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 79 章(2 / 2)

“等等等等,”杭十七在一旁越聽越不對:“你骨頭還沒養好就去打架?不要命啦?”

敖梧給杭十七順毛:“打不起來,他們不知道我受傷事情,不敢跟我動手。”

“那萬一呢?”杭十七仍不放心。

敖梧:“那就讓他明白,狼王威嚴,不可僭越。”

“就是還要打啊。”杭十七耳朵耷拉下去,不大高興地說:“算了,我知道這種事你也沒辦法。你放心,萬一你要是打架再傷到骨頭,養不好殘了,也沒關係,我不嫌棄你。大不了我推著輪椅帶你浪跡天涯。以後我當老公,你當我媳婦,我們……”

眼見杭十七越說越離譜,敖梧忍無可忍地把人勾到懷裡:“你也想造反?”

“我不是。我造什麼反,這不是怕你以後那個不行麼……”杭十七說著眼神就一路朝下瞄過去。

“我不行?”敖梧磨牙道。

“我是說萬一。”杭十七心虛地小聲嗶嗶。

敖梧伸手在杭十七腦門輕敲一記,哼笑道:“不會有這個萬一。”

“哦。”杭十七不太服氣地揉揉腦門。

敖梧沒有回宮,而是帶著杭十七悄悄去了白塔。

霜語接到消息,帶著治療祭司霜明過來迎他們:“我聽敖鏡說,殿下您受傷了。”

“大祭司歇下了麼?”敖梧問。

“未曾,這幾日因為和長老會爭執,老師他幾夜沒有闔眼。”霜語歎了口氣:“現在總算是您回來了,老師他也可以安下心來。”

敖梧垂下眼睛,帶著幾分歉疚:“是我不是,讓大祭司擔心了。”

“平安回來就好,你在做對事,何必道歉。”一個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從樓上傳下來。

“大祭司。”敖梧欠了欠身。

“總算回來了,這爛攤子我可抗不住了。”大祭司打了個大大哈欠,眯著眼睛說:“我老了,體力不比你們年輕人。既然回來了,後續事情,你和霜語操心去吧,老頭子我不摻和你們年輕人事咯。”

“請您放心。”敖梧說。

霜明給敖梧瞧了傷,敖梧這一路走得還算安穩,除了骨頭還需要時間慢慢養,身體大致已經康複了。

他幫敖梧用治療能力調理了一番,又開了些滋補調養得藥,囑咐下麵按時給敖梧燉來吃。

敖梧吃了藥,當夜便和杭十七在白塔歇下。第二日一早,卻被樓下吵鬨聲擾醒。

敖梧披了衣服起身,朝外走,杭十七也打著哈欠跟上來。他們站這個位置外麵有一層隔板,從裡麵看外麵很清楚,外麵看裡麵卻是無法看見。

兩人從上往下看,大長老,三長老,和商會會長,正帶人氣勢洶洶地堵在白塔門口,和擋在門口霜語以及幾個年輕祭司對峙。

商會會長語氣最為迫不及待:“還有兩天就到火羽族開戰期限了,狼王殿下到底人在何處,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三長老跟著添油加醋:“狼王殿下一直不露麵到底何意,不會是真像外麵傳說一樣,偷入南夏與繭鼠勾結到一起了吧?”

“三長老慎言。”霜語冷下臉色。他沒有喊三長老父親,從哥哥走了以後,他就再也沒對三長老喊出過那個稱呼了。

三長老對上霜語視線,又緩和下語氣:“小語,不是我說你,你將來是大祭司,是和狼王殿下平起平坐人,不必對他這般言聽計從。”

“再說了,我現在也是合理推測嘛,這麼要緊時候,他麵都不露一個,分明就是他作為狼王失職。大祭司年紀大了,有些固執,你也勸勸他。真要是西線開戰,其他族怎可能坐視不理,到時候群起攻之,我們北境就是戰力再強也應付不來呀。”

“正是此理。當務之急是整個北境安危。”大長老說:“所以我才提議今日推選出代理狼王,先帶我們大家渡過眼前難關,等敖梧露麵了,我們再討論是非錯對不遲。”

商會會長:“我直說吧,如今狼王殿下遲遲不現身,咱們商會,長老院和白塔一方一票,就算你們不同意,今日這代理狼王也選定了。”

霜語看著眼前三位道貌岸然長輩,麵容泛冷:“選也行,按照咱們霜狼規矩,月華廣場,比過一場,勝者為王。不知,幾位打算派誰出場?”

“塵沐。我想應該不會有比他更合適人選了。”商會會長說了個杭十七沒聽過名字,卻見旁邊敖梧和樓下霜語齊齊變了臉色。

霜語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眼裡帶了些鄙夷:“是他?他不是關在地牢裡麼?謀害老狼王罪人你們也敢用?”

三長老連忙去拉他:“你看你這話說,怎麼就罪人了?他謀害老狼王這事也沒個證據,不然敖梧也不可能一直把他壓在死牢,隻關不殺這麼多年。不管怎麼說,他當年都是除敖梧意外最有力狼王人選,現在敖梧不出麵,總得有個人頂上來吧。”

“這個叫塵沐,很厲害嗎?謀害老狼王又是什麼情況,怎麼都沒聽你說過他?”杭十七歪過頭,有些擔心地問敖梧。

“他比我大七歲,算是我們那一批訓練者裡年齡最大。強不強不知道,不過是占了年齡便宜。等我十五歲那年,他發現我對他存在威脅,他開始對老狼王下毒。”

“下毒?不是生病麼?所以老狼王是中毒導致健忘,才會那麼年輕就選擇退位?後麵又早早去世了?”杭十七問。

“是下毒,生病隻是對外粉飾醜聞說辭而已。塵沐本以為早幾年動手,那個位置就隻能是他,但沒想到老狼王因為自己生病,對我們訓練反而變本加厲嚴苛起來。他自己支撐不住,提前退出了狼王競爭,他當時打算應當是等我和敖鏡敗在老狼王手下,或者乾脆死在選拔過程中。老狼王又因為中毒沒幾年好活,而他將作為剩餘人中最優秀一個,順理成章接下這個位置。”

“太卑鄙了。”杭十七義憤填膺地捏緊了拳頭:“後來呢?”

“後來我把他關進死牢,卻因為商會和長老院乾涉,遲遲不能對他動手,他們說得沒錯,我沒有證據。我隻是親眼看見,聽見了。但我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即使我是狼王,也不可以隨意處死一個同族。”敖梧語氣沉下來,帶著一種深痛恨意和無奈。

“啊。”杭十七心疼地抬手抱了抱他:“彆難過,你把北境管理很好了。至於老狼王仇,你也不急於一時嘛,你看現在,機會不久來了?”

“嗯。”敖梧唇角繃成一道直線,視線轉向下方:沒錯,機會來了。擂台之上,無論生死。他敢上,自己就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