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霏兀自出了房間,晏安在屋裡其他人的各種異樣眼光審視下把彭天天暫時放在了沙發上。
這下她從旁邊酒架上拿下來一個乾淨酒杯,把那瓶度數不低的酒倒了一些進去。她聽著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聽到推門聲音的當下,她剛好含了半口酒進去。
真的是需要很大的自製力才能控製住自己不把那麼辛嗆的酒吐出來,打算再往裡渡半口的時候,手裡的酒杯被一把搶走。一隻手把她的下巴抬了起來,拉著她就往門外走。晏安全程看著頭頂繁複的壁畫往前走,直到到了一個很明亮的地方,才聽旁邊人說:“吐了。”
她把眼睛往下移,看見了鏡子中的她和晁朕。她站著,不動作,晁朕伸手就來掐她的臉頰。
辛辣且昂貴的酒儘數吐到了麵盆裡,晏安咳嗽了兩聲接了清水漱口,再抬頭,就見鏡子裡多了常雨霏和姚雪津。
因為剛才的這一係列動作,這會兒她麵色潮紅發絲淩亂眼眶通紅,在潔淨鏡子裡的樣子看上去就是委屈吧
啦。她自鏡子裡看著常雨霏,問:“常小姐,酒我喝了,我可以帶彭天天走了嗎?”
晁朕自鏡子裡看了常雨霏一眼,從旁邊扯了麵巾讓晏安擦臉。
“晁朕…”常雨霏哀怨纏綿地喊了他一聲。
“可以請你們先出去一會兒嗎?”
常雨霏還待說什麼,已經被姚雪津拉走了。
晁朕把手搭在了晏安身邊的麵池上,這樣,晏安就被困在了這小小一隅裡,幾乎連轉身都不能進行,她隻能通過麵前的鏡子和身後的人交流。
身後人冷聲問:“酒咽下去了嗎?”
“你這話說得好笑,酒不就是拿來喝的?”
“我不介意現在送你去洗胃。”
晏安抬了抬眼,說:“我倒是今天才知道喝酒是這麼嚴重的事。”
“我明確跟你說過,所有可以被稱為不良陋習的事情都不可以,其中就包括抽煙喝酒。”
“又不是我要喝的。”晏安瞪大眼裝無辜,說:“常雨霏逼著我喝,我不喝她不讓走,我能怎麼辦?她有
你在背後撐腰,我勢單力薄總要看人眼色行事。”
“我倒是看不出來你這麼好脾氣。”晁朕自鏡子裡看她,說:“給你十分鐘和你同學告彆。”
“怎麼?”晏安問:“你不是要和常雨霏去吃宵夜?咱兩各玩各的各自開心不是更好?”
“你應該知道成年人要為自己說過的話承擔相應的責任。”
晏安撇了撇眉,說:“很難相信這話是從一個記憶障礙患者口中說出。好的,您說的好您說的對,我現在馬上把彭天天送回去。”
轉身的時候,她鼻尖蹭到了他衣領處的金屬扣子,當即就給她疼得往後仰了頭。晁朕按住她的後腦勺,用手扯著她的毛衣衣領往下扒,問她:“捂得這樣嚴實,是怕誰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