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二(——他也要親一下)(2 / 2)

從前的輪回沒人管,經常有遺漏發生,導致那兩個關鍵人物根本沒出生。

她在乎。

魔神知道她一定是做了什麼。

……

朝照月:?

壁畫上,麵無表情的魔神跟在天道的後麵,抱怨道:

魔神的耐心實在是沒有天道那麼好,她能夠裝作和他不熟裝得爐火純青,魔神就不行了。

魔神以為她不願意說,就和她慢悠悠地逛著,他想:時間長得很,總有一天她會告訴他的,他可以慢慢等。

朝今歲開始隔三差五關心哥哥的劍練得怎麼樣了,魔神也開始隔三差五就給大舅哥送天材地寶,每年過年回來,都對朝照月態度好了不止一個度。

而且因為人手不足,輪回兩個人根本管不過來,這種需要自己親自下去頂著的活兒,一定會越來越多。

前腳,他們兩個在朝堂上吵完架,後腳魔神就在人少的地方,把她一拽。

就是,算命的和刺客經常狹路相逢——

兩方都氣場強大,一旦交鋒,周圍人都要退避三舍。

魔神的簿子上會推演出王朝的覆滅時間,但是若是有一兩個關鍵人物沒有按時出生,天下遲遲不發生變故,秩序僵化,民不聊生。

魔神忍不住開始懷疑當初眾神齊齊沉睡的真相——他們到底是真的為了天下蒼生,還是因為乾了幾萬年的活不想乾了?

他對她冷嘲熱諷,她便淩然以對。

魔:“不過,天道還是比魔神好些的。”

有時候人間的情況很複雜,光是去當世外高人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

他想:不能這麼下去了,九重天的人手太少了。

她看了壁畫許久,要往前繼續走,身後的大魔頭卻不動了。

——他也要親一下。

天道覺得管人間事實在是難得很,不如在修真界天打雷劈來得簡單;魔神也要抱怨眾神死得太乾淨,什麼破事都要落在他們倆的頭上。

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們倆手拉手吃飯去了。

想到他要當十幾年的太監,她就憂心忡忡起來:這惡犬的精神狀態本就不正常,要是以後更加不正常了怎麼辦?

她:?

比方說,就在朝今歲成為天道七十年後,《不測錄》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有兩個關鍵人物失蹤了。

這時候,天道和魔神就要改頭換麵去人間暗中操盤了。

有個人,用自己的命為賭注,押他性命無虞。

她捏造了一個身份考了個狀元,想要匡扶社稷,扶持幾個忠臣良將出來穩定秩序。

她問那惡犬又發什麼瘋?

“歲歲,你剛剛罵我的樣子真好看。”

然而她穿著狀元服踏入金鑾殿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了皇帝身邊的頭號大奸佞。

修真界和魔界有魔神和天道坐鎮,不容易出現意外;反而是凡間因為人數眾多,時常有意外發生。

“你到底說了什麼,他們才改變了主意的?”

魔神和天道都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

她說:“也沒什麼。”

天道和魔神,齊齊瞄準了朝照月。

她:“燕公公,好久不見,怎麼混成這樣了?”

可是下一秒,她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但是一想到要裝不熟裝個十幾年,奸佞的臉就扭曲了,越發陰沉了。

最開始忙碌的百年過後,天道和魔神終於停下來了,有空休假了。

就算是天道和魔神,隻要是乾活的,沒有不對自己的工作有抱怨的。

她想:當太監當久了,都當變態了。

魔神就喜歡當刺客,半夜三更拿著匕首去刺殺人,人嘎了,天下不就更亂了麼?

這一下凡,就要以這個身份待十年,還不能露餡。不然一旦被人戳穿,他們又要重新換個身份乾活了。

黑暗裡,長發青年直接把她按在牆上,親了上去。

魔神的一生看似風光無限,可是作為一把刀,根本無人在意他的死活。

他們倆一邊吃,一邊對自己的工作開始了批判。

他們從輪回裡,找到了一些功德加身的亡魂,美名其曰:得道升天——

她隻覺得自己落進了一個炙熱的懷抱。

她輕描淡寫道:“不過是命運相連,同生共死。”

魔幽幽道:“至少不用去扮個死太監。”

……

她:“……”

天道笑得好大聲。

於是魔神和天道的草台班子,勉強搭起來了。

算命的:我就說怎麼忽悠一個死一個?

不過,還是不夠,這些人不是真的“飛升”的修士,是沒有神力的。

就連魔神自己,都不是很在乎。

對方長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狀元郎,好風流的品貌。”

於是,萬年前那個自閉又冷漠的魔神就不說話了,任由她把壁畫裡黑黝黝的一片裝點得亮堂堂的。

“太亮了,吾要睡不著覺了。”

她:“……”

“你怎麼能把吾的神域搞成這個樣子?”

她卻抬頭,笑了:“燕燕,你看。”

等到下了朝,奸佞就慢悠悠道:“狀元郎,且留步。”

天道不得不親自下凡。

可是在他以為自己遠赴一場九死一生的賭局之——

他們以為她被這個死太監叫過去一定完犢子了。

她也漸漸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因為九重天的人手嚴重不足,大部分事情都要他們親力親為,實在是忙得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

混成這樣,還不是有個殺千刀的死太監沒出生,魔神不得不親自下凡當反派。

他們去了眾神沉睡之地。

大魔頭:“……”

魔神的壁畫裡,有兩個人。

她能掐會算,最喜歡裝作世外高人,穿一身白衣,舉著一麵算命的招牌走街串巷,遇見了命定之人就開始忽悠他去結束亂世、建立新秩序;

他的心臟突然間緊縮了一下。

當初在洗心池裡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她與他談起過去的時候,大魔頭突然間問她:

等到人前,他們又立馬裝作和對方不熟的樣子。

實際上就是去九重天打雜。

——魔神九死一生的大劫,最後卻平平順順地度過了,一定是有貓膩的。

她轉頭奇怪地看他,頂著兩隻魔角的漂亮大魔頭,突然湊了過來。

——朝照月,危。

走在前麵的少女回頭,很自然地親了他一下,“好了燕燕,再掛一個就好了。”

他們兩個一見麵,就在朝堂上針鋒相對,唇槍舌戰。

周圍的人都同情地看向那個清冷的少年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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