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變局 很難說他沒有私心(2 / 2)

燼歡 銜香 10355 字 9個月前

她聲音輕輕的,又帶了一絲埋怨。

陸縉唇角也漾開,偏繼續追問:“哦?你什麼心意,我怎麼從未聽你明說過?”

這回,倒成了江晚吟自己給自己挖坑了。

她漲紅了臉,聲音訥訥。

陸縉抬眉:“剛剛嘴巴不是還很利?”

江晚吟愈發不肯開口。

“說。”陸縉捏著她下頜抬起來。

江晚吟被逼直視,一抹緋色從耳尖燒到了耳根,她試了幾次,到底還是說不出口。

可陸縉大有她不說便不放過她的意思。

江晚吟氣惱又害羞,心一橫,仰著頭直接堵住了陸縉的唇。

陸縉一僵。

江晚吟也頓覺後悔。

一親完,她趕緊往後縮,卻反被陸縉握住了後頸,笑著回吻下去,放肆而劇烈,瞬間便將江晚吟口中堵的嚴嚴實實的。

江晚吟被迫仰頭,雙臂抱住他的腰。

曠了兩日,兩人吻的難舍難分,唇邊的水澤瀲灩,完全忘了門還沒關。

當外麵傳來一聲清嗓子的聲音時,江晚吟迷蒙的雙眼立即回神。

這聲音……好似是長公主。

江晚吟慌得咬了下陸縉舌尖。

陸縉到底還是揉了一把方將手從她衣底收回,迅速替她合攏好衣帶,站了起來。

“母親。”

陸縉頷首,神色如常。

長公主眼神從他瀲灩的唇色上移開,又看了眼從臉頰到脖頸皆紅撲撲的江晚吟,眼皮跳了跳,隻當什麼都沒發現,聲音鎮定自若。

“二郎也在?聽聞吟丫頭醒了,我讓小廚房給她燉了湯,特意送來。”

江晚吟趕緊直起上半身:“謝過長公主。”

“無妨,這幾日你辛苦了。”長公主語氣很和藹。

一旁的陸宛卻瞪大了眼。

她完全沒料到她這個表麵上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兄長,在人後如此肆無忌憚,病還沒好,竟就直接將人摁著親到麵紅腿軟。

若是再晚來一刻,陸宛很懷疑自己會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她瞥了一眼連眼角都溢著風情的江晚吟。

忍不住,又瞥一眼,莫名有些口乾。

江晚吟臉頰愈發的紅,論年歲,她比陸宛長不了幾月,但嘗過的情和欲可比她多了多。

陸縉察覺到了江晚吟的不自在,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陸宛。

陸宛趕緊收回眼神,接過嬤嬤手中的食盒遞到江晚吟榻邊:“江姐姐,快趁熱喝。”

江晚吟低聲謝過,捧了湯碗小口的喝著。

陸縉這幾日繁忙,長公主難得尋到他,趁著江晚吟喝湯的時候,示意他一同到窗邊站站。

“如今那姓裴的已經暴露,你還要娶吟丫頭麼?”

“我要娶誰,從來都與旁人無關。”陸縉皺眉。

長公主有些詫異。

她原以為二郎是為了賭一時意氣,現在看來,他是認真的。

“可江氏剛被休,你轉頭便娶了她妹妹,恐會叫人說閒話。你這些年一直潔身自好,聲名遠揚,若是因此有了汙名,實在不值得。”

長公主遲疑,先是她看重吟丫頭,是想讓她做個妾,但做妻,卻是要謹慎。

“我不是父親,我既做了,便不懼旁人說。”陸縉聲音淡定。

長公主怔住,須臾,又無奈地笑了下:“你說的對。你同你父親倒是真不一樣。”

“隻是……”她仍是有些擔心,“你不日便要上任,平南王卻起了兵,西南大亂,綏州的紅蓮教徒也已經結成義軍,遙相呼應,你若是去赴任必會卷入紛爭之中,要不要我進宮跟你舅舅說說,讓你換個地方曆練?”

“不用。”陸縉拒絕,“此事歸根結底畢竟出於國公府,我既要襲爵,於公於私,都該由我親手了結。”

長公主聞言心口微震。

這是她的兒子,他能有如此胸襟和魄力,她儘管不舍,也不會攔他。

見他心意已決,她到底還是沒再勸,隻看了眼裡間捧著藥碗小口小口抿著藥的江晚吟,眼神微微凝著,“好,那你去吧,國公府有我看著,你儘管放心。”

“謝過阿娘。”陸縉語氣誠懇,又道,“阿娘也不必委屈自己,你若是想和離便儘管提,不必為了我和陸宛一味隱忍,即便你離了府,宛宛還有我。”

“我知道。”長公主下頜微揚,“我的事,我自會進宮,你不必憂心。”

“好。”陸縉沉聲,也沒再多問。

正如母親信任他一般。

母子倆敘話的時候,江晚吟已經將湯喝完。

長公主如今已經探聽出兒子的心意,這麼一來,算上整軍的時間,他在府裡也待不了幾日了,便沒再打擾他們二人,隻咳了咳提點道:“府裡人多眼雜,你那日大剌剌地抱著吟丫頭回來,兩個人渾身濕透,毫不遮掩,已經弄得人儘皆知了。雖如此,表麵功夫還是得做做,你要來也晚上來,大白日的,門也不關,讓人撞見了像什麼樣子!”

陸縉唇角微揚:“知道了。”

聲音裡卻毫無悔改之意。

“你……”長公主瞪他一眼,卻拿他沒辦法,再過分的話也勸不出口了·。

罷了罷了,這一去還不知何時能回。

想了想,還是叫了陸宛出去,留他們小倆口多待些時候。

臨走時,長公主特意讓陸宛關緊了門。

陸縉眼底微微笑,又回了裡間。

此時,江晚吟喝了湯,正秀氣的擦著唇角。

她耳朵很靈,隱約聽了個大概,放下了帕子,幽幽地看向陸縉:“你要走嗎?”

陸縉嗯了一聲,攬著她坐下。

他剛剛便想同她開口提這件事,一直沒找到機會,眼下,她自己猜出來了也好。

江晚吟早知會有這一天,但這月來他們還從未分開過,且西南又那樣亂,哥哥心智本就和常人不同,這回沒帶走她大概會徹底失控。

一想到西南的局勢,江晚吟心口直發緊:“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若是西南沒亂,陸縉的確是想帶她一起去的。

但如今硝煙四起,白骨堆積如山,他自然不可能讓她犯險,隻斥了聲:“胡鬨!戰場豈是兒戲,你老老實實在上京待著。”

江晚吟目露失望,眼睫微微垂著:“你不讓我去,我也總該做些什麼。”

“你?”陸縉沉吟片刻,忽然笑,“也不是沒有。”

“做什麼?”江晚吟眼睫眨了下。

“很多。”陸縉撥著她的衣領,緩緩往下,喉結滾了滾,“隻看,你這幾日願不願受累了。”

江晚吟心口微麻,明白了是怎麼受累法。

僵持片刻,她終究還是無法拒絕,低低答應了一聲。

一張口,耳根卻燒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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