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2 / 2)

然後就闔上了手機。

既然是自家產業,那就更加說明沒什麼好怕的了,可能奧利弗他們已經脫險了——

也對,他們三個在一起,還有擺不平的事情嗎?就是不知道怎麼搞到酒吧去了。

他扯了扯彼得的衣角:“在麗舍酒吧,大概,離這不遠,我給你指路。”

“我知道了。”彼得認真地說。

……

大概半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這裡。

讓阿塔爾和彼得都沒想到的是,這裡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繁華地帶,依舊是下城區。

天色漸晚,周圍都是一些流浪漢,身著破爛的裝束,在路的對麵烤火,麵容麻木,住宿環境可見淒苦。

而就在一街之隔,酒吧的音樂震耳欲聾,五光十色的燈光從全透明的玻璃透出來,把入口渲染出紫色的色調,時不時有身形流暢的豪車停在門口,然後各色裝扮昂貴的人走了下來。

除了酒吧,還有其他的奢侈店鋪,看上去星城的房價攀升,一些有錢人把主意打在了下城區的土地上來。

仿佛兩個世界,被一條街分割。

阿塔爾發現,就算星城白日的陽光多麼燦爛,他接觸到的設施多麼乾淨,本質上星城和哥譚也沒什麼區彆,都是一座墮落之城,由形形色色的人組成,都需要他們的守護者為之奮鬥。

“為什麼會開在這裡。”彼得低聲說,“會有麻煩的。”

雖然說彼得並不是一個長久浸淫在黑暗中的超級英雄,可是身為出名的貧富差距巨大的紐約皇後區的孩子,他還是非常能夠站在不同的角度來考慮整件事情的。

如果不讓出身不好的人接觸到這些上層的東西,說不定他們還會知足常樂。

可是就這樣將生而不公的事實明晃晃地擺在眼前,就顯得避無可避,讓現實更加殘酷,長久下去的話,肯定會激發滋生出一些不可控的因素。

譬如邪惡的信仰和惡魔。

甚至是極端的異教徒……

就算現在他們迫於星城警方和富豪的勾結不敢做出什麼,但壓抑後等來的隻會是爆發式的反彈。

彼得心想,那些報紙上看到的傳聞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可是綠箭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阿塔爾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他隻是在想自己和彼得怎麼溜進去。

首先他們穿著日常裝,和其他貼著亮片的人格格不入,其次,他們可沒有邀請函。阿塔爾看到那些走進去的人都遞交了一張印著奎恩家徽的紙質物……

等一下,這是他家的酒吧,他在猶豫什麼?

阿塔爾伸手拽住彼得的衛衣帽子,後者還在想怎麼停車,就被突然收緊的後衣領勒了一下,但很快就放開了。

“不用停了,”他的餘光瞥見街對麵好幾個藏在陰影處的男孩們,看著他們的方向蠢蠢欲動,“把車就停在這裡吧。”

“會被偷的。”彼得耐心地解釋,以為阿塔爾不太懂這些,“這裡很亂。”

“沒事。”阿塔爾說,拉起彼得走開了。

在他們邁開步伐的時候,阿塔爾看到那幾個小男孩朝自行車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後移開了視線。

在酒吧那條狹窄的紅地毯旁邊立著幾個障礙物,牽著一條細長紅布條,好些衣著清涼的女士在紅地毯上排隊等待入場。

阿塔爾毫不客氣地拉著彼得邁進了地毯上,然後果斷插隊到了隊伍的最前端,來到兩個戴著墨鏡的保鏢麵前。

後者一愣,然後擺出了戒備的模樣,強硬地姿態顯示了他們的拒絕。

“沒有邀請函不能入場。”一個持槍的保鏢說,“請你們退後。”

這種情況並不算少見,因為酒吧就開在下城區。

彼得一驚,把他往後拽:“等等——”

這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難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想辦法溜進去才可以嗎?!你為何如此直接!

然後,彼得再次悲哀地發現,自己好像拽不動阿塔爾,反而被對方一把拉了回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阿塔爾就已經摘掉了自己的衛衣帽子,理了理自己因此而變得淩亂的黑發,扶了扶眼鏡,朝眼前的兩個人平靜冷淡地說:“認不出我是誰嗎?我要進去。”

——是啊,他沒有邀請函,也沒穿的像樣,但他可以刷臉啊!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自己這張臉應該挺出名的,因為無論是奧利弗還是康納,出席活動的時候都會帶上他。

所以全星城的人,除非出生以來就從來不看本地報紙和新聞,否則絕對不可能認不出他這張超級有名的臉。

保鏢一愣,對視一眼,雖然很意外,但還是說:“奎恩少爺,如果是你……當然沒問題。”

他們讓開了位置,阿塔爾拉住彼得的手腕,旁若無人地走了進去。

……

站在陰影中的金發男人注視著兩人的背影,從黑暗中浮了出來,他從米色風衣裡拿出打火機,擦亮了一瞬,照亮了那張頹廢卻不失英俊的臉。

打火機底端刻著一行英文。

——約翰·康斯坦丁。

作者有話要說:  渣康登場~

七夕節快樂,感覺自己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