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瘋子還是傻子,這是個問題(1 / 2)

“你在說啥??”沈淮那砂鍋大的拳頭舉到一半又放了下來,硬生生憋著一股氣,臉上扭曲出了一個比哭還慘的笑,開口問道。

“我說啥,我說你個破落戶沒長耳朵是吧,在這裡給我裝,不就是磕了下腦袋,你就算是快死了,也要給我起來死在乾活的時候!”

看來原主曾今磕過腦袋,沈淮下示意的摸了下自己腦袋瓜子,確實在後腦勺的位置摸到一塊比較突出的肉瘤,看來是磕過之後留下來的後遺症,碰一下還有點疼。

“我告訴你,你就是我們家裡換來的破落戶,你爹媽都不管你了,你這輩子就得聽我兒子聽我的,我兒子願意和你過日子,是你的福氣,你還敢在這裡給我偷懶,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就敢給我甩臉子,今天我劉翠花告訴你,有我劉翠花的一天,你這輩子都彆想有一天好日子過!”

“得嘞,這不就是童養媳麼。”沈淮聽到這裡也算是聽明白了,心裡忍不住罵了一句,扯起嘴角就苦笑著,總算是知道自己在這個家裡是個什麼身份了。

“還敢給我裝沒聽到是吧!”劉翠花看自己叨叨半天了,這個破落戶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平日裡但凡自己聲音大點,這死丫頭都能嚇得哆嗦半天,今天竟然就這麼傻不愣登的站著,這不就是再給她甩臉子麼,正是給她臉了,今天她劉翠花就要給這個破落戶點顏色瞧瞧!

想到自己家用一袋子棒子麵就換來這麼個傻媳婦,劉翠花心裡更糟心了,去年她回娘家趕巧遇到娘家隔壁賣閨女,隻要一袋子棒子麵就能換一個姑娘,十來歲的姑娘,帶回來就能乾活,養個幾年就能結婚生子。

劉翠花當時想著家裡這麼多勞動力,怎麼著也不缺這一袋棒子麵,這小姑娘當時看著就特水靈,實在是家裡快餓死了,為了兒子,就隻能賣閨女了。

眼看著再過兩年這丫頭都能和兒子結婚傳宗接代了,沒成想這說傻就傻了,這傻子能乾啥?這乾活都不會乾了!

“不會真的傻了吧??”劉翠花拽著沈淮的耳朵小聲的嘀咕道。

沈淮當然也聽到了劉翠花的話,她初來

乍到,啥都不知道,這麼一想,裝瘋賣傻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可行的一條路的。

被劉翠花拽著耳朵的沈淮下一秒就開始抱著劉翠花的腰就開始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淮也不知道瘋子該怎麼嚎,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乾嚎著再說吧,堪比殺豬的慘叫嚇得劉翠花一屁股都要坐地上,卻硬生生被沈淮拽著死活動彈不得,外麵洗洗刷刷的一大家子人也都被嚇了一大跳。

本來一大家子的人在院子裡聽著劉翠花罵沈淮也沒覺得有啥,要是劉翠花哪天不罵這個丫頭了,那才叫個事呢,這個家裡從早到晚,就沒有劉翠花停嘴的時候。

沒成想今天這是罵出毛病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淮除了裝瘋賣傻的這個目的,也是為了發泄自己對這個操蛋的穿越最深沉的憤怒,嚎的嗓子都劈了。

這年頭村裡家家戶戶都靠的近,老王家這一大早晨的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可把半個村子的人都嚇到了。一大早的家家戶戶還在起床收拾,當家的男人在刷牙洗臉的,女人還在燒火做飯呢,差點一個個的沒下的一踉蹌,把腦袋栽進灶爐子裡。

“咋了,老王家這是咋了!!”

如果擺在沈淮那年代,誰家要是大早晨的這麼一聲嚎,估計周圍鄰居能開著窗子以她母親為圓心,祖宗上下十八代為半徑,問候所有範圍內的女性親屬一遍,然後就關上窗戶繼續睡覺。

也就是這年頭,一個村子裡大家幾乎都是親戚,誰家這麼一大早上發出這樣的慘叫,家家戶戶聽到的都往他們家跑,也是怕彆人家裡出了事了。

王家屯的村長就王建設披著綠色的軍大衣就往老王家跑,臉上的牙膏沫子都沒擦乾淨,生怕自己跑得慢,給耽誤事。

老王家所有人都往柴房跑,就看到劉翠花臉色通紅的想要把沈淮推開,推了兩下沒推開,乾脆一巴掌一巴掌的拍打著沈淮的後背和腦子,沈淮閉著眼睛,死死地扣住劉翠花的腰,手裡還拽著劉翠花的褲腰帶,勒的劉翠花屁股溝都出來了,越是被打的疼了,越是嚎的慘,原本的乾嚎,也開始帶著一絲淒苦無依的痛苦,叫的越來越慘。

老王家男

人們一看,趕緊背過身去,就剩下劉翠花他男人氣的臉色通紅,拽起房子裡一個木頭棍子就往沈淮身上打。

沈淮一直閉著眼睛瞎嚎,陡然被這麼一棍子砸在身上,疼的下意識就把懷裡的東西勒的更緊了。

劉翠花本來就瘦,身上就沒幾兩肉全是骨頭,被沈淮這麼一勒,氣都喘不上來不說,褲子感覺都要被沈淮撕破了。

“鬆手,你給我鬆手,媽/的!”

王衛國也就是劉翠花男人,這會子氣的肝都疼,一棍子一棍子的就要抽在沈淮的身上,眼看著是要活活打死她的樣子。

沈淮也不傻,一邊拽著劉翠花的褲腰帶,一邊左躲右閃的不讓那個男人的棍子打在自己身上,實在躲不過去挨了一兩下,嚎的就更慘了,撕心裂肺的,讓人聽著就覺得背後發涼。

“哎呀愛黨叔啊!你家咋的了!”老村長連趕死趕的終於跑到王愛黨家了。

門外已經圍了一圈的村民了,誰都沒進去,就在門口往裡麵看,但是誰都沒看出咋回事,就聽見裡麵的慘叫聲,但是那地方被老王家的人擋的嚴嚴實實的,誰都沒看到裡麵到底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