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了拉腿上的裙子,想著該打聽的也打聽過了,學校目前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事。
於是,就從善如流地乖乖應了聲:“嗯,明天就搬。”
車裡本來不悅的人,一聽,臉色稍霽。
但她馬上又提出自己的要求,既然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一個要求,那麼,她馬上提出一個要求,隻要不過分,他基本會答應,這是禮尚往來。
“我爸爸今天晚上會來學校門口接我,他家裡人過壽,我可能要過去一下……”虞濃沒有提誰過,這些沒必要跟楚瑜說,她隻想自己去,順便看看第一輪到底有什麼危險,有沒有回去的契機。
果然,楚瑜蹙眉,她爸爸,想了想這人和資料上的內容,他微頷首點頭,瞥了她一眼:“可以,我晚上也有宴席要參加,讓劉特助給你備份賀禮,送你過去。”
這點小事,虞濃自然不會跟他嗆毛,就柔聲應了。
楚瑜臉色終於好看了許多。
麵色又愉悅起來。
午時,劉特助開車,去了w市郊區的一家私房菜館,這家私房菜館是楚瑜朋友牆裂推薦,說這裡的石斑魚簡直一絕,他就讓劉特助提前預訂,打算帶虞濃過來嘗嘗鮮。
這是一家自帶農場的私房菜館,但農場不在這邊,館裡所有的菜,都出自他們自家的農場,全綠色食品,連魚都是自家養的,非常新鮮,新鮮到蔬菜出土帶著泥,魚離水活蹦亂跳。
一到周六日,這家私房菜館門口院子的車都是滿的,酒香不怕巷子深,做的菜好吃,吃過一次讚不絕口,哪怕開在郊區,依然不缺客源。
楚瑜在商界各種宴會周旋,那些精致的東西早就吃膩了,倒是來到這種裝修的原色原味,農家小院的風格,讓他感覺到新鮮。
透過窗戶還能看到外麵的一大片田地,開著金黃色的油菜花,有不少來吃飯的人,在那邊拍照,開著窗吹著郊區的風,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身心放鬆的感覺。
楚瑜帶虞濃進了包間,靠窗擺著桌子,可以一邊吃東西,一邊在窗前欣賞外麵的風景,窗戶旁邊的茶桌上,還放著一支花瓶,花瓶裡插滿了一大束油菜花,屋子裡也一股花香味。
讓人心神放鬆愉快。
一會工夫,菜就上來了。
虞濃坐在楚瑜旁邊,這時候屋子裡沒有旁人了,楚瑜讓劉特助和小薑去外麵小院吃飯去。
將人打發走了,他就原形畢露,摟著虞濃,迫不及待地就開始親她粉嫩的臉頰,又親了親她小嘴。
親了一會滿足了,然後露出了一天都不見的笑臉。
“快吃吧,聽朋友說,這裡養的石斑魚最鮮美,嘗嘗。”說著,楚瑜就一改之前貴公子範兒,挽起袖子,自己親手給虞濃弄魚肉。
桌子上有蔬菜沙拉,各種顏色的蔬菜,全是農場新鮮自產,稍微加點調料一拌,就很爽口了。
還有幾樣精致的小菜,都是爽口不油膩的,石斑魚清蒸的,魚肉特彆鮮美,還一份煎魚,被後廚的廚師切成棱形,方便挾用。
楚瑜動手給她分離魚肉和魚刺,弄好後,放在虞濃的小碟子裡,還有蘸料。
“夠了夠了,你也吃吧。”他挾了兩塊後,虞濃就不讓他挾了,她也挾了一塊體貼地放到他碟子裡。
兩人在包廂裡,吃著農場自產的雪白米飯,就著清蒸魚和各種小菜和鮮魚湯,吃了一頓午飯,楚瑜幾乎吃幾口,就忍不住親一下虞濃小臉蛋兒。
一開始為了不嗆他毛,她就溫馴地側臉讓他親了,結果親著親就過分了,又吸又咬,還說她的臉蛋又香有嫩,能下酒!
過分了,這就真過分了!
誰的臉蛋能下酒啊!
