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沒喊卡這戲就還在繼續。手機端 https://
左寞把口中被當做香煙的棒棒糖拿了出來,她嬉笑著往晁朕身上砸去。白色的小紙棍落在晁朕挺直的脊背上,然後滾落在地。晏安注意到,晁朕有幾乎微不可查的停頓,然後平靜且尋常地把被當做煙頭的紙棍和其他垃圾混在一起。
這是非常細節的處理,也很符合阿肆的人物性格。晏安覺得,阿肆出現在這裡隻是為了值日為了打掃,至於垃圾為什麼會出現確實和他無關。他沒有先知地預判到他將來會和這個女孩兒發生的一切,所以他尋常地處理了。隻是,一向規矩嚴明守禮克製的阿肆也會因為這個女孩兒大膽唐突而感莫名和怔愣。
滿分,晏安笑著抿了抿嘴。隻是作為搭戲方的左寞……
她從把煙頭丟出到晁朕處理這個煙頭的所有時間裡,她的眼神都牢牢鎖在了對方身上,甚至跟著對方在移動。
這也還是晏安一開始就覺得出現了問題的地方,台刻意了。
“卡!”
導演這一聲令下,這一場的試鏡就先進行到這裡。左寞的工作人員小心地把她從桌子上攙扶下來,讓她和晁朕一起到了導演麵前,聽導演和其他主創對這場戲的意見。
他們嘰裡呱啦地說了好一陣,說得晏安都打了三個哈欠才準備進行下一場的試鏡。晏安見左寞轉過身來的眼眶有些發紅,也大概能猜到剛才導演對這場戲的一個滿意度。
晁朕回來把外套脫了下來,晏安伸手過去被他避過了,他把外套遞給a
ie,說“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一會兒你先帶晏安去吃飯。”
“沒關係,我等你。”
“我覺得接下來的內容你不會想看的。”
這話一出,晏安隻覺得臉色一冷,她的腦子裡立馬像過萬花筒一般把鐵茶的重要感情戲甚至吻戲過了一遍。她問“總不可能試鏡讓你們試吻戲吧。”
“沒有。”晁朕像是無事可做一般地隨意翻了翻劇本,說“試下一場值日的戲。”
晏安麵無表情地在腦子裡過內容,一會兒,問“教室那場?”
晁朕把劇本合上,點了點頭。
晏安可不高興了。雖然晁朕說不試吻戲,可漫畫裡這場戲緊接著的,就是阿肆和九琴的第一次親吻。等於說,這場戲就是在為之後的親吻做鋪墊,是情感和荷爾蒙爆發到頂端的一場戲。
“你真該看看你這會兒的表情。”晁朕微微躬身垂頭來捕捉她的表情,說“眼裡帶刺嘴角含冰。”
晏安不甘地諷刺道“我這會兒要是能笑出來你就該哭了。”
“所以讓你去吃飯。”
“我就不去!”晏安噘著嘴,說“我倒要看看千年的狐狸能不能修成精。”
“晁……朕。”左寞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她緊緊捏著劇本靦腆害羞地同晁朕說“就一會兒要試的內容,我們能不能先對一遍台詞?”
“試鏡而已。”晁朕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