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大夫,我問你呢?”謝錦盯著秦翊的眼睛說道。
“姑娘,這醫館是沈家的。”秦翊說道。
“可給我開方子的是你。”謝錦楚楚可憐的看著秦翊。
“我同意!”
就在幾人僵持不下之時,一個男聲傳來。
隻見錢謙大搖大擺的搖著折扇走了進來。
“你是誰?”沈鳶看著眼前一身錦衣的錢謙:“這醫館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富貴逼人?她怎麼沒聽說過沛城還有這號人物。
最近這城裡怎麼多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
錢謙卻是不惱,看了一眼他思念許久的澄陽。
褪去了郡主華貴的衣衫,卻還是這般可愛。
上次與許承鈺的打架讓他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他真的好想她。
平日裡的種種作為不過是仗著澄陽對自己的喜歡和兩家的婚約。
若是有朝一日,汝南王真的強行毀婚,將澄陽另嫁他人,錢謙不敢想象那是怎麼的場麵。
當他知道澄陽為了躲自己。
更是和謝錦一起離開了京城。
這下,錢謙真的慌了。
於是,他在汝南王府跪了一天一夜,這才求得汝南王將澄陽的去向告知。
日夜兼程的趕了過來。
方才錢謙躲在人群中觀察了一會。
他雖然不知道秦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憑借幾人的對話,他也將現下的狀況猜的**不離十。
既為了挽回自己在澄陽心中的形象,又為了助謝錦一臂之力。
他這才開口出聲。
澄陽看著眼前的錢謙,眼神中閃過驚訝,更多的卻是欣喜。
但是一想到自己還在和他生氣,便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表情。
而錢謙看著謝錦與澄陽的打扮,便知道二人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如此,還是無人處再與二人相認才好。
錢謙看著一臉跋扈的沈鳶,氣勢不足,刁蠻有餘。
這樣的女子謝錦他們或許少見,可是他見的太多。
錢謙緩緩從袖口中拿出一張字據說道:“小可不才,是錢家商號在沛城一代的總管事。前些日子疫情四溢,藥材大漲。沈老太爺一時間根本無處也無錢購買大量的藥材,便找到了我們商號。這是沈家醫館一半轉給錢家商號的契約書。”
“卑鄙商人,若不是爺爺為了救人,又怎麼會讓你們這種利欲熏心,滿腦子隻知道錢的人插手醫館。”沈鳶說道。
錢謙打斷沈鳶:“沈小姐這就說錯了。”
“不是我們錢家商號主動找上的沈家。而且沈老太爺自己經營不善,來找的我們錢家。”
錢謙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繼續說道:
“何況我們商號與沈老太爺畫押之後,也沒有插手過沈家半分經營,也算是對的起沈老爺子。隻不過我們開門做生意,總不能賠本不成。既然這個姑娘要以工錢抵藥錢,我自然要同意。”
說完,錢謙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對著澄陽眨了眨眼睛。
澄陽還在生氣,便側過身子。
錢謙隻能收起手中的折扇,尷尬的點了點自己的鼻頭。
“那這姑娘的藥錢,我給她付了。”沈鳶被錢謙一席話說的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