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晏安很清楚晁朕想說什麼,她著急地打斷他的話,說:“你教不了我的。我現在正經地去學台詞練口音練形體已經來不及。我甚至沒時間去搞明白拍攝機位和我行動路線的配合規劃。我沒時間,我隻能用最笨的法子。”
“你可以不要有這麼大的壓力。”晁朕抓住她搭在桌子上的手,說:“沒有人可以去責備你。”
“可我既然答應了……”晏安話說一半隻剩下一聲過分沉重的歎息,她說:“既然我答應了飾演九琴,在未來一段時間裡我都要為演好這個角色而努力著。我簽了合同,我就得對劇組對九琴和對我自己負責。”晏安把手指深深地插進了頭皮裡,再次重複道:“我會儘力的。”
晁朕輕輕地關上了車門,一回頭,就見A
ie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後。A
ie看了看晁朕腳邊歡騰開心的拖把,問:“怎麼了?”
晁朕壓低音量說:“看劇本睡著了,她這幾天晚上都沒睡好,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差不多要拍攝的時候再叫她。”
A
ie陪著晁朕去操場遛狗。她說:“原本以為趕鴨子上架,晏安純屬一種救火的狀況,就算表現得不如人意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但她自己好像很上心。”
“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答應的事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程度裡做到最好。”晁朕說到這頓了頓,小聲道:“不知道是優點還是毛病。很認真,也會給自己很大壓力。
“你也彆擔心。”A
ie接過了拖把的簽繩,說:“晏安的心態真不是她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兒能比的。她的自我調節和抗壓能力我完全不擔心。”見晁朕看過來,A
ie甚至有些激動地開口,“比起你擔心她壓力大,擔心她睡不好來說,我更期待她會在這部戲,甚至在演員這個領域裡表現出怎樣程度的能力。我們之前不是聊,你說晏安好像沒有特彆執著的愛好?”
“是,她至今對未來的職業沒有規劃。”
A
ie笑笑,用手拐頭戳了戳他,意味不明地說:“保不齊馬上就有了哦。”
晁朕知道晏安對待這部戲和這個角色很認真,但見她午睡起來發現自己臉腫後的應對態度來看,他就覺得晏安真的把這份臨時的替補工作看得很重要。
“已經三圈了。”A
ie和晁朕並排站在操場旁邊,看著晏安圍著操場已經跑了快十分鐘。就算是烏雲密布的陰霾天氣,但也是一天最熱的時候,晏安沒一會兒就濕了劉海紅了臉蛋。
“其實你可以喝黑咖啡的。”A
ie給她遞過毛巾,心疼道。
“黑咖啡消腫太慢,總不能讓整個劇組等我。”
“之前不管是左寞還是王淺棠也都有過遲到的經曆,大家都習慣了,不會說你什麼的。”
晏安小心地把汗水擦淨,聞言,說:“但那樣我自己就會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