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剛剛回來的第一年,她們一起過了生日。
同一天生日的時候,湯惠茹就故意撒嬌讓湯父資助那家孤兒院,也算是做一個慈善。
更何況,那家孤兒院也是養了湯成蹊好幾年,如果不是這樣,哪裡能夠找回成蹊啊。
同一天的生日的她們,一個靠在母親的懷裡麵撒嬌,一個則是拘謹無措的坐在沙發的角落那裡。
生日蛋糕隻有一個,但上麵卻寫著惠茹生日快樂,蠟燭也是對方吹的,切蛋糕也是對方切的。
湯惠茹把切下來的第一塊蛋糕給了她,假惺惺道,“成蹊,來吃蛋糕啊,怎麼坐在一邊不說話呢,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啊。”
諷刺。
成蹊年紀小,還不算會收斂自己的表情,雖然蛋糕寫的不是她的名字,蠟燭也不是她吹的,但蛋糕她還是想要吃的。
但接過蛋糕的時候,她才剛剛碰到小碟子的邊緣,對方就已經鬆了手,好大的一塊蛋糕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她滿臉錯愕的看向湯惠茹,對方卻一臉委屈的和傷心,“成蹊,你...”
對,就三個字,甚至還沒有說完的話。
剛剛還一臉慈母笑的湯母,立馬就不悅的說,“不想吃,你就回房間,彆人給你遞東西的時候就要接好,把地板都弄臟了!真是沒有教養,就不該把你接回來!”
她想要辯解的話全部都因為這句話噎住了。
不是她啊...
明明是她的母親,卻偏偏不待見她,反而願意寵著另一個女兒。
教養?什麼是教養。
要有人教才是好說是教養啊....
她隻覺得委屈與落寞,明明是她的家,可為什麼到頭來,她卻像一個外人一樣,格格不入的?
母親嚴厲不悅的眼神,父親冷漠的神情,弟弟的冷淡,以及湯惠茹隱藏在委屈下的得意。
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低下頭默默的轉身回房間待著。
沒有人因為她的離開受到影響,從頭到尾多餘的就隻有她一個人而已。
多可笑啊,隻是從一個地方的笑話,變成了另一個地方的笑話。
這次她沒有回湯家,資助的那個人也最終成了她。
慢慢的,我好像成了你,那個我最討厭的模樣,
手機振動的聲音讓成蹊從回憶那裡回過神來,原以為是外賣的電話,結果蘇上景的電話,
成蹊笑著接起了電話,語調有些輕快,“蘇先生。”眼裡不自覺的已經帶上了笑意。
“回來了嗎?”
“嗯,回來了。”
“你點了外賣?”蘇上景看見平時成蹊經常點的一家外賣已經送到了。
成蹊有個電話進來了,這麼巧,“是啊。”
“我在停車場。”言下之意就是我可以一起拿上去。
成蹊明白了,“那就麻煩蘇先生了。”
蘇上景今天也在外麵打包了飯菜回來,所以兩人一起吃,菜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