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尊,你為卑!”蘇上景滿臉陰沉,對於他剛剛的竟然辱罵他的媽媽十分的惱怒,圖斯蘭硬生生的疼暈了過去。
他才嫌惡的鬆開腳,一邊的布蘭特拿著準備好的新鞋子給蘇上景換下來,把已經被弄臟的鞋子交給了手下讓他去銷毀掉。
蘇上景麵無表情的理了理並沒有亂的領結,語氣輕
慢,“一身肮臟的血液也竟敢自恃高貴?”
圖斯蘭整個人像從血水裡麵泡出來一樣。
蘇上景離開了,那些人也緊跟著撤離了,那邊泳池的人才敢從泳池那邊出來,剛剛好像聽見了圖斯蘭少爺的慘叫聲,幾個女人想著借機會搭上圖斯蘭,對他噓寒問暖,跑得最前頭,結果人是找到了,“啊——!”
那些女人在尖叫,一起把人都吸引過來了,天呐太可怕了,圖斯蘭少爺他,他....
有人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圖斯蘭現在出血那麼多,生死未卜,如果死了,他們這些人都好好的,要怎麼麵對傑爾斯家的怒火?!
——
傑爾斯本家那邊很快就收到了那份特殊的‘大禮’。
“逆子!逆子!”華生氣得心臟病都犯了,他沒想到這次Mason居然下如此的狠手,哪怕是直接殺了圖斯蘭也比這樣的方式乾脆!
吃了藥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華生直接讓人聯係了Ma
son,那邊似乎已經猜到了,所以一開口就是蘇上景的聲音。
“Mason!你怎敢,他也是你的哥哥,你居然...?!”華生都說不出口,他就隻有兩個兒子,大兒子不成器,小兒子又恨他,他這個父親當得真是失敗。
聽著那邊老頭氣哄哄聲音,蘇上景語氣依舊溫和,即使對方在氣頭上,“這怎麼能怪我呢,華生老先生。”
那頭似乎被他那種一點都不知錯哪裡的話氣到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蘇上景用手慢慢的在桌麵上叩擊著,似乎在打什麼節拍一樣,“你既然管不好瘋狗讓他跑來彆人地盤撒野,就該知道,被弄亂了東西的主人家生氣起來,會狠狠的教訓他。”
華生十分痛心的說,“Mason,你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圖斯蘭他挑釁你,你可以用彆的方式教訓他,也好過現在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你徹底的毀了圖斯蘭!”
相較於電話的另一邊的痛心疾首,蘇上景依舊神情
淡淡,“哦是嗎?這不是還有華生老先生的一份力在裡麵嗎?”
如果不是華生在後麵幫著圖斯蘭,圖斯蘭連本部的門口都靠近不了,更何況是繞開了防線到了墓園?
媽媽被傑爾斯家族禁錮了一生,最想要離開的就是傑爾斯家族,他怎麼可能會讓媽媽葬在傑爾斯家族的墓地裡麵?
讓媽媽到死都要禁錮在那個地方。
“你什麼意思?!”
蘇上景有些厭煩對方的顧左言他,假作不知,“這個再說下去就沒意思了,對了,以後不要再白費時間了,不會再有墓園了。”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門外布蘭特已經在門外等候了,見到蘇上景出來了,“Mason遊艇已經準備好了,這是鑰匙。”他將鑰匙遞給蘇上景,還有一個骨灰罐。
蘇上景今天穿得格外的正式,複古的灰色紳士三件套,打著精致的溫莎結,黑色的頭發被他一絲不苟的梳理在後麵,沒有一絲碎發掉出來,隆重得宛如中世紀的貴公子去參見什麼重大宴會似的。
他接過鑰匙後隨手塞在了口袋裡麵,又雙手的接過了骨灰罐,十分小心的捧著它,一個人的走了,布蘭特沒有跟上去。
Mason要跟夫人做最後的告彆,身邊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擾。
蘇上景一直將遊艇開到了很遠的地方,終於停下來了。
他溫柔的摩挲著骨灰罐,看著那片深藍的海域,“媽媽,你看見了嗎,你最喜歡的大海。”
明明沒有人回應但他似乎聽見了什麼似的,笑著說,“你也很高興是嗎?”
除了他的聲音就隻要海風浪花的聲音。
他就坐在甲板上,雙手抱著那個骨灰罐,一個人在說話。
一個人待了很久很久,最後在日落之前回來了,那個骨灰罐已經不見了,它待在了它喜歡的地方,永遠沉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