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的聲音朝氣蓬勃,比燕風遙還要有希望的樣子。
知珞思考起來:“萬一再有其他人扭曲劇情呢?他不來,彆人來。”
【不可能,】係統聲音冷靜下來,機械音平直無波,【毀滅世界除去邪祟的助力,還需要自身有那個能力。恕我直言,根據我的推算,修仙界人界乃至魔界,幾百年間的真正能稱之為天才的人,寥寥無幾,如果說燕風遙成功概率有十之五六,那麼他之下的第二個人連十之一都不到。】
它莫名感歎了句:【天下之人怨恨世界的人不少,對世界漠然的人不少,想要全天下為之陪葬的人更是不少,但怎麼不毀滅世界呢?嗬嗬,是不想嗎?】
知珞沒懂它的梗,門口傳來腳步聲。
少年來的非常之快,快得係統脫口而出:【希望的力量!】
燕風遙瞥一眼地上再次昏死過去的乾瘦男人,略過他,再平靜地掃視狹窄的茅草屋內。
令人聞之作嘔的怪臭味隨著乾屍散發,燕風遙卻跟沒長鼻子似的,麵不改色地先走到乾屍麵前,似乎是居高臨下看了一眼,腦海中帶來神識與靈力的反饋,於是他轉過頭對一直盯著他的知珞笑道:“知珞,我可以隨意處置他們嗎?”
知珞:“可以。”
幾具乾屍瞬間化作一灘水。
除去最大隱患,燕風遙還是不能忍受,他從一進屋就看見知珞的鼻尖微紅,估計打了噴嚏,無甚表情但他就是能揣測到她不喜歡這個環境。
他是看著知珞沒有繼續調查的模樣,才出聲詢問能否毀壞“物證”的。
燕風遙繼續將屍水蒸發,氣體被風裹挾著跑出去。
知珞沒事做了,她已然明白黑魂教沒有用,現在也不能打怪,隻需要等不知具體時間的劇情。
於是她站在原地,盯著少年看,他走到哪兒,她眼珠子就轉到哪兒,頭就轉到哪兒。
是在看他打掃衛生。
係統吐槽:【是在看他毀屍滅跡。】
“黑魂教確實近年來發展壯大,”燕風遙顯然清楚這些事務,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有所了解,他一邊手掌朝下在搜門口昏倒男人的魂,一邊又對知珞笑著解釋,“不過都是些烏合之眾,與凡間被洗腦的邪惡教派人士相差無幾,魔修也少,甚至因為整日沉迷無用的傳教而疏忽修煉,實力不足為懼。”
他
露出慎重的疑惑:“是他們出現什麼問題嗎?”
知珞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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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沒有,隻是他們可能接觸了幾個初期邪祟罷了。
男人很快醒了,他不由自主地直起上半身,仿佛腦袋被一根透明的線吊了起來,頭頂對著少年的掌心,中間有淡藍色的絮狀物在流動,魂魄的劇烈拉扯感又讓男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臉部扭曲,極致的痛苦即便嘴張大也發不出什麼聲音。
知珞沒有刻意學過搜魂,修仙界將之視為惡法禁術,並且,搜魂這玩意兒沒那麼好用,容易魂魄殘缺不說,被搜魂也極易造成失魂症,到時候想要探求的東西隻能弄到一星半點,目標也無了。
搜魂的痛苦讓周圍氣溫驟降,少年年輕的麵容冷冷淡淡,斂下眼睫瞥向男人的眼神也仿佛不把他放在眼裡。
不將人當人,不將生命當成生命,如若知珞是直來直去,不會想些彎彎繞繞,那麼他就是明知道自己在摧殘著什麼,甚至明晰這意味著什麼,還不甚在意,冷漠到極致。
時間一久,伴隨男人失去痛覺的無知無覺的扭曲表情,似乎有一股彆樣的、令人心中膽寒的氣息在蔓延,這是人之常情,人總是會對此場景產生兔死狐悲的畏懼。
忽然,燕風遙手掌收攏,男人無力地癱倒在地。
知珞走近一看,他好像是傻了,整個人都不似方才的木訥,因為徹底傻了。
一會兒在地上抱頭痛苦,一會兒又笑出聲,最終還是趴地上好奇地扣他以前在牆角無意留下的血跡碎肉。
知珞立馬移開了視線,失去了興趣。
她轉而握住燕風遙的手,翻來覆去地看:“搜魂術?你看到了什麼?”
燕風遙任由她翻看了一會兒,又在捏他指關節,“黑魂教每十日需每人獻祭一具乾屍,他們認為死後會得到更為強大的力量,來源於魂魄。”
他頓了頓,瞥向神像:“不過,確實有一股似有若無的力量附著在一些神像上,數量很少,出現時間也很是短暫,不能捕捉,擅長的似乎是幻術。”
聽起來就像是魔界出現了什麼微不可查的變故,又似乎是什麼魔修的把戲,畢竟魔界真的什麼糟糕東西都有。
知珞非常堅定:“不用過於看重,隨便查查就行,不行算了。”
燕風遙立刻拋棄方才繁複的陰謀論,“好。”
“而且也不算幻術,”知珞想了想,“迷幻心誌,隻要你夠堅定,這就隻是一張臉,不會有其他效果。”
他卻十分會抓重點:“一張臉?”
少年語氣閒聊似的:“知珞你是看見了一張臉嗎?”
“是三張,”知珞抬起頭看他,陳述道,“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最後是你。”
總結簡單粗暴。
“……是我?”很顯然,他著重聽了最後一句,少年抿了抿唇,笑起來,“我們現在回去嗎?”
“對,我需要一直修煉。”知珞決定一天十二個時辰就修煉十個時辰,魔界太無聊
了,等塗師姐來就等於劇情快結束了。
“好。”
他們走出茅草屋時,燕風遙側頭看了一眼台上簡陋的神像,黑眸映不出任何東西,他笑了下,有點冷,裹挾著殺意。
很想捉出讓知珞看見臉的東西,燕風遙早就在處理事務時發現一些端倪,不過真的太難捉住,此刻知珞的態度讓他無條件放下認真,但不代表徹底,他隻是退回巢穴蟄伏,冷眼等待這東西的變強。
變強了,出現了,才好斬殺。
想罷,轉過頭,笑容又完全大變樣,少年動作自然地牽起知珞的手,沒有用法術。
“有血跡,我幫你擦。”
擦完又親了親她的臉,知珞一直看著前路,被親了下也隻是腦袋偏了偏,神色如常地找路。
兩人沒有立刻禦劍離開,隻是行走,燕風遙挨得近,黑色衣物與淡藍色衣擺相互觸碰,他又說起其他的話題,知珞則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燕風遙:“那是我以前短暫住過的地方。”
知珞評價:“很破爛。唔……這個,怎麼這麼很難吃。”
但她邊走邊吃,日常節約糧食的把街邊買的食物吃完了。
“這個……是店家放進了大量迷藥。”燕風遙也幾口吃光了,把店家拉入明天需要解決的名單,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陪她。
“……難吃。”
“吃這個覆蓋味道。”
“還不錯。”
餘暉灑落在兩人身上,漸行漸遠,他們好像不是魔界裡的修士,而是在人界相約的互通情誼的人,彼此相伴,仿佛其餘一切都隻是風景,任何人都無法融入他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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