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學著做農活(1 / 2)

從沈淮迫不得已需要去田裡乾活之後,這半個月以來沈淮日以繼夜的詛咒王劉氏婆媳二人出門摔斷腿,吃飯燙著嘴,沈淮的詛咒理所當然的沒有成功,劉翠花和王劉氏二人依然在村子裡生活的好好的,反觀沈淮在經曆過半個月的摧殘後,整個人已經快要不成人形了。

每天一大早的五點多就要起床,五點半在大廣場集合,她第一天去的時候人都是蒙的,都不知道自己能乾什麼,被強製的分配給了一個不熟悉的嬸子,兩個人要去給地裡施肥,帶著沈淮的嬸子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膀大腰圓的樣子看上去孔武有力,這樣的身材對於一個女人實在不是什麼誇獎的好話,奈何在這個時代下,這種身材的女人就代表強壯代表健康,同時也代表乾活很有力氣,能掙工分。

沈淮和嬸子來到了村上的養殖場,現在國家關於養殖這種東西比較模糊,到底幾個是資本主義,幾個是**誰也說不清楚,村上後來就想了個辦法,讓隊上統計人口,每家每戶一共有三隻雞鴨的名額,你願意養雞還是養鴨都要統計,然後隊上根據統計一起養,每家每戶輪流到養殖場來負責這些動物,而把這些家禽家畜集中養殖最好的一點就在於,方便統一收集糞便。

沈淮第一天乾農活就被分到了如此重口味的活,覺得早上吃的包子都要反胃吐出來了,等到跟著那個嬸子來到養殖場,打開雞圈的門的時候,撲麵而來的腥臭味烘的沈淮往後踉蹌了幾步,沈淮捂著鼻子蹭蹭蹭的往後縮,實在是太臭了。

那個大嬸就和沒聞到臭味一樣的,拿過門口的鏟子,把屋子裡的雞都趕到了一邊,整個屋子裡都臭烘烘的,放眼望去一地的雞屎,沈淮捂著鼻子站在門口不願意伸進去哪怕一個小腳趾。那個嬸子把地上的雞屎全都鏟到一起,白綠色的雞屎堆成了一個屎堆,看上去還挺多。

嬸子鏟好了雞屎才回頭看向沈淮:“你站那裡乾啥,進來把雞屎收到甕裡,等會地裡施肥還要用嘞。”

沈淮看到那一大堆的雞屎和自己旁邊那個堆了半滿的甕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難

道不是每天吃吃喝喝的混混日子,等到改革開放就好了麼,為什麼她要在這裡鏟雞屎?!

大嬸看沈淮半天沒動靜,捂著鼻子不知道在想啥,覺得這丫頭怕不是腦子還沒好全乎,乾脆走出來把鏟子遞到沈淮的手裡,像是在教一個二傻子一樣的,憑空做著動作,聲音還特彆大,仿佛沈淮不是傻了,而是聾了。

“你!去吧!這些屎,鏟到!鏟知道吧,就這樣!鏟到那個甕裡!”大嬸很不得把每一個字掰開了揉碎了塞到沈淮的腦袋裡,仿佛這樣她就能聽懂,然後老老實實的乾活了。

沈淮欲哭無淚,恨不得把鏟子往地上一丟,坐在地上就大哭,我想回家,我想媽媽,隻可惜地上太臟了,她也沒有勇氣這樣做。

臉都憋綠了,沈淮最終還是不得不乖乖的進屋子鏟屎,第一鏟子下去,挖了滿滿地一鏟子屎,重的沈淮都沒抬動,用了好大的力氣,覺得胳膊都要斷了,沈淮才把這攤子屎鏟起來一點。

第二下就學的聰明多了,沒有一下子挖很多,而是少量多次的搬運,那個嬸子也沒閒著,到了隔壁屋子去鏟鴨屎。兩邊的屋子大家都在忙活,一時之間除了雞鴨的叫聲倒也算是安靜,如果忽略這一股子惡心人的臭味,其實畫麵還是挺不錯的,陶淵明所夢想的大概也就是這樣的種豆南山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沈淮內心默默吐槽陶淵明不知道是個什麼毛病,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自己種田。

等自己好不容易乾完了,那個大嬸竟然又讓沈淮和她一起抬著甕往田裡走,沈淮站在原地實在是無奈。

“大嬸,不是我不願意乾活,咱們講道理,你這麼高,我這麼矮,咱們抬東西抬不到一起去啊。”

大嬸一看兩個人的身高差,也覺得似乎確實乾不了這活,但是這麼大的甕也沒辦法一個人抬,就讓沈淮往地裡去,找村長說一下,派個力氣大的過來,一起過來抬。

沈淮一聽這話,腳後跟直打後腦勺的就往田裡跑,等到了田裡就開始大喊。

“村長,村長,你在麼,村長你在哪裡啊。”

王建設本來還在地裡種冬小麥,結果就聽到路邊上沈淮的鬼喊鬼叫,趕緊抬手示意自己在這裡。

沈淮

站在路邊上,雙手展成一個喇叭狀:“村長,大嬸說我們兩個抬不動屎甕,讓你派個人一起過去抬屎!”

整片田的上空就飄飄蕩蕩著沈淮的喊話,去抬屎,抬屎,屎……

雖然大家都知道施肥乾啥的是用的這東西,但是從來也沒幾個人就這麼大庭廣眾的就大喊屎尿屁的,村子裡的被沈淮這麼一喊給惡心到了,覺得這娃兒怎麼這麼傻不愣登的,這腦子就算人不瘋了,隻怕也是個傻子了。

王建設也是沒話說了,說沈淮喊得不對吧,確實是這麼個事,但是又不能說你彆這麼喊,太惡心了。沒辦法,隻能啥都不說的又派了個壯實的嬸子一起過去幫忙。

等到兩個嬸子把東西抬過來了,墊著甕的地下就倒進缸裡,整片田地四麵八方分了好幾個缸,每個缸在攏道上,大半埋在地下,幾個嬸子每個缸裡都倒了一點,最後甕裡就沒有了。

兩個人又把甕抬回去,他們走了以後,又有許多人去村西頭的水塘子裡舀水,幾個漢子每人挑個兩擔水,然後把水倒進缸裡,沈淮被安排去一個缸邊上,用棍子攪和,要把肥料攪和勻了,這樣莊家才能吸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