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哭得可憐,但金明麵上依舊是公事公辦的表情,“你們女兒已經是年滿十七了,已經能夠自主思考了,這次的行為是無心嗎?
看筆錄,你們女兒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錯了的意識,且我當事人也僅僅是年滿二十,就要受到這樣的對待嗎?
這是法治社會,故意傷害他人的行為,不僅僅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那女生的父親也氣急,說起了自己的老婆,“都怪你,慈母多敗兒,一直縱容她,我說多少次不要讓她追星,你偏偏還不讓我管她,現在好了,出事了。”
“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嗎?現在女兒可怎麼辦啊!”那位母親崩潰的大哭,看上去可憐極了,旁邊站著的父親也是眼眶微紅,那位母親甚至還想要下跪說求情。
對著這樣的場麵,有些警察有些不忍心的彆過頭,唉,真是作孽啊。
金明倒是最鎮定的人,小場麵,他沒有上前將人扶起來,反而是後退了一步不讓對方纏上他,到時候一陣糾纏,真要在地上跪著不起來的人,你上前用力拉也扯不起來。
他將公文包拿起來,避開了對方的跪著的方向,然後微微鞠了一躬,“很抱歉,這件事情,我不能替我當事人決定。”
這種事情找他求情有什麼用,委托人不撤訴,那他接了就會為委托人儘人事。
“你彆走,彆走!”那女生的母親想要撲上去拽住他不讓走,但被旁邊看著的警察給攙扶著站了起來。
——
接到金明彙報的情況,成蹊淡定的說,“沒關係,賠償另說,該怎麼走流程就走流程,人總要為自己的衝動買單不是嗎?”
掛了電話之後,成蹊看向一旁的蘇上景,“蘇先生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她搬了新的地方,蘇上景也跟著在她隔壁住了下來
。
用蘇上景的話來說,住在哪裡沒關係,但好不容易遇見個有趣的人,那就跟著一起吧,反正也就是稍微麻煩了一些而已。
蘇上景正在削蘋果,削出來的皮一直都連著沒有斷過,整個蘋果削好切開分了成蹊一半,才回答剛剛成蹊問的問題。
“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被溫柔的對待,總會些人是不值得的。”
成蹊接過蘋果,咬了一口,蘋果很甜脆,滿意的開口,“越來越覺得蘇先生在某些觀念上與我真的非常的合得來。”
“網上的新聞,你應該都看了。”要說沒有幕後推手,怎麼看都不太可能。
對方年紀不大,在警局那裡也竟然一點也不虛,反而有恃無恐的得很,事後還懂得在大眾麵前示弱,說得字字讓人動容,明顯是有所準備。
“看到啦,看熱鬨的和落井下石,假裝道德人的都
來了。”成蹊漫不經心的說著。
“對方是個未成年,多少是會比較麻煩,現在也被暫時保釋出來了。”不穩定的因素太多,他主要指的是被群眾的看法。
對方隻是一個未成年女孩,隻要她稍微一示弱,動之以情,聲情並茂之下,就會讓大家產生一種同情,從而由一開始的氣憤,到後來的,‘算了,還是個孩子,不懂事,知錯了再給一次機會吧’
成蹊當然知道,從知道對方是個未成年開始,她就已經想到了解決方法,做足了準備,隨時等著對方的接下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