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女孩才剛剛十歲,領養她的母親嶽珊也十分疼愛她,不是親生也勝過親生,就連嶽楓這個明顯在商場上一貫是笑麵狐狸的精明人也對她十分好。
在和她說話的時候主動蹲下來與她平視,和她進行平等的交流,畫室裝修的用心也能夠看得出來,她受儘了寵愛,怎麼還會有心理問題?
等等,領養,在領養之前,她又在怎樣一個生活環境?
他記得之前的資料送過來了,但當時的資料隻是簡要的概括了一下,並沒有十分的詳細。
他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讓人以最快的速度將嶽成蹊被領養前的資料整理出來,要十分詳細的,不可以有任何的錯漏。
原本隻以為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看來回來一趟也並不隻有無聊了。
——
“你覺得這樣這樣能瞞過那個男人的眼睛嗎?”不
知什麼時候丸子從窗戶那裡爬進來,蹲在窗前,一雙碧色的貓眼看向正在畫畫的女孩。
陽光洋洋灑灑的灑在她身上,這個被太陽溫柔擁抱著的女孩,聖潔得仿佛像壁畫上的天使,不染纖塵。
聖潔這個詞,一向代表著光明,可丸子知道,她不是,這個詞根本就不適合用在她身上,她一直居高不下的黑化值,沒有絲毫猶豫的殺了那三個男人,甚至心跳都沒有怎麼加速,冷靜得可怕。
這些都可以說明這個女孩她一直都是屬於黑暗的。
就算是天使也分種類,而這個女孩絕對是屬於虐殺型的。
丸子的話在旁人聽來是喵喵聲,但成蹊卻聽清楚了。
“大概”她不甚在意的應道,表情放鬆,那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被真麵目被揭穿的樣子,丸子都快搞不懂她了。
白貓有些煩躁的搖搖尾巴,“你真的不怕被發現啊,怎麼敢跟一個心理學家交鋒,而且那個男人還不是一般的心理醫生,隻要你在他麵前露出絲毫的破綻,
就會馬上被他察覺出不對勁的。”
“那他到底是何許人也,你竟會那麼緊張。”成蹊手上的動作不停,頗有興趣的問著。
看嶽珊媽媽以及嶽楓的態度,絕對不僅僅是普通的心理醫生。
如今聽係統君主動的提起這個男人,她倒是好奇了,這男人的來頭有多大。
“反正這個男人不簡單,他甚至都不用憑借測試題就能夠從言行舉止或者任何細小的東西就能夠捕捉到異樣,彆看他年輕但已經很有名氣了,外界對於他來說寄予了非常大的期待,你不要掉以輕心了,還是少與他接觸為妙。”
那男人隻需要一個說不上的破綻就能夠察覺到異樣,這種天賦直覺對於宿主來說十分的危險,隻怕宿主還沒有長大,就可能會被他弄去精神監獄研究,到時候它真的要哭死。
成蹊停下筆,對著蹲在窗邊煩躁得開始搖尾巴的貓咪認真的回答,“嗯,我知道了。”她態度很誠懇,沒有方才的漫不經心,似乎是....聽進去了?
不是丸子多疑,實在是成蹊反複無常的,不管如何,反正它提醒過她了的。
它起身又從窗口那裡跳出去,畫室裡麵又剩下成蹊一個人。
謹慎嗎?如果對那個男人有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