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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日後是風刀霜劍,還是春風得意,小將軍大概永遠忘不掉此刻她的樣子。
明明流放路上很苦,可是在她的身邊,日子卻一點也不覺得難過。
隻是有時候抱著她,用自己身體擋住外麵的寒風的時候,他總覺得有些虧欠與愧疚。
流放的隊伍裡,不少人喜歡打趣他們,隻覺得這對小夫妻真恩愛,因為他們總是手拉著手,形影不離的。
青年有一次聽見了他們的打趣,沉默了一會兒,剛剛想要解釋:不是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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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剛剛成親了不多久。”
手腳上還有鐐銬的青年把她拉到了角落裡,凶巴巴地問她:
他們是什麼時候成親的?問過他了麼?
他還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綁在一起、拖累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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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他怎麼瞪她,怎麼想要在外人麵前避嫌,她都會正大光明地朝著他走過去,牽起他的手。
他不給她牽,她就說:“燕燕,你這樣像個害羞的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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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頭朝著他伸手,他咬牙,黑著臉把她拽進了懷裡。
她說自己不在乎這些,無論落魄還是風光,她都會陪著他。
青年卻悶悶地說:“可是我在乎。”
他不知道她是天上的神,他隻知道她是纖塵不染、應該捧上一切的珍寶。
他可以陷在泥沼裡,卻不想他的珍寶在泥沼裡打滾。
小將軍開始想方設法地聯係自己的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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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慢慢的,不再彆人麵前避嫌,彆人說他們是小夫妻的時候,他也不再矢口否認。
那鴛鴦玉佩被她放進了他的手裡,他也再也沒有拒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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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流放地的時候,押送的軍隊遭遇了一夥“匪徒”,當大刀斬下來的時候,戴著鐐銬的青年直接身手敏捷地借刀解了鐐銬,護著她一路離開了隊伍。
就在不遠處,他的舊部已經等候多時。
就連她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聯係上他們的。
青年翻身躍上馬,朝著她伸出了手。
雖然衣衫破舊,但是他的身上有種旺盛的生命力,俊朗的眉眼,上揚的丹鳳眼,都如同開光的寶劍,魔神天性裡的不羈和鋒芒,展現得淋漓儘致。
不管在萬魔窟還是流放路上,隻要有她在,他就無所不能。
小將軍的聲望極高,又愛惜自己的部下,於是就算是到了如今的地步,仍然有舊部願意誓死追隨。
他們在一座小村莊裡住下了,青年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仔仔細細地洗乾淨了,才把她拽了過來,帶著潮濕的濕氣去親她,這惡犬還要拿青青的胡茬去紮她,被她把臉推到了一邊。
他們倒在了床上,她問他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青年對她說:“總不能真的被發配去南邊當苦力吧?”
他不想未來的每一年,隻能送給她草蚱蜢。
這條惡犬突然間湊過來,她扭頭看他,就看見了他的手中變出了一捧的桃花,眼神灼灼地看著她。
看,他又可以給她送花了。
她剛剛想要笑,就看見他手上鐐銬留下的傷痕。
沉重的鐐銬加身,他戴了三個月,傷好了又壞,壞了又好,被枷鎖遮掩著,叫人看不出來。
她把他的手抓了過來,他下意識就要縮手,可是她卻認認真真地給他處理了傷,神情沉靜又認真,最後看著他包著的手,還舉起了他的手,吻了一下。
長發青年瞳孔一縮,就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縮手。
他轉身就走,消失得飛快。
他想:她怎麼能這樣呢?
