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了一番,王一黎並未發現什麼,她也沒什麼失落的地方,畢竟這魔界發生什麼壞事都不奇怪,隻要不是魔界爆炸,一切都能冷眼旁觀。
她隻是儘職儘責地將猜測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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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係統一醒來,就看著知珞手中粗糙的工作報告沉吟,落款是王一黎的大名。
……它瞎了。
它完全無法接受這種毫不專業的工作報告!
【魔界就這?這寫的啥啊,還不如我剛入職那段時間寫的材料!】
書信非常簡潔,王一黎開頭就說明自己的猜測——各種各樣的猜測,最後一句話給了“要不我們把那個宗教趕儘殺絕”的真誠建議。
就很乾脆。
不需要調查了,直接乾。
係統大力抨擊:【沒有發現疑點的時間!地點也不明確!沒有從頭到尾的詳細報告,就一坨亂七八糟的主觀猜測,太不專業了!這魔界遲早要完!】
知珞:“她有結論。”
係統:【沒有思考的痕跡!】
知珞:“……”
她覺得,這下屬可能思考過了,思考的結果就是殺光。
知珞看了看黑魂教這個名稱:“是不是和邪祟有關?”
係統漫不經心:【誰知道,如果你想要提前堵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Boss都沒冒出頭,血條都沒有怎麼打?】
Boss是什麼?
知珞疑惑了一瞬,隨即拋下不管。
總之就是不可能提前打架的意思。
隨後幾日,知珞還是決定自己去調查一番,燕風遙被她丟去整理斬仙閣事務。
南地貧瘠,但村落眾多,黑魂教派算是比較大的邪、教,很容易就找到他們的人。
知珞站在一處村落的土街上,左右看了看,那些民眾就像是普通人一樣,賣東西的在大聲吆喝,搶東西的在奮力奔跑,打人的在拖到小巷子裡打,正常得很。
而知珞雖說當了閣主,但真正看見過她麵容、記住她麵容的人很少,並且更多的人一點兒也不在意頂上的人姓甚名誰。
知珞:“唔……”
她記得一開始來打南地的時候,這群人就像木頭一樣麻木,莫非這是南地特色?
係統習以為常:【邪祟入侵,發生什麼怪事都不奇怪。】
它看到任務完成的曙光,已經不急了,甚至悠閒得很。
隻需要等到邪祟爆發,等原著男女主拯救完世界,宿主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它喜滋滋地想。
反派這樣子根本不可能滅世了,看看他那神魂顛倒的樣子,反正宿主在的時候不可能了,至於劇情點完成、宿主完成任務之後?沒有邪祟助攻,還有男女主擋在前麵,反派想要滅掉這個小世界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他原本的劇情裡隻是個炮灰!
它完全明了“炮灰”突破劇
情成為反派已經是一個奇跡,但真不認為這個奇跡會發生第一次。
係統越看這麵癱宿主越滿意,飄飄然道:【宿主想好退休生活了嗎?是回自己世界當高手,還是留在這裡啊?反正都行。】
知珞壓根不理它,自顧自走向一個正在傳教的灰袍人。
係統也不在意,它習慣了宿主的脾氣,沉浸在業務即將加一的喜悅中。
灰袍人很高,乾瘦身材,從鬥篷裡伸出的手隻有一層皮包骨,下巴布滿胡渣,佝僂著腰,對一個明顯是青壯年的路過人說:“黑魂教善待每一個信徒……”
“你乾什麼你!”路人發現自己掙脫不開,手腕上的手明明骨瘦如柴,偏偏力氣大得不得了,他氣憤不已,取下腰間砍刀就要對準灰袍人的麵門砍下去。
“啊——!!”
路人慘叫一聲,整個手掌突兀地斷掉,血液噴湧而出,砍刀哐當一聲掉落,他捂住斷腕,卻無法阻止動脈血流。
灰袍人的袍子沾染上血跡。
這勉強算得上村落的街,周圍的人偶爾有人瞥一眼街中央發生的慘事,然後神情冷漠地繞過去。
離得近的小販暗道一聲晦氣,忙不迭把推車往旁邊推,以免被鮮血染臟。
唯有不遠處一位穿著精致的少女立在原地,直勾勾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