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寒的過去與伊甸星域(1 / 2)

夏瑛抱著宸寒回了房間,開了星艦的模擬生態功能,把昏暗的臥室變成了陽光暖媚的海兵沙灘,抱著人坐上變成沙灘椅的床上。

“現在舒服了嗎?”

她捂在他小/腹上的手輕輕揉了揉,一直注意保持著他腹/部的溫暖。

宸寒圈著她脖子的手變成摟住她,靠在她頸窩裡點點頭

“夏瑛想要聽什麼。”

她吻了吻他的臉頰,

“你的過去吧,你想說什麼,我就聽什麼,如果有不想說的,那就不用說,困了就直接睡吧。”

他的過去,肯定很不好,那些傷痛她不想他再去觸碰。

所以他想說什麼,她就聽什麼吧。

若是不想說,就直接在她懷裡睡覺。

宸寒摟著她的手微微收緊,臉貼上她的頸部皮膚。

她總是能讓他感受到,這種從未感受過的溫暖包容。

溫柔體貼的令他沉淪。

也讓他想要獨自占有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宸寒在她頸窩裡親昵的蹭了蹭,少年的聲音溫軟低柔,帶著股繾綣眷戀

“沒什麼不想說的,夏瑛想知道,我都告訴你。”

於是夏瑛抱著宸寒,一邊和他一起享受人工陽光的溫暖,一邊聽宸寒靜靜給她講述他的過去。

“我七歲前的記憶很模糊,並不太清楚自己的出生身份,除了還勉強有一個模糊輪廓的母親,其他的基本都不記得了。”

“那時候,我好像…一睜眼就在那個實驗室裡了,不記得自己到底是怎麼去的實驗室,隻記得當時很混亂,我和母親被關在鐵籠子裡,很多人都圍在籠子周圍,像看著極品的**貨品,都興奮的上下打量評判我和母親。”

“等要被送上實驗台時,母親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打開了籠子,讓我逃走,可她卻沒有逃脫,被那個男的抓回去,挖了精神源,虐殺了。”

從此之後,他便抱著複仇的想法,挺過了許多次實驗,為了有一天能親手殺了那個男人。

少年的聲音淡淡,語氣沒什麼起伏,仿佛講得不是他自己的事。

夏瑛抱著他的手收緊,低頭吻了吻他,

“就是那天在投影裡出現的那個癲狂男?”

宸寒點頭,

“可惜母親死了,我也沒有逃出去,那個男的似乎對我的精神源十分感興趣,他沒有殺我,隻是挖掉了我的精神源,給我注射了很多藥劑,吊著我的命,把我關在鐵籠子封住的實驗台裡麵,用機械監管操控著,在我體內做各種實驗。”

夏瑛聽他用這種淡漠的語氣,每說一句,她對他的心疼就多一分。

她輕聲問他

“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時候,你身上那些傷,就是以前在那實驗室裡留下的?”

她還記得,第一次在學校實驗室的醫務室裡,看到他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時的震驚。

現在,當初的震驚,全變成了濃鬱的心疼。

宸寒卻搖搖頭

“不是,在實驗室裡,那些機械注射或切割後的傷口都會很快愈合,除了切口的比較大和深的地方,或者被反複切開的地方,才會愈合的慢點,但基本都不會留下疤。”

“那個男的說我是他最優秀的實驗品,留疤會破壞他追求的完美。”

夏瑛微微屏住呼吸

反複切開…

這是多麼的喪心病狂!

她微微吸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說著宸寒的過往,受不了的人,多半不是宸寒,而是她。

這些恐怖的實驗操作…她光聽著就覺得…生不如死…

宸寒…竟是從七歲起就開始忍受那種非人的生活!

她無法想象,也心疼於想象。

感覺到夏瑛緊緊盯著自己的視線,宸寒抬眸,見她又用那種神態看著他,宸寒唇角微微揚起。

他抬起痩削的下顎,柔軟的唇吻上她繃緊的下巴,倒是反過來安撫她

“沒事了,都過去了,我現在很好,遇到你,能呆在你懷裡,被你抱著,我現在很舒服,一點都不痛了。”

夏瑛垂眸看著他,沒說話。

宸寒見她臉上濃鬱的神色沒有絲毫減少,他吻著她下巴的唇,緩緩移到她的唇上,近在咫尺的藍綠的異眸望著她,安撫中忽然隱隱多了一抹祈望,吻著她低聲道

“夏瑛真的心疼的話,以後就一直抱著我,可以嗎,隻要你一直抱著我,我就不會再感受到任何痛苦。”

