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珞:“?”
塗蕊七攔住一個人問:“道友,前麵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那弟子沉默片刻,然後嘿嘿一笑,撓了撓頭:“不知道誒,但是彌子秘境都亂了,跑一跑更安心些,找到隱蔽的地方再藏起來也不晚。”
塗蕊七:“?”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隻有最後一個最為慌張的人說出了些理由。
“……前麵有一個劍修……發瘋了!他提劍亂砍,眼睛都紅了,幸好沒有傷人,在破壞樹木。原本我們想要製止他,讓他不要被魔氣侵占靈台,可是他的氣勢太強太冷,太危險了,我不敢太過靠近,但他腰間掛著的是十二月宗的宗徽牌……”那弟子手舞足蹈地比劃,將那劍修的外貌描述了一遍。
知珞更加疑惑:“宋師兄?他瘋了?”
瘋了還能繼續修仙活下去嗎?
知珞想了想。
應該能的。
於是她放鬆了些。
在知珞看來,除了死亡,其餘的什麼變傻變瘋都可以往後排。
塗蕊七想得更深,她怕宋至淮中了什麼藥,會發瘋至死。
不論如何,他們趕往眾人逃離的地方,與掠過的無數人影逆行。
……
宋至淮是遭遇了妖魔魔氣入侵,擾亂他的心神,勾起他最容易入魔的記憶。
思家曾經是鼎盛一時的皇親國戚,可最後沒有靈根的家主癡迷修仙,千方百計地索求歪門邪道。
他的父親思少虞僅是因為有靈根,而被當做藥引一般的人物,當時的思少虞並沒有發現,隻以為是家風嚴格。
在他出門的一日,家主輕信他人所言,想要讓思少虞與其他家族女子結合,被宋至淮的母親阻攔,於是殺了她。
在宋至淮的麵前殺了她。
幼小的男孩被壓製著跪在滾燙的地麵,無法掙脫,等鮮血噴灑,女子沒有像話本裡的那些“母親”一樣安撫他,沒有像人們印象裡的話本“母親”那樣朝他露出臨死的安慰微笑。
她很恐懼。
她恐懼到咒罵,然後求饒,講述自己還未將百草冊讀完,還未請教浮雲穀的修士解惑,隻求他們讓她做完這兩件事,就能慷慨赴死,至於其他的事,她知道宋至淮不會被殺死就夠了。
她沒有將臨死的所思所想交給兒子,而是交給自己,那麼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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