噴張的一幕。

沈萊茵光著腳,有些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濕潤的長發披散在肩上,全身上下就裹了條浴巾,堪堪從胸/部遮到了大腿/根/部。

她白皙的皮膚被水汽蒸得泛紅,頸項上、肩頭、鎖骨下、手臂上都還掛著水珠,整個人就像是夏日清晨時帶著晨露的荷花,嬌豔得不得了。

沈萊茵喃喃地說:“我沒有找到浴袍。小步,你不許偷看。”

“嗯,我沒有偷看。”寧肆的視線在她兩條又長又直的腿上根本移不開。

沈萊茵“咦”了一聲:“你的聲音怎麼有點奇怪?啞啞的?”

“還不是都是因為你?”寧肆覺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

看到她的手臂上被空調吹得起了雞皮疙瘩,寧肆說:“去找件睡衣穿上。”

“不,我真的很困,要睡覺了。”

“寶貝,睡覺也要把頭發吹乾。”

“我不想吹了。”沈萊茵撒起了嬌。

“不行。”寧肆放軟了聲音哄她,“乖,去把頭發吹乾再睡。”

“那你幫我吹。”

寧肆被她嬌軟的聲音弄得心裡軟得不像話:“如果我在一定幫你吹。”

不對,如果他在,就不會是吹頭發這麼簡單了。

最終,沈萊茵還是被他哄去吹頭發了。

她就裹著浴巾坐在梳妝台前,兩條手臂都抬著,浴巾就鬆鬆垮垮地裹在胸上。寧肆的心就被這要掉不掉的浴巾牽動著,既希望它不要掉下來折磨他,又希望它掉下來,露出更多的風光。

這浴巾最後還是“堅守”住了。

吹完頭發後,沈萊茵直接鑽進了被子裡,沒幾秒鐘就睡著了。

寧肆覺得沈萊茵每次喝醉都是來折磨他的。

他看著她的睡顏,心裡的躁動慢慢平息下來。

今天的夜色替他親吻過她。

**

第二天早上,沈萊茵被電話的鈴聲吵醒。

她在枕頭旁邊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手機。

寧肆提醒說:“手機在茶幾上。”

沈萊茵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坐了起來,昨天她記得她去洗澡了,之後就不記得了。

隨著她起來的動作,被子滑到胸口,她感覺不太對勁,忽然意識到自己被子底下什麼也沒穿。

她立刻把被子拉上,隻留個頭在外麵,然後迅速找到翻蓋機的位置,扔過去一隻枕頭。

眼前一黑的寧肆:“……”

昨晚他該看的全都看到了。

另一個手機還一直在響。沈萊茵裹著被子下床,打開衣櫃隨便翻了件衣服套上,過去接電話。

看到手機屏幕上“爸爸”兩個字,她愣了一下,一瞬間想到了她自己的爸爸。

不過,電話接通後,她的這份感傷就被裡麵傳來的怒吼震散了。

“沈萊茵,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沈萊茵在這個世界裡的爸爸叫沈震。

“酒窖裡的酒是你爺爺和我花了那麼多年收藏的,你竟然就這樣拿來浪費?你怎麼敢!”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沈震的痛心疾首,“我怎麼會生了你這樣的女兒?你太讓我失望了!我要把你趕出家門!”

“爸——”沈萊茵覺得叫彆人一聲爸還是很奇怪的。

電話裡的沈震打斷她:“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從今天開始就給我搬出去!不,是現在就搬!馬上就搬!”

然後,電話就掛了。

沈萊茵被罵得緩不過神。

她也太慘了吧,來任務世界的第二天就要被趕出家門?

沈震那邊真的是雷厲風行,說要馬上把沈萊茵趕出家門,沈萊茵剛洗漱完換了個衣服,就有人來敲她房間的門。

她打開門,外麵站了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小姐,董事長說要你馬上搬出去,除了一些私人物品外,什麼都不準帶。”

“董事長還說,如果小姐不願意搬,就說明什麼也不需要,讓我們直接把小姐請出去。”

“……我知道了。你們給我點時間讓我收拾一下。”說完,沈萊茵關上了門。

沈震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消息沈萊茵昨晚開趴把酒窖裡的酒全都倒進了泳池裡。掛了電話後沈萊茵又打過去,想跟他解釋最後沒有倒,但是他根本不接。

門外在催促:“小姐,半個小時夠嗎?”

看來她今天是一定要搬了。

“知道了。”

為了防止一會兒直接被抬出去,沈萊茵開始收拾東西。

寧肆提醒說:“看看有沒有現金,都帶上。這種趕出家門一般包括停了你的卡,切斷你的一切經濟來源。”

“你怎麼知道?也許不會呢?”沈萊茵覺得還是要樂觀點的。

寧肆當然知道。

這是豪門那些家長對付不聽話的孩子的常用手段。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又說,“沈震隻是為了讓你吃點苦頭。他隻有你一個女兒,不會真不讓你回來的,隻要你之後好好表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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