夏瑛卻依舊垂眸看著他,微抿的唇任他吻著,沒說話。

她在努力想象,宸寒過往的生活。

那種孤獨,痛苦,整日被鎖在冰冷的實驗台上,無力得任由人在自己身上切割,永遠暗無天日,宛如地獄般的生活…

她沒有回答,宸寒纖長的睫毛微顫著垂落,吻著她的唇緩緩離開,摟著她的手卻緩緩收緊,眼底那抹才融化了絲絲的偏執重新凝固

“實驗室裡那些監控我的人無聊時,常對我罵道,說我的母親隻是個被賣身的落魄O妓,父親是某個不知性彆的賤/民,我是隻是個被強後的賤物,夏瑛是不是也…唔”

夏瑛驟然回神,低頭吻住宸寒的唇,堵住他嘴裡剩下的話,

“彆說了,我不在乎的你的出生,你隻要是小變態就好。”

宸寒卻往後退了退,側開臉,躲開了夏瑛的吻,藍綠的異眸依舊帶著偏執的望著她,繼續道

“不,我想知道,夏瑛知道了,是什麼感覺。”

那些人都說他是個陰暗又肮臟的濺種。

他曾經不在乎,他唯一的目標就是複仇。

但現在…他有了比複仇更想做的事情。

他想和她一起。

所以,他的過去,他想讓她知道。

他以前從未對她說過自己的過去,她也從未問過他。

現在,他想親口告訴她,想看她得知後的表情。

她會怎麼對他…

是依舊會對他這麼溫柔,讓他沉淪眷戀。

還是…和那些人一樣,毀掉他的期望…

不過,就算她真的和那些人一樣,他也不會放開她

他隻會…

宸寒摟著她的手,緩緩收緊到繃緊,望著她繼續道

“雖然我不知道那些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但他們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夏瑛。”

“我確實是個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出生在陰暗肮臟裡的暗種。”

“因為什麼都沒有,所以一旦碰上想要的,就能豁出一切去狠狠抓住!”

宸寒望著她的視線出現點點暗欲的偏執,抓著她的手緊到夏瑛微微泛疼。

夏瑛被他充滿濃烈占有欲與偏執的目光看的有些心驚。

宸寒似乎,第一次朝她露出如此赤/裸的目光。

“所以,我會一直緊緊抓著,就算,夏瑛也覺得我是個低…唔。”

夏瑛實在不想再從他嘴裡聽到這些自輕自賤的話。

她低頭吻住他的唇,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堵住他的話。

“不會厭惡,你不安心的話,就一直緊緊抓著我彆放,我讓你抓著。”

夏瑛不知道該怎麼去填滿宸寒心裡總是空缺的這份安全感。

她覺得自己已經表達的夠明顯。

明明天天都一刻不離的抱著他,明明都“標記”了那麼多次,讓他全身都是自己的味道了。

可宸寒現在還能這麼問她。

這代表,他對她的情感信任度,依舊不高。

不,應該是很低,才會一有事情,就如此患得患失,胡思亂想。

這個認知讓夏瑛有些老火,又有些心疼。

夏瑛以前總把他當做BOSS看待。

覺得他會遇到那些非人遭遇,並且頑強的活下來都是理所當然。

可最近,他BOSS的身份已經在她眼裡越來越遠。

這隻是個被她撿到的漂亮少年。

是個滿身傷血,卻依舊讓她心動又心疼的少年。

她其實也能勉強理解宸寒變成這種心態的原因。

被囚禁著當了那麼多年的實驗體,他能堅持著活下來,她或許已應該感激原作者把他設定為BOSS的頑強生命力。

可現在麵對她,宸寒竟也對他原本不太在意的過去產生了懷疑與不自信,對外界這麼多年的了解缺失,還有他們兩人之間的身份地位的差距,都成為了橫亙在她和他之間的鴻溝。

十幾年的痛苦缺失,確實也不是她這短短時間的接觸就能彌補的。

也許,他能有這份偏執,想緊緊抓住她,她也應該知足。

可夏瑛還是控製不住的覺得老火。

於是她咬住他的唇,微微用了點力,嘗到了他的血。

“多信任我一點,小變態,我那麼喜愛又心疼你。”

宸寒偏執暗沉的目光在這句話中似終於融化了一點點。

沒再避開她,隻抱著她的脖子,回吻著她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