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報警!
袁磴起先還這樣說,到後來,已經用完全不能拒絕的語氣在下命令。“不準報警!”
“那就這樣算了?”晏安咬牙,一行眼淚就滾下來。她說“我不服!”
“不服是嗎?”
問著這樣的話,袁磴揪著那叫張掣男人的領子把他從地上提溜了起來,在上官雲頓的製止聲中揮拳上去。
“現在呢?氣消了嗎?”袁磴問。
晏安還是努力瞪大眼控製著眼淚不出聲,袁磴又揮了一拳上去,問“現在呢?”
晏安見他繃緊的手背上青筋畢露,凸出的骨頭因為這兩拳開始泛紅,旁邊的上官雲頓也說“算了吧。”
“算了。”晏安說。
袁磴鬆了手,那人往後癱倒在地上。他站起來扯著晏安去了洗手池,抓著她的手拿到冷水下衝,問“你拿什麼打得他?”
晏安看了隨意丟在旁邊的皂碟一眼,袁磴立馬就抽了紙把它反複擦了幾道。
“你乾嘛?”她問。
“彆留指紋。”
“我不怕這個。”
“說你蠢你真的蠢。”擦完皂碟,袁磴又拉著她去洗手,像是有強迫症一樣,反反複複用洗手液洗了幾道,同時在說“一會兒讓上官老師把衛生間附近的監控畫麵黑掉,到時候說他是自己摔得就行。”
自己摔得?
晏安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人一張臉烏青一片血液橫飛,這樣的人說是自己摔得?晏安又看看麵前的人,想究竟是誰比較蠢?
“他為什麼傷成這樣?他長了嘴的,會去說得。”
袁磴仿佛心裡已經認定了這樣的事實,認真道“他不會,就是摔得。”
晏安的手終於洗到了讓袁磴滿意的程度,他看向她袖口沾到的血跡,說“外套脫了。”
“沒事,遮一遮就沒有了。”
“脫了。”
晏安隻能把外套脫下來。袁磴又反複確認了好幾遍,確定她身上再沒有半點血跡汙漬後才跟身後一直麵露擔憂的上官雲頓說“出了這樣的事也沒心情繼續吃飯了,我先送她離開,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您處理?”
上官雲頓沒出聲,袁磴又說“您覺要得麻煩的話我讓人來處理也可以。”
上官雲頓一聽這話,立馬說“我可以搞定。”
晏安雲裡霧裡被袁磴扯出了衛生間。出了衛生間,袁磴回頭看了一眼,說“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把衛生間設計成封閉的?這給了多少齷齪人可乘之機?”
衛生間不設計成封閉的應該完全開放?晏安搞不懂他的腦回路。她看了一眼他已經紅腫起來的手,說“剛才的事謝謝你,其實我自己可以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