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1 / 2)

杭十七走到碼頭邊,卻沒看見霜狼王船,在他麵前停靠是一輛非常普通商船。

杭十七朝後退了兩步,心裡不安越發強烈起來:“敖梧呢?”

“狼王殿下船昨天就走了。”一個穿著兜帽老者站在甲板上俯視著杭十七,隱藏在陰影中蒼老臉色,露出模糊不清笑容:“我孩子,好久不見了。”

繭鼠祭司!

杭十七心一路到跌落穀底,刻在靈魂裡恐懼,讓他聲音有些發抖,喊出那個熟悉又陌生稱呼:“老師……”

杭十七喊完就想跑,繭鼠祭司攤開手掌,杭十七幾滴血液凝成一個紅色血珠,滴溜溜地在他掌心飛轉。與此同時杭十七感覺一種看不見束縛正不停地壓迫著他,讓他無法變化獸形,無法使用能力,甚至動彈不得。

明明沒有被俯身,但身體依然失去了控製,像被提線木偶一樣,眼睜睜看自己一步一步走上甲板,走到那個穿兜帽老人身邊。

老人抬起手,枯瘦手掌如粗糙蛇皮一般撫摸過杭十七柔軟臉頰。

“歡迎回家,我孩子。”

“……”不能說話杭十七,此時心裡跑過一萬隻草泥馬。

歡迎你妹,誰是你孩子,彆亂認親戚。爺長這麼帥氣,生不出你這麼醜爹!你那個老鼠窩,自己愛住就住,跟我沒關係。

繭鼠祭司仔細打量著杭十七,像是看一件藝術品:“我先前竟沒發現你和其他繭獸人不同。多完美啊,一個擁有自由靈魂繭獸人。你和那些殘次傀儡可不一樣,真不愧是我最出色傑作。”

杭十七用力翻了個白眼——他現在動不了,就剩下眼珠子能表達一下自己叛逆不羈靈魂了。

繭鼠祭司悠閒地帶著他回到船艙裡,指著對麵椅子說:“請坐。”

杭十七就“乖乖”在椅子上坐下了。

“有意思麼,你直接控製我坐下不就完事了?”杭十七本是在心裡吐槽,沒想到竟然直接說出來了。他摸摸喉嚨,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能動了。

不過杭十七也明白,有繭鼠祭司在,一個念頭自己就會被重新控製住,不會有機會逃跑。

繭鼠祭司摘下兜帽,露出蒼老臉龐:“我孩子,不要用這樣戒備眼光看著我,其實我對你並沒有敵意,相反,我一直很欣賞你。”

“沒敵意?不如你先把從我這裡騙走血還給我。”杭十七不客氣地把手朝前一伸。

繭鼠祭司說:“血可以還你,不過,我想我們之間有一點小誤會需要解釋清楚。”

“解釋什麼?我不是你們從另一個世界召喚來?你們沒有抹掉我記憶把我變成工具人?在我脫離控製之後,你們沒有試圖重新控製我,或者殺死我?”杭十七說:“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解釋。”

“激怒我並不是一個理智選擇,我孩子。”繭鼠祭司收起臉色笑意警告道。

杭十七一攤手:“抱歉,誰叫你造我時候沒把我造得理智一點呢,忍著吧。”

“罷了,”繭鼠祭司搖搖頭,像一個縱容孩子慈愛長輩:“你那些控訴我都承認,可我並沒有害過你,你在你原本世界本來就死去了,是我把你召喚過來,給了你一個新生機會。”

杭十七被惡心地胃裡一陣翻騰,想反駁,但他恢複記憶零零碎碎,並不記得自己穿越前死沒死過。又或許對方說是長命,他在穿越前已經死了,這倒是有可能,畢竟自己十八歲時,長命應該也已經十三歲了,對於一隻哈士奇來說,並不算年輕。

杭十七謹慎地沒有暴露自己恢複記憶事,隻說:“如果你所謂新生,就是被你當做工具人奴役,那我寧可不要。我想其他繭獸人也是這樣認為。”

“那些繭獸人怎麼能跟你相比,他們不過是一群隻剩下本能行屍走肉罷了。”繭鼠祭司用渾濁灰綠色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杭十七。

杭十七撇撇嘴,你自己把人弄成那樣,結果還要嫌棄。不要臉。不過口舌之爭沒有異議,氣不死這個老頭,吃苦頭還是他自己。杭十七決定問點有用。

“繭鼠和雲狐聯手了?”

“七王族是我們永遠敵人。”繭鼠祭司卻說。

“那雲無瀾是怎麼回事,還有鳳墨瞳?”杭十七感覺繭鼠祭司話裡似乎漏出些線索,但一時又無法準確地抓到。撓撓腦袋,想起今天下午他們給自己戴□□事情:“難道你們把真正他倆給掉包了。”

繭鼠祭司笑了起來,胸腔震動像一個漏風風箱:“你這想法還真是天真,一族王豈是那麼好偽裝。他們當然還是他們自己。”

“那雲無瀾為什麼會幫你把我騙到這裡?”杭十七問。

“自然是因為我給了他足夠他動心利益。”繭鼠祭司負手說道。

杭十七想象不出,什麼是一個雲狐王得不到,而需要出賣盟友求助繭鼠,他努力想了想,難道是之前那個傳說可以通關換身體維持長生不老傳言:“你知道書苒是你小師弟換了個身體麼?”

杭十七期待從繭鼠祭司臉上看到震驚,氣憤或者恐懼一類表情。但他失望了。

繭鼠祭司淡笑著:“他自以為可以瞞過我眼睛搞些小動作,其實我這些年一直在關注他。他實驗很有趣,當然風險也很高。我不喜歡風險,所以隻需要在暗中耐心地給他澆水施肥,等待果實成熟,再一舉把它摘下來就好。”

就是等彆人研究完了,你截胡唄,說那麼文藝,就好像你乾是人事了一樣。不過杭十七試探了半天,也沒能確定繭鼠祭司到底是靠什麼打動雲無瀾,算了。杭十七放棄思考,決定把這種有難度問題,交給敖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