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了椅子起身,真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俞順康追在她身後,說一定想辦法。
董馨俞順康一走,俞珂就讓俞岩趕走晏安。
俞岩扒拉著花生米頭也不抬,隻說:“你要把她趕出去,以後你就彆想再在學校裡抬起頭來。你不是還想追大校草?你看人以後會不會正眼看你。”
提到心上人,俞珂的注意力瞬間轉移了一半,想起學校裡的煩心事,她忍不住地抱怨:“常雨霏真的煩!每次我一走到他們班教室門口,她就讓人趕我走。我給晁朕送得禮物信件也全被她給丟到了垃圾桶,你說她憑什麼啊?她又不是人家女朋友。”
突然地劈裡啪啦一通響嚇了俞珂一跳,她轉頭,見那個討人厭的晏安把杯子給摔壞了。
“你是有什麼羊抽風嗎?連個杯子都拿不穩。”俞珂煩躁。
晏安說著抱歉,忙躬身收拾碎片。她聽見俞珂繼續在說:“我什麼時候能跟晁朕說上話呀,你倒是給幫幫忙。”
晏安摸了摸胸口,立馬就能感受到裡頭跳動極不規律的心臟。
俞珂和俞岩依舊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晏安大多都沒聽到耳朵裡。直到一聲尖厲的椅子摩擦地板聲音響起。
她抬頭,問:“要回去了嗎?”
外頭的風裹挾著冷意和灰塵撲麵而來,晏安緊了緊自己單薄的外套,埋頭走進了漆黑寒冷的夜裡。
回去的時候俞順康和董馨已經在家裡,兩人皆是心情不錯的樣子,仿佛剛才吃飯時的劍拔弩張都隻是晏安一個人的幻想。
這實在太過奇怪,她之前還以為回家又免不了一頓吵。
“爸,我讀書……”她試探性地開口問了一句。
“你急什麼。”俞順康難得的沒有發火,隻是稍微有點不耐煩,說:“回頭我給你去問問。”
物反常則為妖!
一個人要是突然變了秉性就肯定有問題。
晏安縮在屬於自己的狹小空間裡,蓋著厚實的鋪蓋,聽著外頭傳來的電視吵鬨聲,無法入睡。
她完全不知道俞順康和董馨又在盤算著什麼,而這種盤算什麼時候又會落實到她的頭上。她想不明白現在的自己還有什麼值得他們打算。
晏安找出了那張鄉下的房產證,這是現目前她身上最值錢的東西。
可是這東西值得他們花心思嗎?
晏安陷入了深深的憂慮,這種無法預知的情況最是讓人頭痛,她實在難以預防,隻能等待著董馨和俞順康先手出招。
出事的那天又是一個月亮很好的夜晚。晚上九點來鐘,俞順康給了她錢,讓她出門去買酒。
稀鬆平常的一件小事,小賣鋪又在自家樓下,晏安根本沒預料到他們會如此猖狂。
街邊路燈十分昏暗,不知道是長年累月風吹雨淋導致的老舊,還是被聚集的蚊蟲遮擋。晏安就那麼抬頭看了一眼,口鼻就突然被一直肥膩有力的大手捂住。
眼前出現了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眼睛不斷在她和照片上流連。
“沒錯,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