這能忍?虞濃在他懷裡,立即就不老實了,一親就躲,一躲他就惱,一時間兩人角力,他的力道,就像是青春期中二少年一樣精力無限充沛,任她扭成一條魚,他也能親到,每次親到還會發出一聲低笑,很是愉悅。
虞濃哪能掙得過他,最後被他抱在懷裡,兩個臉蛋好一頓親,好在他知道輕重,咬得很輕很輕,基本隻是輕輕的吸一吸,知道她皮肉嫩,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牙印,就是逗她玩。
最後把虞濃惹惱了,飯都不吃了,他又抱在懷裡搖晃地哄,哄了半天才哄得她又吃了兩口。
這一頓飯吃的跌宕起伏,愉悅氣惱各種滋味。
待從農場小院風格的私家菜館出來,回了住處。
白色小樓門口站著兩人,其中一個人就是周長金。
周長金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時來運轉了,本來以為都沒什麼希望了。
牽線搭橋好不容易認識了小楚總,結果最後忙活一場,竹籃打水一場空
誰知道,小楚總突然又改口說可以合作,要知道楚家可是壟斷了很多產業,若能和楚家合作,稍微漏漏手指縫,他以後的前程,不說財運滾滾,手裡的那個小加工廠隻要冠名上楚家集團的名頭,也要遠超現在的三五倍規模。
所以,他今天樂顛顛地跑來了,將過戶的房產證明給拿來了。
周長金是本地人,有門路有關係,辦理些證件非常地快。
隻要加點錢,多快多急都能辦出來。
“小楚總,您看,房子已經過戶了,我特意給您送來。”他點頭哈腰地將東西雙手奉上,他也確實知道自己跟人家的差距,自己這點實業,在人家大集團半個掌權者眼中,就跟小孩過家家一樣,壓根就看不上眼。
楚瑜接過來眼皮都不抬地翻開看了眼,然後合上:“行,周老板,你做事我放心,你先回去,把合作的事情擬個方案,交給劉特助。”
“是是是,那小楚總,希望能等來與您公司合作的好消息。”
楚瑜直接擺了擺手。
周長金走前,還看了眼楚瑜身邊的女孩,她正無聊地看著窗外風景,見他要走了,才回頭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
……周長金是帶著驚豔,離開的。
一進客廳,楚瑜就將手裡的證件遞給了虞濃,虞濃不明所以,接過來一看,過戶的新房產證件裡麵的名字,虞濃愣了下,竟然是她的名字!
“……儘快從宿舍裡搬出來,不要再跟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宿友同學混在一起,你看看都什麼人,你這麼乖,都被他們帶壞了。”
楚瑜一想到她學校那個亂,還慫恿虞濃去酒店的事,他就直蹙眉頭,對她的舍友印象極差,所以直接就給她房子安排好了,至於讓她搬出來,他語氣強硬,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
“呃,我不……”虞濃是想說她不要這個,夢裡她要這個乾嘛?
結果就見楚瑜的臉色,仿佛火山爆發前的樣子,狹長的眼睛盯著她微微閃爍,以為她不想搬。
虞濃心裡自有警報,她低著頭不作聲了。
楚瑜這才伸手將她輕輕攬入懷裡,在她臉蛋上親了親,然後貼著她的耳廓說:“你要聽話知道嗎,要乖一點,以後我給你什麼,你就拿著,你記著,我的人,你要我的東西,天經地義,不用不好意思,彆人的不行……”
虞濃憋了下嘴,嘟囔了聲:“說的好聽,要你的東西,就要聽你管,天天管東管西的,所以才不要你的東西……”
“你說什麼?”頭頂傳來嚴厲的聲音。
虞濃知道這個夢不好逆楚瑜的毛,他是個順毛驢子,得順著他才行,於是應付道:“我也……沒說什麼,好,我搬,搬還不行嗎?那你也是我的人……以後也要聽我的話。”誰知道這夢有沒有以後,虞濃開始破罐子破摔,信口開河。
楚瑜在聽到她那句,你也是我的人。
一瞬間,他眼裡似有溫柔的水波,終於露出了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的笑容,逗她道:“聽你的也行,白天我聽你的,晚上你聽我的,好不好?”
