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傳言中的女人(1 / 2)

何為賢妻 月下蝶影 5225 字 3個月前

深夜無人時,柴房的角落裡閃過一道黑影,這人還未靠近柴房,忽然四周出現好幾盞燈籠,他驚詫的放眼看去,才看到四周圍了不少的人。

“錢爺爺等了好幾天,總算逮到你這隻耗子了,”錢常信提著燈籠出現在牆角,他嫌棄的看了眼這個做小廝打扮的下人,抬了抬手,“把人綁起來,彆驚了府裡的主子們。”

下人們一擁而上,此人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堵上嘴,捆綁著拖走了。

“不長眼的東西,”說完,朝地上啐了一口,一腳踢開柴房的大門,居高臨下看著被綁在角落裡束著嘴白芷,皮笑肉不笑道:“白芷姑娘,你的同夥方才已經被抓住了,不如你跟在下聊聊,是誰讓你進的府?”

白芷扭了扭身上的繩子,可是繩子綁得太緊,她怎麼也無法掙開,便瞪著眼睛恨恨的看著錢常信。

“把她的嘴鬆開,”錢常信從身後的人手上取過鞭子,在自己手掌中輕輕拍打著,臉上仍舊掛著和煦的笑,“白芷姑娘,可想好怎麼說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白芷恨恨的扭過頭,不去看錢常信,“我隻是想放紙鳶,王爺冤枉奴婢了。”

錢常信懶得跟她辯解,隻是不耐道:“你說與不說也沒有差彆,隻可惜你家中的老小,還有那剛出嫁的妹妹。不如給你個毒害王爺的罪名,不知你的家人會遭什麼罪?”

“無恥!”白芷轉過頭,死死的看著錢常信,“你想做什麼?”

“你不是第一個這般誇爺爺的人,”錢常信把鞭子甩開,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突然一鞭子抽在白芷身上,“往往這麼誇爺爺的人,這會兒牙齒都不在自個兒身上了。”

疼得全身一縮,白芷白色慘白道:“奴婢是冤枉的。”

“既然你寧可放棄家人,也要護著身後的主子,爺爺也就不替你家人心疼了,”錢常信笑眯眯道,“不如明日便讓你的家人先走一步,希望你下去後見到他們,有臉抬起頭來,。”

白芷已經是涕淚橫流,她捂著傷處,哽咽道:“是寧王殿下讓奴婢注意著府中之事的,隻是奴婢身份低微,並未傳遞什麼消息出去,前些日子寧王殿下讓奴婢查王爺在府中待王妃如何,奴婢以為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才敢傳了消息出去。”她不怕死,卻怕連累家人。

“胡說八道,寧王殿下何等光明磊落之人,豈能容你誣蔑!”錢常信沉聲道,“這等胡言亂語,王爺又怎麼會信。”

“是真的,奴婢的弟弟前些日子進了寧王府當差,奴婢實在沒法,才鬼迷心竅,求公公明鑒,奴婢真的沒有傳什麼消息出去。”白芷哭得跪在錢常信麵前。

“行了,爺爺我也不聽你這等胡言亂語了,”錢常信後退兩步,不讓白芷抱自己的腿,淡淡道,“白芷近日病逝,讓人給她家裡帶三十兩銀子。”說完,示意身後的人把毒酒給白芷灌下去。

“謝王爺,謝公公。”白芷顫抖著手仰頭灌下酒,不管如何,至少王爺是放過她的家人了。

錢常信出了柴房,把手裡的鞭子一扔,接過小太監遞來的帕子擦著手,“把人好生藏了,好歹伺候過王爺一場。這人不能自己找死,背信棄主者,哪能有什麼好下場。”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通房白芷死了,府裡的人卻沒有多少人去關心,因為大家都知道,白芷是暴斃,這暴斃的人往往最不能好奇。

曲輕裾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剪一盆新送來的盆景,她聽完黃楊的話,放下剪子道:“人既然沒了,以往的事情便不要再提,讓人給她家裡送些東西,也算是王爺對她的恩典。”既然賀珩說白芷是病逝,那麼她就要做出這份麵子情。

如銀柳這般快言快語的,這會兒也說不出什麼話,待黃楊出去後,她隻是有些不安的開口:“人就這麼沒了。”

“這做下人的,可容不得三心二意,”木槿收好曲輕裾放到桌上的剪刀,免得曲輕裾等會不小心傷到了手,“她如今能這樣,也算是王爺心慈了。”這種事,彆說是一條命,就是牽連族人也是可能的。

銀柳聽了這話倒沒有辯駁,對於她來說,每日要做的就是伺候好王妃,彆的事用不著她來想,她也想不了那麼多。

曲輕裾單手托著下巴,百無聊奈的看著窗外,這種沒有電腦沒有手機的日子,還真有些無聊,她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道:“木槿,替我找些話本傳記來。”

木槿躬身退下了,不過沒過一會兒,話本沒有等到,曲輕裾先等到一張描花灑金請柬。

“晉安長公主?”曲輕裾翻看著手裡的請柬,年節上倒是有幾個公主郡主坐在另一桌,但是這個晉安公主她卻沒有見過。如果她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晉安公主乃慶德帝長女,生母雖早逝,但是卻記在皇後麵下,又被皇帝封為長公主,在女眷中地位不低。隻是她自從下嫁給北祿伯後便住在荊州,甚少回京。

傳聞北祿伯與晉安長公主十分恩愛,已經育有一子一女,讓朝中不少女眷豔羨,甚至是不少人眼中的模範夫妻。隻是她怎麼就回京了,還在不年不節時設這種所謂的賞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