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一頓飯(1 / 2)

岑念本來擔心出來的是什麼彪形大漢,現在好了,見是鬱羨她就更不怕了。

“我記得這房子已經裝修好了吧,為什麼一大早又有電鑽的聲音?”她冷臉皺眉問。

鬱羨此時卻注意到了岑念的打扮,粉色草莓發帶和淺藍色連衣裙,居家又隨意,與他前段時間看到的西裝打扮差距到仿佛兩個人一樣。

“姐姐也住在這裡?”他好像忘記了剛才岑念的警告,眸底盛著笑意,十分無害。

岑念見他這副態度,倒不好繼續冷著臉了。她的視線穿過鬱羨,看到他背後的地板上,全部都是紙盒和泡泡紙,一看就十分淩亂。

“你在乾什麼?”她問。

鬱羨側著身子,似乎是想讓岑念看清楚他的屋子狀況,“買了個書架正在組裝,還有桌子板凳也是。”

“你為什麼不買現成的?”岑念一臉疑惑。

鬱羨抿了抿唇:“自己動手才有意思嘛。”

岑念嗬了聲:“你吵到我睡覺了。”

“對不起。”鬱羨道歉速度非常快,“不過按理說聲音應該不會很大才是。”

“隻是我對聲音比較敏感,所以聲音即使小一點我也能聽到。”岑念也不想咄咄逼人,“既然你剛搬進來,組裝也隻是今天的事吧,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吧?”

鬱羨點點頭,顯得很乖巧。

岑念見事情說完,也不想繼續留下來,“那你忙吧。”

她轉身就走,鬱羨卻在此時喊住了她,“沒想到姐姐會住在隔壁,以後經常聯係呀。”

“我們很熟嗎?”岑念回頭,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怕我把你的地址賣出去嗎?”

“不怕,畢竟姐姐連蔣揚都看不上,一看就不是那種人。”鬱羨一雙小鹿眼直勾勾地看著她,這話明明帶著調侃的意味,可從他嘴裡出來仿佛就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

岑念警覺地蹙起了眉:“你那天都聽到了?”

“先聲明,是我先去那裡的。”鬱羨立馬解釋,“我也不是想聽到那些話的,但我總不能捂住耳朵吧。”

岑念想了想,畢竟鬱羨也救過她,糾結這些事也沒必要了,不過她還是問道:“你為什麼喊我姐姐?”

而且還喊得這麼熟練?這其實是她一直想問的。

“不叫姐姐難道叫妹妹?叫名字好像更不禮貌了。”鬱羨不開心地抿了抿唇角,“我也不是見到什麼人都叫姐姐的。”

岑念聽完解釋,然後便冷酷無情地離開,一點也沒給鬱羨反應的機會。

鬱羨直到看著對麵的門被關上,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隨即感歎道:“看來我給她留下的印象很差啊。”

***

這一趟下來,岑念是再沒了睡意,她隻好換了套舒適的家居服,然後開始打掃衛生。

微信群的消息跳個不停,她打掃完才得空去查看。

童彤:我要打死裴杭奕那個鱉孫,他又買熱搜賣慘,還要踩一腳念念姐!!

童彤:他要臉不??!!

童彤:草.jpg

岑念當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就去了微博,果然熱搜第一是裴杭奕。

他為了新劇宣傳參加了一個采訪,因為出道作品是岑念的電影也就被主持人問到了一些問題。

“一路走過來很曲折,但很感謝路上遇到的一些人,他們教會了我很多。但也很可惜,有時候世事無法預料,好在我已經堅持過來了。”

一段有些意味深長的話,不同人看了解讀也不同。

路人自然是猜測這段是用來暗諷岑念的,而粉絲則是心疼裴杭奕一路過來的艱辛,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樣。

岑念嘲諷地笑了笑,她這輩子唯一看走眼的人就是裴杭奕了,然後這個人還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三觀。

她退出微博,見童彤還在發消息罵他,也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嗚嗚嗚,念念姐,我咽不下這口氣。”童彤氣得不行。

岑念無奈開口:“你知道他為什麼現在買這個熱搜嗎?”

童彤愣了一下,才回:“不知道,是不是想蹭念念姐熱度?”

“我有什麼熱度可蹭的。”岑念彎唇,可眸子裡的笑意卻仿佛沒有一絲溫度,“他新劇撲了,前期大肆出通稿都沒有挽回頹勢,已經有人用這個來嘲諷他了,唯有賣慘說自己有多艱難,虐粉加固粉。”

娛樂圈裡最最簡單的套路,再將她隱隱描述成阻擋他路上的一顆石頭,粉絲隻怕會心疼得落淚了。

正如岑念所說,裴杭奕的超話裡都被這一波虐得打足了雞血。不過短短一個小時,集資就超過了20萬,而且還在不斷增加中。

“當初念念姐對他那麼好,白眼狼一個。”童彤想起來就氣,“活該他新劇撲了,垃圾!”

岑念其實根本不把裴杭奕放在心上,當初欣賞他是因為他上進也願意吃苦。可漸漸地,裴杭奕體會到了大火帶給他的快感,他變得貪婪又無賴。

《絕殺》這部作品她心中早有人選,因為已經定下來所以沒有選裴杭奕。更何況以他當時的年紀和能力,還駕馭不了那種滄桑大叔類型的角色。

沒想到拒絕以後,裴杭奕竟然說她過河拆橋,說她的劇本明明因他而火,卻在這時拋棄了他。

岑念心寒,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她會用《絕殺》的成績來證明給裴杭奕看看,到底誰因為誰而火。

之後,她從沒有提起過裴杭奕,每次采訪都是避過他。可裴杭奕倒好,這些年賣慘踩她的通稿是出了一個又一個。

思緒回籠,岑念眯著眸子說道:“沒事,他會再次嘗到打臉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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