青年想,自己完蛋了。
——要喜歡死她了。
*
她以為青年大概是打算落草為寇。
畢竟小魔頭當年就是占山為王,拉著一群叫他“老大”的魔族打天下的。
但是她猜錯了,青年糾集了自己的舊部,招攬(毆打)了幾座山的流寇,將他們一一收編,慢慢地發展了起來。
開始收攬舊部的時候,日子過得很清苦,也就比流放時的日子好過一些。
他們住在茅草屋裡,吃得也很簡單,他時常去山上給她打兔子、野雞來吃。
但是隨著勢力越發擴大,他們的生活漸漸得好過了許多。
青年精通兵法,深諳人心,經常使用空手套白狼**,比當初昆侖劍宗的小歲宗主還要狡詐,發展起來自己的勢力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她卻忍不住看著他發笑。
他問她到底在笑什麼?
她就說:“燕燕,你竟然會用陰謀詭計了。”
從前,小魔頭經常叫她“狡猾的人族”,說她是千年的小狐狸,就知道騙他、詐他;魔神也非常簡單粗暴。
所以她萬萬沒有想到,還有看見他用手腕的一天。
他臉色一黑:“什麼叫陰謀詭計?”
“陽謀、這叫陽謀。”
他們坐在了窗前,這點破事都鬥嘴了半天。
最後,她把書翻開了一頁,轉頭敷衍地親了他一下。
於是,他果然就忘記了他們剛剛在吵什麼了。
……
他們從茅草屋搬進了小院子,一年的時間裡,小院子又換了大宅子。
北邊流寇橫行,蠻子又隔三差五地掠奪,朝廷對此地的控製力非常之弱,當聽說一座小城被流寇攻破之時,青年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小將軍帶著舊部,朝著那座城攻去。
他說七日內就會回來,她便留在了家中等他回來。
自從她成為天道後,天地間魔氣靈氣恢複平衡,修真界開始了休養生息,《不測錄》上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
一直到了他回來的前一天,她看見了《不測錄》上出現了文字。
她知道,自己必須立馬回修真界一趟了。
她知道等不到他回來了。
於是當青年風塵仆仆地趕回來的時候,卻見到了院門緊閉,桌子上落滿了灰塵。
青年冒雨騎馬而來,長發被打濕了,大氅上一身的泥濘,顯得有點狼狽。
他知道,她的身份是假的,她的來曆也是假的,漠北曾經赫赫有名的戰神,如何察覺不到她身上的古怪?
比方說她經常幾日不吃東西,他曾經怕她餓死,忍不住半夜起來想要偷偷喂她點東西;
比方說她時常神出鬼沒,不管是戒備森嚴的監牢,還是他守衛森嚴的大帳,都來去自如;
比方說她時常沒有呼吸,他睡著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去檢查她是不是還活著;
……
對了,她還會半夜會飄到屋頂上打坐。
他每次看見了,都當做沒看見。
他一開始以為她是奸細,後來相處久了,就懷疑她不是人。
而且她似乎從來不在他麵前掩飾這一點。
但是他從來不問——
因為他怕一問,她就消失不見了。
可是現在,她還是離開了。
是這場太美好的夢,要醒過來了麼?
他沉默地站在了門口許久,摘下了鬥笠,將給她買的糕點放在了桌子上,失魂落魄地要離開之時,卻看見了桌子上有一封信。
青年打開了信,以為是什麼訣彆信,薄唇抿得死死的,可是一打開,裡麵就冒出來了一捧魔藤花,探頭探腦地纏在了他的手上,還去蹭了蹭他的掌心。
麵無表情的青年:“……”
他冷冷地想:她都不要他了,還送他花做什麼?
然後他看見了第一句話:卿卿吾愛,見字如晤。
她說清楚了自己是有事回家一趟,要一年才能回來,並不是不要他了。
麵無表情的青年合上了信,旋即嘴角克製不住地上揚。
他想:嘖,真肉麻。
他又想:老子可是個武將,才不吃這一套!
夜裡,睡下後——
可是她叫我“卿卿吾愛”欸。
說好了不吃這一套的武將,把魔藤花種在了身邊,每日早起還要把“卿卿吾愛”的那封信給看一遍。
他一邊覺得她花言巧語,一邊看得都能背下來了。
……
她忍了忍,還是忍不住抱著被子笑得渾身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