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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萊茵,你喝了一口。”寧肆一直監督著她。她一喝下去,他就發現了。

像楚正這樣的專業品酒師隻一口就能說出很多,什麼味道深度、廣度,酸味的平衡和礦物感。

這種抽象的味道沈萊茵根本感受不出來,就忍不住喝了一口。

她拿起手機,在備忘錄上打字:就一口,不喝了。

她也不敢多喝。因為每次就算吐掉,齒頰也有殘留,很怕自己這樣也會醉。

好酒是要慢慢品的。在品酒的時候,五人順便聊著天。

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們四個在聊。沈萊茵聽他們交談,也了解到了很多酒的相關知識。

羅曼尼·康帝來自勃艮第,是法國一個著名的葡萄酒產區。

對羅曼尼·康帝來說,1945年是個比較特殊的年份。由於根瘤蚜這種害蟲,葡萄園在1946年全部拔除,與1947年重新栽種,嫁接到美洲砧木上,在1952年才恢複釀造。所以1945年是最後一年沒有嫁接美洲砧木的年份,而且這一年隻產出了六百多瓶,所以非常珍貴,現在市價超過350萬人民幣一瓶。

沈萊茵聽得滿臉驚訝。

五人正聊著天,沈震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沈萊茵疑惑地問:“爸?你怎麼來了?”

沈震看到餐廳裡的情景一愣。

他接到管家的電話,說沈萊茵又邀請人來喝酒了。

才好一點,又開始露出本性了。沈震聽到後氣得不輕,開完會直接殺了過來,想這次好好教育她一頓,可走進來後發現情況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他以為沈萊茵請人來一定又是那種鬨哄哄、放音樂、群魔亂舞的場麵,沒想到他們幾人一人端著一杯酒坐在桌前,看起來還挺優雅?

管家跟在沈震後麵進來也是一愣。

他們小姐的品位怎麼突然高雅了起來?

沈震輕咳了一聲,說:“沒什麼,我就是路過來看看你。”

沈萊茵有點懷疑他不是這個目的。不過他來都來了,她總要邀請一下。

“我剛開了瓶酒,要不要一起來喝一點?”

沈震也想著,來都來了,於是坐了下來。

沈震作為S市知名企業家,經常會出現在各種雜誌、新聞裡。

楚正他們四人裡有人認出了他。“請問,是沈震先生嗎?”

“是我,你們好。”沈震回答的時候心裡疑惑,沈萊茵的朋友怎麼完全換了一撥,一個個都看起來那麼穩重,年紀也全都上去了。

楚正他們四人很驚訝。

沒想到萊西竟然是沈氏的大小姐。

怪不得這麼有錢。

沈萊茵請來的這四人裡,有兩人和沈震的年紀相仿,很快就聊到了一起去。

酒窖裡的酒都是沈家的私藏,很多年份的市麵上已經很少見了,屬於喝一瓶就少一瓶。他平時也是難得拿出來喝。而沈萊茵卻像是從超市拿飲料似的,隨隨便便就開了一瓶。

不過沈震不得不承認,喝到的時候還是有享受到的,及時行樂也不錯。

然後,他看到沈萊茵喝了一口,又全都吐了出來。

察覺到沈震的目光,沈萊茵解釋說:“我的酒量不好,隻能嘗嘗味。”

沈震:“……”

酒量不好還要嘗味。他這是生了個什麼敗家女啊。

他沒想到更敗家的還在後麵。

一小杯喝完後,沈萊茵把剩下的酒收了起來,又拿出另一瓶醒好的酒,說:“我們來嘗嘗另外一瓶吧!”

沈震看著已經開瓶了的酒,有點肉痛,說:“那瓶羅曼尼·康帝不是還沒喝完嗎?”

“爸,放心吧,不會浪費的。我會保存好,然後喝完的。”

這晚之後,沈震雖然心痛,但也愛上了這樣的局。他告訴沈萊茵,以後組這樣的局再叫他。

沈萊茵點頭說:“好的。應該隔個三五天就會有一次,爸,我會叫你的。”

沈震:“……”

隔三差五就一次……他的酒啊。

**

在這之後,沈萊茵就過上了探店、寫稿、喝酒,空了就去自家餐廳裡轉轉的簡單生活。

一天晚上她從餐廳裡出來,看到路邊停了輛非常騷包的跑車。

然後,跑車裡下來了一個同樣騷包的男人,叫了她一聲。

“萊茵。”

沈萊茵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她來這個世界的第一晚遇到的那個穿條紋襯衫的騷包男人。

寧肆也想起這個曾經對沈萊茵動手動腳的人了,語氣輕蔑地說:“穿得像會所裡的王子一樣。”

沈萊茵隻聽說過會所裡的王子,都沒見過。

步屈怎麼知道的?

這個一閃而過的疑惑很快被麵前男人身上濃濃的香水味給嗆沒了,沈萊茵往後退了一步,悄悄遠離了一步,問:“你有事嗎?”

騷包男受傷地說:“沈大小姐,你是真的不和我們一起玩了啊?”男人說著就又要把手搭到她的肩上。

沈萊茵後退了一步說:“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

騷包男訕訕地收回手:“沈大小姐,說真的,你不來玩我們都玩得沒意思了。”

“覺得沒意思了還玩什麼?”沈萊茵說,“不如換點有意思的事情做。”

“比如?”

“搞搞事業?或者充電學習?”

“……”騷包男說,“沈大小姐,你是認真的嗎?”

“我很認真。”沈萊茵覺得和他話不投機,也不想多說,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我回去了。”

看沈萊茵要打車,騷包男問:“你沒開車啊?”

“沒。”沈萊茵不會開車,當然沒開。平時大部分時候都是司機來接她的,今天司機剛好有事。

“我送你回去啊。路上還能再聊幾句,就當是告彆了。”

今天是周五,這附近人又多,打車還要排隊至少半個小時的隊,沈萊茵想了想說:“好。”

沈萊茵還是第一次坐跑車,和坐小轎車的感覺很不同。

騷包男一腳油門下去,那推背感讓她不由小聲驚歎:“哇,好快!”

“不錯吧?聽聽這聲浪,是不是很快?這是我新提的跑車,你可是第一個坐的。”

看到騷包男得意的樣子和沈萊茵的表情,寧肆很不滿,一輛跑車而已。他語氣不屑地說:“就這?”

作者有話要說:寧肆:就這??老子可是秋名山最快的男人。

沈萊茵:哪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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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點忙,之後更新會多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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