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荊曼&祁靖)下(1 / 2)

時間很快, 一晃九年。

九年的時間裡,荊曼先是讀完本科。本科期間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她半工半讀攢下的,之後她憑借優異的成績出國讀研, 拿了全額獎學金,畢業回國後兩年,她拚命工作,把欠沈萊茵的錢全都還上了。之後, 她沒了負擔, 終於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了。

她辭掉工作,來到一個偏遠的山村支教,想讓更多女孩子受到教育。

今天, 她和村裡十來個男人坐了四五個小時的車來到市裡。原因是一家大公司在附近做了個項目,村裡好多人去工作,誰知那個項目中途被叫停,不僅如此, 還拖著他們一半的工資不發。

大夥今天是去討薪的。他們裡很多人初中都沒畢業,那種大公司的人又很能說,於是叫了村裡唯一一個研究生、以前又是工程師的荊曼去幫幫他們的忙。

他們到的時候, 那家公司門口已經聚集了幾個人,顯然也是來討薪的,還拉起了橫幅。

公司的大門緊閉,外麵站著幾個保安還有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拿著擴音器, 扯著沙啞的嗓子說:“大家放心,我們不會不發工資的, 請相信我們。”

“每個拖欠工資最後人去樓空的公司之前都是這麼說的!”

“對啊,對啊!”

公司的樓上,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正透過窗子看著大門外的情況。

旁邊的經理瑟瑟發抖。沒想到這次事情鬨這麼大, 直接驚動了祁總。

這個男人正是祁靖。“讓財務那邊抓緊,先把工資發了。”

“好的,祁總,已經在催了。”

祁靖繼續皺著眉看著外麵,忽然在人群裡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門外。

中年男人還在安撫大家的情緒:“請大家相信我們,不會拖欠的。而起項目隻是暫停,之後還會繼續,大家還是可以繼續工作的。”

他畫的餅讓不少人開始猶豫了,畢竟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荊曼說:“項目繼續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先把現在欠的薪結了,這樣也好讓大家安心,之後項目繼續了能更加好地工作。這個時候最需要安撫人心。”

中年男人打量著荊曼。她看著白白淨淨的,也不像工地上的,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對啊!荊老師說的對。”

“就是!”

大家激動了起來。保安維持秩序。

中年男人安撫說:“我們的老板都親自來了,隻要把賬務查清,就會把工資發給你們,絕對不會拖欠的。”

“誰信你們!”

不知道是哪裡先發生了肢體衝突,大家和保安推搡了起來,場麵頓時失控。

動手了隻會吃虧,留下把柄。

“大家冷靜點,彆動手!”荊曼被擠在人群中間,想製止,卻被擠得東倒西歪,有點缺氧。

她努力想從混亂的人群裡先出來。好不容易擠到邊緣,身體卻失去平衡差點摔倒,好在有一雙手扶住了她。

荊曼抬頭,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祁靖?”

祁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找了這麼多年的人。

其實,在荊曼上本科的時候,他回國去她所在的學校找過她,也看到了她。他開車跟了她一路,看到她和一個男生走在一起說說笑笑,看起來很親密。

看來分手後她過得很好,驕傲慣了的他連上去問她那是不是她男朋友的勇氣都沒有,很怕聽到“是”這個答案。於是他一腳油門開走了。

她大學畢業後,他就不知道她的去向了。

後來,在一個項目裡,他發現合作方寧氏集團總裁的老婆是荊曼的好朋友。當年荊曼給他看過他們的合照。

他向沈萊茵打聽荊曼的下落。

沈萊茵說要尊重荊曼的意願,沒有告訴他,隻是告訴了他一些關於荊曼的事。

原來,荊曼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從小所有的東西都要讓給弟弟。這也是她當年生氣的另一個原因。祁靖當時心疼極了,後悔當年在大學城一氣之下就走了,至少他該親自向她道個歉。

可是他再也找不到了。

原來她來了這裡。

荊曼差點摔倒也讓一些人恢複理智,紛紛過來關心她。

“荊老師,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冷靜點。”荊曼往後退了兩步,和祁靖拉開距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剛才要把手從他手中抽出的時候,他好像攥了,似乎不想鬆手。

拿著擴音器的中年男人聲嘶力竭:“是啊,大家冷靜一點。打起來對誰都不好,是不是?這是我們的大老板祁總,這次是專門來解決問題的。”

大家看向祁靖。

祁靖說:“把大家都請進會議室裡。”

他們十幾個人都被請去了會議室裡,祁靖親自講明了原因,並且保證明天就會把他們的工資結清。

他身上有種讓人信服的氣質,大部分人都被他安撫住了,但也有人問:“那要是明天不發呢?我們不是明天還要來嗎?”

“明天肯定會發。”祁靖說,“為了表示誠意,我今天會安排大家住在市裡,也省得大家來回奔波。”

這樣確實比較有誠意,大家勉強答應等到明天了。

之後,之前那個中年男人親自帶大家去隔壁的酒店,給大家安排住宿。

走在後麵,一個村裡的人小聲問:“荊老師,你覺得那個祁總可信嗎?”

荊曼想了想,說:“應該是可信的吧,反正等到明天就知道了。”她覺得祁靖還不至於做出拖欠工資這種事。

“也是,我們等到明天吧。”

“希望明天能有個結果。”

“是啊。明天還要回去幫荊老師辦婚禮呢。”

荊曼笑了笑。

幾個人開始聊著家裡的事情,荊曼默默地走在最後。

走過一條走廊的時候,她的手腕一緊,被一股很大的力量拉住。然後,她的後背貼上了牆,眼前一暗。她嚇了一跳,差點叫出來,才看清是祁靖。

祁靖困著她,一雙幽深的眼睛牢牢地盯著她,問:“你要結婚了?”他的手抓得她有點疼。

荊曼掙紮了一下:“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放開我。”

祁靖充耳不聞,看著她。

喜歡一個人,從眼神裡是能看出來的。他發現荊曼看他的眼神和當年不再一樣了。

“曼曼,當年的事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

見他那麼執著,荊曼隻好說:“我收到了。”

祁靖鬆了口氣,放柔了聲音問:“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荊曼頓了頓,說:“祁靖,其實當年沒有那件事,我們也會分手。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關係不對等,我以前在你麵前太自卑了,雖然也快樂,但大多時候都在患得患失,很累。而且你也不是喜歡我,隻是占有欲罷了,就像是小孩子對自己的玩具。我現在過得很好,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祁靖忽然鬆開她的手,抱緊了她,說:“過不去。曼曼,我那時候是喜歡你的,隻是我自己沒有發現——”

荊曼打斷他:“祁靖,我要結婚了。”

祁靖的身體頓時僵住,臉色也變得慘白。

“咦,荊老師呢?”

“荊老師?”

不遠處有人在找她。荊曼趁著祁靖愣怔的時候從他懷裡掙脫走了出去。

“我在這裡。”

村民看她臉色有點異樣,問:“荊老師,你沒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沒什麼,就是起太早了。”為了來市裡,他們今早五點多就從村裡出發了。

他們一行人跟著那個中年男人來到酒店辦理入住。

看著氣派的酒店大堂,村民們都很驚訝。他們從來沒住過這樣豪華的酒店,還以為住的是小旅館。

“荊老師,這酒店是不是太貴了?得多少錢一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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