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什麼可拍的。”晏安笑,說:“何況我拍照確實不好看。”
“現在年輕女孩子哪有不拍照的呀?”蔣柏苦口婆心道:“吃飯要拍,出去玩要拍,買件衣服要拍,什麼事沒有都得自拍幾張照片po出去呢。”
“可是我拍了也沒處PO。”晏安認真道:“我的朋友都不是會看我照片關心我日常的人。”
例如彭天天,例如祝彧。
蔣柏在她麵前坐下,斜眼看了一眼旁邊的晁朕,說:“你彆跟他學,他已經活得沒有煙火氣也沒有人樣了,你是女孩子就得活潑一點。現在小女孩時興什麼,喜歡什麼,你得緊跟潮流呀。”
“那現在的小女孩喜歡什麼?”
蔣柏見晏安真一臉認真懵懂,心裡隻覺得堵著一口氣。他把晁朕叫出來,嚴肅道:“你彆時時刻刻看著她管著她,青春又漂亮的女孩兒被你養得跟金絲雀一樣。”
“我沒時時刻刻管著她。”晁朕也認真地跟蔣柏討論這個問題。“我就是離開一個星期一個月,晏安每天的生活還是學校和家,她最遠就是去到網吧。”
“她打遊戲嗎?”蔣柏詫異 。
晁朕哼了一聲,說:“看人打遊戲。”
“哪有什麼意思?”蔣柏強調,“你彆把她看得死緊。”
“你也彆把晏安當做普通尋常的同齡女孩看。”晁朕說:“她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你覺得我管著她,是因為我做得選擇和決定沒有任何讓她不舒服的地方。”
“真的?”蔣柏擺出了一副不大相信的樣子。
說真的,她也是在晏安和晁朕在一起後才開始重新認識自己這個侄子。照理說,他們家也算書香門第門風開明,晁朕從小也是在貴族教育和紳士風度的熏陶下長大,但他對著晏安就是典型的中國大男子主義作祟。
“你真該看看她任性時候的樣子。”晁朕冷著臉,但聲音泄露了一點不忿和委屈,“晏安不是你認為的那種逆來順受柔弱無助的女孩子。”
“你當然這樣說了。”蔣柏還是那句話,“你是男生你怎麼都不會吃虧的。”
晁朕最後看了她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說……”見晁朕重新回來,晏安問道:“我這衣服和鞋,是因為有人想讓林安敏女士難堪呢,還是有人想整黃芷柔?”
“你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就直接證據來說,接觸過這衣服的隻有,品牌方,林安敏,鐘鼎,黃芷柔和你自己。首先排除品牌方和林安敏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是個正常人就不會做。接下來你就可以思考,你是得罪了鐘鼎還是黃芷柔?”
晏安拍了一下巴掌,不可思議地出聲,“鐘鼎該不會記恨我之前落了他和他小姨的麵子吧?不是呀,之前確實是他踩壞了我的裙子,我當時也說算了……”
晁朕邊笑著邊歎氣,說:“這事我建議你直接致電鐘鼎詢問。”
說著話,房門再一次被敲響,宴會結束後的蔣女士和林家姐妹出現在門口。
“聽說我送你的禮服出了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