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把結婚證收起來:“我在努力習慣身份轉變。”
男人很低笑了一聲,又問:“你想辦婚禮麼?”
常歡“啊”了一聲,迅速搖頭:“不用不用,結婚就行了。”
一旦辦起婚禮,他就必須在一堆人麵前和常家人親親熱熱的。
就目前他和常家的關係而言,他一點都不希望經曆那種場麵。
雖然辦了婚禮後,借著和薄文熠的婚姻關係,他的演戲事業肯定能一帆風順。
但這並不是常歡想要的。
他重活一遭,更想要的不是榮譽,而是旁人真正的肯定。
這段婚姻關係是雙刃劍,能給他帶來便利,自然也會束縛住他。
目前而言,他還是更想要自由自在一些。
薄文熠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不辦婚禮的事就這麼在兩人輕描淡寫中談妥了。
上車後,常歡說:“我晚上有聚餐,吃完再回來。”
薄文熠微側著頭看他:“嗯。”
·
正常狀況下,常歡還是挺喜歡和柯南在一起的。
柯南這人說話放得開,性格又好,還特彆會玩梗,和他在一起特彆愉快。
今天不光他和柯南,還有幾個平日裡和原主關係還可的同學。
大家都是成年不久的毛頭小子,聚在一起就嚷嚷著要喝酒。
常歡也跟著喝了一些。
他在原來的世界從沒碰過這玩意,喝下去的時候覺得還挺香挺甜的,便忍不住多喝了兩杯。
整頓晚飯他都精神奕奕的,便以為自己是那種天生好酒量的體質。
不料,一回家,酒的後勁發散開,他就徹底廢了。
常歡搓了下臉,勉力爬上樓,推開了臥室的門。
他就那天去睡了一晚客臥,後麵就又回到了主臥裡。
畢竟,他說過要好好照顧薄文熠的,雖然這個“病人”看起來一點都不需要他的照顧。
常歡推門進去的時候,薄文熠剛洗完澡。
兩人在床邊相遇,常歡猶豫了下,說:“今天我睡隔壁吧。”
薄文熠黑眸沉沉看著他。
常歡越發覺得燥熱起來,他很輕地喘了一下:“我這喝了酒,怕等下沒輕沒重的。”
“沒輕沒重?”男人開口。
常歡整個人都被酒精占據著,隻覺得口鼻間的吐息都是熱的。大腦早就成了一團漿糊,隻會遵循著本能去回答。
“我就是怕你傷口沒徹底愈合,等下使勁的時候又傷到了,這豈不是得不償失。”
“怎麼使勁?”薄文熠臉上慢慢浮現出笑意。
常歡舌頭打結:“就……那個……那個什麼唄。”
常歡雖然年紀不大,但又不是真不知人事。
他剛才吃晚飯的時候,其實一直都在想這件事。這會兒見到薄文熠,這想了一晚上的事就很順地說出了口。
薄文熠靠過去了些,兩人的呼吸幾乎纏在一起:“那個什麼?”
常歡隻覺得臉越來越熱,他抵著男人的胸,想把對方推遠些:“你彆靠這麼近說話,我聽得清。”
薄文熠喉結動了下,目光定在那開合的柔軟雙唇上:“我覺得你聽不清。”
喝了酒的緣故,常歡臉很紅,唇也跟著顏色豔麗了不少,精致的臉龐看起來分外活色生香。
薄文熠一直盯著他,鼻尖嗅聞著對方身上的酒意,隻覺得那喝酒的人好像是自己。
他又靠近了些。
常歡在男人的目光裡,越發覺得頭暈腦脹。
不光如此,還有股燥意從身體內部往外蔓延,盤旋在那些被薄文熠盯著的地方。
常歡身體本能後仰,想要離那道讓他發熱的視線遠一些。隻是喝了酒的身體太難掌控,才微微後仰,就讓他失了重心。
他手還抵在男人胸-膛上,後摔的時候很自然的化抵為抓。
兩人齊齊跌落在床上。
常歡被酒意染紅的眼裡帶著瀲灩水意,看人的時候比尋常更勾人。
他的手還抓在薄文熠的睡衣衣領上,剛才那一下力道很大,直接將衣領拉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常歡鼻子動了下,突然湊到薄文熠脖子處:“你洗過澡了啊。”
說完很用力的嗅了一下,“還挺好聞的。”
薄文熠:“……”
常歡聞了幾下,還不夠,鬆開薄文熠的衣領,直接去勾他的脖子,把頭埋了進去。
“讓我再聞聞,你真香。”
薄文熠身體頓在那。
常歡的呼吸打在他的鎖骨處,又濕-又熱,像是一隻小狗在輕輕舔-他。
他慢慢抬起撐在床上的手,要去握前方的細腰。
就在快要握住的瞬間,常歡突然直起身,一把把他推開。
“不對!”
這一下過於突然,薄文熠被推得差點從床上掉下去。他抓著床沿,微微蹙眉,聲音裡低沉危險:“常歡?”
常歡轉過頭去,喝了酒後不大靈活的腦袋終於轉到了正確的地方:“今天我導師給我打電話,說如果我再不交期末論文,那這學期就不會讓我那麼輕鬆過了。”
他說著從床上飛快爬下來,踉蹌著往門口方向去,“不行不行,我得寫論文去。”
薄文熠:“……”
作者有話要說:萬萬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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