虞濃:……
換了家居服,其實就是把身上束縛他一天的西裝一扔,穿上舒適寬鬆的背心四角褲,將準備回臥室的虞濃,從後麵一下子抱了起來。
客廳的沙發床又大又柔軟舒適,他將虞濃抱在了沙發床上,寵溺地在懷裡掙紮的人嘴唇上,親了她兩口,然後頭拱在她柔軟裡,隻拱了兩三下,就眼睛一閉,一動不動睡著了。
一晚上沒睡,又開了兩個小時的會議,陪著虞濃吃了午飯,這時候終於撐不住,在虞濃柔軟的懷裡,沉沉地睡過去。
沒有人真的能在外麵威風八麵,還能在家裡耀武揚威,所以如果能看到有人在外麵威風八麵,那他在家裡,肯定會脆弱一些,就像此時的楚瑜,脫去了完美西裝,換上了普通衣服,他摟著虞濃的時候,就不再像那個貴氣十足的大少爺。
隻是一個毫無防備,依賴地睡在虞濃懷裡的人。
虞濃想走來著,但看他睡著了,看到他眼底的青色,他一動不動,已經沒有威脅了。
她也不動了,靜靜地看著他,然後好奇地摸了下他那看起來特彆堅硬,但實際上很毛絨絨的頭發。
她摸了一下,見他睡得很沉,就又伸手摸了下,然後慢慢地向後輕撫著他的頭發,在客廳窗戶明亮的光線裡,開始仔細看他睡著後的眉眼,鼻子,薄唇……
想起了第一次在楚家見到楚瑜時,那個時候,他正從樓上走下來,虞濃大眼睛好奇又膽怯地抬頭望著她,她現在還能清楚地記得那時候的畫麵,那個夏天,有風吹過,那個男孩,好帥啊。
虞濃專注地看了一會,手指輕輕摸過他的耳朵,最後將手放在了他肩上,想到晚上可能還有一場硬杖要打,她在他身邊也安心跟著閉上了眼睛。
…
徐怡正躺在床上,裝修奢華的臥室裡有張很大的結婚照掛在牆上,新郎極為俊美,相貌上等,旁邊的新娘就有些普通了。
床邊還坐著一個妙齡少女,正給徐怡遞水。
徐怡喝了一口:“我沒事,大夫說我身體狀況還不錯,這一胎應該沒什麼問題,隻要好好臥床修養就行,你今晚的生日宴,我隻能露一下臉,有你虞叔叔和你小姨在,他們會幫你操持的,不必擔心,你隻要和你同學玩得開心就好。”
床邊長得很漂亮的少女,將杯子放到桌邊,問道:“媽,聽說虞叔叔打算把她女兒也帶過來……”
“虞叔叔和她女兒關係不是不好嗎?為什麼要帶到我的生日宴上來啊。”少女不滿地道。
“稍安勿躁,鴻遠現在事業剛起步,有自己的打算,他那個女兒也到了適婚年紀,生日宴上來的人又不少,想看看有沒有機會……”
“嗬,他打算的是不錯,可惜啊,他也不看看他那女兒的貨色,一個破職高的學生,說出去都丟人,怎麼也沒有你的學曆來得體麵,能拉攏到什麼好人?能找到個年紀大的富商就不錯了。”
“算了,不說她了。”
“這次生日宴,鴻遠邀請了楚氏集團的小楚總,例行邀請,沒想到對方會應邀,這麼給你虞叔叔麵子,臨時說會過來,那可是b市楚氏集團的太子爺,這次到咱們w市競標一個項目,而且專門來參加你的生日宴,所以,宴會上你可要好好表現自己,抓住這個機會,這個人,你要是抓住了,你的未來,可就不得了。
我打聽過,他還沒有女朋友,家教很嚴格,從不沾花惹草,沒有過任何男女關係的緋聞,今年二十四歲,也到了適婚年齡了……這樣的男人,沒接觸過女人,你隻要誘,惑一下,嗬嗬肯定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