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楚離開之後,徐姨出來給淩沂倒了一杯水。
淩沂接過水杯:“謝謝。”
徐姨猶豫了一下:“少爺,剛剛那個男人和您——”
淩沂喝了一口水:“徐姨,我不想讓這件事情被我爸爸或者蘇阿姨知道。”
徐姨保證道:“少爺,我不會亂說的。”
淩沂也是這個家裡的成員之一,算是徐姨的雇主和服務對象,她不會在背地裡隨便嚼舌根。而且這個家裡是是非非本來就多,和其他家庭不太一樣,徐姨不是多事兒的人,不會鬨得天下大亂。
淩沂手中這杯水還沒有喝完,外麵的門突然打開,蘇佩晚裹著一身皮草大衣從外麵回來了。
淩波不耐煩的跟在她身邊:“媽,你不是和姑姑去滑雪了嗎?”
“剛剛小賀給我打了個電話,之前我和你朱阿姨做的事情被查了,”蘇佩晚語氣有些暴躁,“你能讓周知遠幫襯一下嗎?這件事情有點大,我都不敢和你爸講。”
“什麼事情?”淩波心裡不太高興,“周知遠的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我怎麼讓他幫襯?”
蘇佩晚把大衣脫了下來,她正打算放在沙發上,一轉身居然看見淩沂坐在沙發上。
她眼睛轉了轉,趕緊止了剛才的話題:“呦,大少爺,你也在家裡啊?昨天晚上怎麼沒有回來?一家人都在擔心你呢。”
淩沂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在朋友家裡住了一晚。”
蘇佩晚低頭看到淩沂脖子上的吻痕後愣了一下。她原以為淩沂霽月清風,沒想到私下裡也乾這種事情,不過也正常,照片裡那個男人背影高大體格強壯,年輕人嘛血氣方剛,處著處著就滾到一塊去了。
蘇佩晚咳嗽了一聲,這件事情挺讓人震撼的,想著應該怎麼在淩樺那裡再點一把火。
淩沂沒有理會她和淩波,直接起身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淩波看著淩沂的背影:“媽,他是不是看起來氣色不太好?像生了場大病的樣子。”
“處處都被你比了下去,他氣色能好嗎?心裡肯定嫉妒你嫉妒得咬牙切齒。”蘇佩晚嗤笑一聲,“你對象是周知遠這樣的精英,他對象一文不名,將來你去哪裡都有人捧著,他去哪裡都有人嘲笑,你猜他能不能睡得著覺?”
淩波勾唇一笑:“沒辦法,人各有命,他出身沒他好又怎樣?這二十年我過得比他爽多了。”
蘇佩晚拍了拍淩波的肩膀:“這些都是你媽我的功勞,不然哪有你今天。我和你朱阿姨的事情你得讓周知遠想想辦法,不然我可能會坐牢……”
淩波問了一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他剛上高中的時候蘇佩晚看中了一棟價值數千萬的彆墅,當時蘇佩晚缺錢,淩樺和她隻是情人關係,不可能送她這麼貴的資產,蘇佩晚就和某個老總的妻子合夥搞了一個針對老年人的投資項目,卷到錢之後蘇佩晚和那名朱太太就抽身了,由於她們人脈廣闊關係複雜,上麵有人罩著,所以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臨近過年出了意外,罩著蘇佩晚和朱太太的那個人因為貪汙被抓,幾年前的事情被順藤摸瓜查了起來。
蘇佩晚禁不起查,她這些年做的事情不止這麼一件。
淩樺那麼自私的一個人,蘇佩晚壓根不敢告訴他,她知道就算告訴了淩樺,對方給自己收拾爛攤子的可能性也不大。周家在C市關係很多,蘇佩晚想讓淩波對周知遠吹吹枕頭風,讓周知遠幫一下她。
淩波和周知遠雖然沒有結婚,兩人關係定了,周知遠雖然不太喜歡淩波,但情侶之間該做的事兒他都和淩波做了,也是名副其實的一對。
淩波聽完臉色變了變。
蘇佩晚是他親媽,親媽坐牢對他來說不是光彩事兒:“媽,這件事情告訴我爸一下吧?”
“不能說,你不知道你爸那性子?”蘇佩晚道,“你讓周知遠幫我解解圍,我知道他家有人。”
淩波點頭:“好,我想想辦法。對了,我哥的眼睛好不了吧?我總擔心他眼睛痊愈。”
蘇佩晚道:“放心,他第一次動手術時有意外,沒那麼容易恢複。你要是擔心,趁他現在眼睛看不見,我想辦法把他解決掉?”
“大過年的,家裡出了喪事,我還怎麼操辦喜事?”淩波道,“他現在看不見正好,生不如死,把他弄死倒是便宜他了。”
蘇佩晚點了點頭:“好吧。你爸爸多心,肯定會懷疑。”
淩波撇了撇嘴:“除了爸爸外還有誰會關心他?不過,就算爸爸也不會太在意他,他要是死了,爸爸難道舍得報複我?最後肯定簡簡單單的把他埋了。”
“有媽的孩子和沒媽的孩子就是不一樣,”蘇佩晚笑笑,“你看,除了你爸爸外,你起碼還有個媽媽關心你。”
徐姨看到淩沂站在了一個拐角處,前麵客廳裡的淩波和蘇佩晚還在講話。
她剛要開口和淩沂說話,淩沂卻回了房間。
徐姨一頭霧水:大少爺剛剛是在聽夫人和二少爺講話?她覺得大少爺不像這麼沒有禮貌的人,卻又不好問什麼,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