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2 / 2)

薄文熠勾了勾唇角:“陪老婆。”

鐘樂期:“……”

所以他今天為什麼要來這邊自取其辱?

明明大家都是談戀愛有對象的人,他為什麼還是能被這個狗男人一再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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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夢語也就收到了她哥一條消息。

後麵她再發過去的時候,薄文熠就再不搭理她了。好在,同一時間,她戲裡的老師給她發來了下學期的課程表,她的注意力就被那排的滿滿的課表徹底吸引過去了。

等她和老師討價還價,聊完課表,回過身來,就看到常歡垂著一張粉色的小臉,在那那玩手機。

易夢語蹲下身,湊過去。

常歡被她突然的動作嚇得往後急仰。

易夢語一臉好奇:“常歡你臉好紅呀!”

常歡抿了抿嘴,一臉鎮定:“我有點熱。”

易夢語:“咱們這是空調下頭,你還覺得冷?”

常歡:“年輕火氣大。”

易夢語:“……”她也年輕,她怎麼完全不覺得冷甚至還想要多加一件衣服?

易夢語不想陪常歡在空調下吹冷風,待了不久就離開了。

下午的戲都是群戲,有兩個新人演員一對上鏡頭就開始渾身僵硬。陸風一開始還挺有耐心,到最後整個成了易燃易爆炸的煙花,差點boom了片場。

拜他們兩人所賜,其他人也跟著耗了整個下午。

常歡下戲回到家的時候,廚娘已經將晚餐做完了。

順勢吃了晚飯後,常歡上樓進了書房。

他發現,自打來了這邊之後,書房就變成他的專屬一樣。薄文熠就算來,也會將書桌中央的那張辦公椅讓給他。

常歡一手托腮,一手點著鼠標刷網頁。

他已經把景恒的電影看了個遍,該做的筆記也做完了。

就這麼坐在書桌電腦前前,突然有些無聊起來。

討厭鬼什麼時候回家?

他抓起手機,屏幕剛點亮又被放了回去。

呸——

那家夥回來了就不做好事,還是晚些回來的好。

常歡四處看了一圈,目光很快落在了之前整理好的那疊書冊上。

之前那本雜誌被他也一並收在了裡麵,常歡抱著雜誌坐回了椅子上開始翻看起來。

原來這雜誌不光有薄文熠的采訪,後麵還有一段鐘樂期的采訪。

常歡很快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連書房門被推開,薄文熠走進來都未發覺。

直到鼻翼間嗅聞到熟悉的清新奶香,他才從雜誌內頁上移開目光。

薄文熠已換了一身家居服,順著他的目光,將手裡的奶杯遞了過去。

邊遞,邊垂眸看了一眼常歡手裡的雜誌:“我人就在這裡,你現在可以不用看書上的照片了。”

“厚臉皮。”常歡羞他,然後接過杯子,喝了好幾口。

這是一款質地較濃稠的酸奶,不用勺子直接喝的時候,酸奶很容易沾在嘴唇上不化開。

常歡習慣性地伸出舌尖,還沒舔到酸奶,男人的氣息就壓了下來。

兩片薄薄的唇-瓣被吮吸至嫣紅,薄文熠才鬆開他。

常歡緩了好幾秒,才開口:“這裡是隻學習的書房。”

薄文熠被他小臉上的一派認真惹得彎起了唇,很難得地沒有“違抗”他,直起身,坐到了旁邊。

常歡翻開雜誌,繼續看了起來。

他平日裡就覺得鐘樂期挺有意思,結果這人的采訪裡更是“妙語連珠”,讓他笑了好幾次。

快看到末尾時,常歡目光頓住了。

雜誌裡,主持人問鐘樂期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鐘樂期說,遺憾自己沒有了弟弟。

一如開馬車似的人,突然畫風一變,隻言片語裡都是嚴肅認真。

常歡盯著這一段話,反複看了好幾遍。

幾秒後他轉向薄文熠:“鐘樂期還有過弟弟?”

薄文熠:“那家夥說話跟跑馬車似的,你信麼?”

常歡眨了眨眼睛,心想我怎麼知道,我又跟他不熟。

薄文熠點了點雜誌上鐘樂期拍照的背景:“有沒有覺得很眼熟?”

常歡定睛一看,確實眼熟,和薄文熠那幾張風格特彆像。

“我們一起接受的采訪,他說這一段的時候,我就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

“……”

“他說的時候一直在笑,絲毫不像是懷念弟弟的樣子。”

“……”

“如果這是真的,作為他爹,我非得打死他這個沒心沒肺的兒子不可。”

常歡:“……”

幸好他不能生孩子,不然他真為自己和薄文熠以後的小孩擔心。

不過也是,他看完整本書,也沒見作者描述過鐘樂期有弟弟,或者鐘家有彆的孩子。

這事估計就是鐘樂期隨口扯來的玩笑話。

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擋在他眼前。

接著,是男人不悅的聲音:“你這麼認真看鐘樂期的采訪做什麼?”

常歡:“???”因為人家采訪有趣啊,哪像你,一板一眼的,他看了一遍就不想看了。

不過這種話,常歡是絕對不敢直接對薄文熠說的。

見常歡不說話,薄文熠繼續說:“往前翻,看我的采訪。”

常歡無語地翻動頁麵,到薄文熠接受采訪的那一頁,認真看了起來。

“這一期采訪,主持人問了挺多有關家庭的問題誒。”常歡看著看著,開始感歎。

“你想見麼?”

“嗯?”常歡手撐在扶手上,轉頭看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薄文熠已將他的椅子往這邊靠了一些,現在,兩人的座椅扶手是緊貼在一起的。

薄文熠的手也撐在扶手上,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兩人的手臂也緊緊貼到了一起。相貼處,能感覺到對方輕微的肌肉鼓起,結實而有力。

“我家人,你想見麼?”薄文熠又重複問了一遍。

常歡默了一下,說:“方便麼?”

薄文熠:“不用管我方不方便,隻說你想不想見。”

常歡對於見不見薄文熠的家人,並沒有什麼想法。

某種意義上,他和薄文熠很相似,連結婚這種特彆重大的事情,都不想告訴家人。

唯一不同的是,作為一個外來者,他是沒有家人。

而在薄文熠眼裡,他的家人不算家人。

常歡:“那就不見吧。”

薄文熠輕“嗯”了一聲,然後換了個姿勢,將他的手抓過去,放到了掌心裡,輕輕揉-捏著。

男人的掌心很熱,常歡被他這麼握著,隻感覺那份熱度從指尖傳遞進來,經由手臂經絡遊走,直熱到了胸膛裡。

“其實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喜歡鐘樂期。”常歡想趁這個機會,徹底將之前的誤會說清楚。

薄文熠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很正常,非常多人有過這種錯覺。”

“鐘伯父和鐘伯母也誤會過,後來他們確認我對他們兒子沒感覺之後,還試圖給我介紹過一些他家的旁係親切,不過都被我拒絕了。”

書房很安靜,薄文熠說話的聲音顯得越發沉,常歡隻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又大了起來。

唇-瓣上還殘留著剛才被啃-咬的酥-麻感,他忍不住舔了舔,然後問:“為什麼?”

薄文熠將常歡的手反過來,五指一點一點的插進他的指縫中,形成一個十指相扣的動作。

“我要是答應了他們,你不就沒機會了?”男人收攏五指,就著十指相扣的動作,放到嘴唇下方,輕吻了一下常歡的手背,目光深邃悠長,“我怎麼會舍得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