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係?”
“鬆田他們剛查出來一些社會關係:神田七優和加部雄二曾經是一對夫婦,不過很多年前就離婚了。”
“另外,神田七優之所以在暮光科技株式會社(TTCL)就職,成為大內勝的助理……”
“動機疑為報仇。”
……
……
……
“前輩……”降穀零發出一聲歎息。
他看著正在急急忙忙往身上套衣服的今泉昇,有點頭疼地:“你身上還有傷,後麵的事情就不要……”
今泉昇左耳聽右耳冒地抬起頭,頗為自然地張開雙臂:“幫我係下扣子,左手不太好用。”
降穀零滿臉責備地瞄了他一眼,可惜還是拗不過他,最終隻好無奈地幫今泉昇逐一係上襯衫紐扣。
“沒問題的。”趁著降穀零低頭的功夫,今泉昇垂下頭,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原本就都是外傷,不劇烈運動就可以了,還不到臥床的地步。”
“讓我過去吧,柯南一個人也不安全。”他湊到青年被金發遮蓋了少許的耳畔,壓下了嗓音,用著罕見至極、近乎帶著撒嬌意味的口吻:“求你了,降穀警官——”
降穀零形狀漂亮飽滿的耳朵,及其敏感地抖了抖,吞吐的熱氣揮灑而下,連同耳垂都泛上了一層明顯的紅意。
見對方的反應,今泉昇就知道有戲。
“如果神田七優就是今天給主辦方下了藥的人,那麼毋庸置疑,她就是那個和Witch有合作關係的人。你不好奇嗎?神田知道的情報,絕對比今天被公安帶回去的Witch員工們知道的——要多得多。”
他效仿起戀人平時無辜眨眼、故作可憐那一套。甚至努力討好似的,輕吻起對方肉乎乎的耳垂:“我們去吧,我要是身體不適,就立刻回來休息——好不好?”
“……所以你們到底走不走?”站在門口的江戶川柯南抱著滑板,用著平生最為鄙夷的神情,毫不掩飾地看向這兩個男人。
沒什麼可掩飾的。
他對這兩個旁若無人的糟糕大人,已經無話可說了。
“再這麼騰下去,那邊的案子都要辦完了。”江戶川柯南吐槽。
鈴木園子說不定也被撕票了。
“走了。”沒等降穀零答複,今泉昇就直接應了下來。
他給降穀零扣上運動帽後,順手幫他戴上那個拽裡拽氣的小墨鏡。
降穀零沒說話,嘴角的唇線始終處於平直狀態。看起來很酷。
果然——隻要戴上鬆田氏墨鏡,任誰都能拽起來。
但是他緊握今泉昇的手,一副要把他牢牢箍在身邊的樣子,也顯得非常誠實。
*****
降穀零把車子停在了醫院的地下車庫。
這間醫院離會展中心很近,大內勝之前下榻的酒店距離會展中心也不遠,他們開車沒多久,就抵達了案發現場。
醫院裡尚在昏睡的毛利蘭有她的父親照顧。
彆的姑且不談,但當家人遭遇危難時,毛利小五郎總是能展示出非比尋常的立派一麵,現在他還在病房裡忙前忙後,瞧著相當可靠。
酒店外圍就被拉上了警戒線,他們一行三人趕到的時候,一名年輕警官還伸手攔了攔。
“不好意思,這間酒店正在接受調查,暫時不能接收客人了。”小警官以為他們是來辦理入住手續的客人。
“新井——”隻見一聲懶洋洋的男音從後方的大門響起。
鬆田陣平雙手插兜,一副閒散困倦的模樣,站沒站相地佇立在大門前。
“自己人,放他們進來吧。”他打了個哈欠。
被稱作“新井”的小警官愣了愣,隨即聽話地暫時收起警戒線。
一行三人朝他禮貌道謝。
走進酒店大廳後,鬆田陣平大搖大擺地給他們領著路,直到停在電梯前,才好好打量了一會這三位來客。
末了,他半挑著眉,仔細觀察起降穀零跨在臉前的墨鏡。
“我說,你這墨鏡,怎麼有點眼熟呢——”
“眼熟吧。”今泉昇平淡地應了一句。
“是啊,眼熟吧。”降穀零沒做表情,特彆酷地推了推鏡腿。
電梯這時候正好下來了。
鬆田陣平沒細想,隻以為是對方不小心買到了同款。抬腳進去電梯時,他甚至小聲咕噥了一句:“……還是我帥一點。”
降穀零聽見了,但決定不和他爭辯這個問題。
反正前輩說過,他才是最好看的。
伊達航前頭給諸伏景光打了電話——諸伏景光是搜查一課的管理官,也是今天剛成立的搜查本部的領導者。諸伏景光隻簡單和鬆田陣平交代了一下,情況他目前也是一知半解。
他隻知道他今天又要上夜班了。
卑微的社畜,人生無望。
“叮。”抵達目標樓層後,鬆田陣平率先走出。
他始終走在前頭,直到在一間酒店房門前,才停下腳步。
“場麵可能有點血腥。”他相當貼心地扭過頭,為跟在後麵的三人做了提醒:“鑒識課的人剛走,屍體估計還沒搬。”
“吃了晚飯的話,記得做好準備。”
吊兒郎當的警官先生吹了聲輕飄飄的口哨,直接利落地推開了門——
濃鬱的血腥味和**發酵的臭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