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忽然開口,“我想那隻白滾滾了。”
蘇上景反應極快的聯想到了墨玉,那隻被養得毛發很油光滑亮的白狼,成蹊顯然非常喜歡它。
白團團一樣的,就可不就是白滾滾嗎?
“好。”他說。
成蹊滿意了,總算願意消停了,半眯著眼睛靠在蘇上景懷裡蹭了蹭,似乎有些困了,蘇上景將她打橫抱起來往臥室那裡走去。
將她輕柔的放在柔軟的大床上,體貼的給她蓋上了蠶絲被,她側著頭蹭了蹭滑滑的麵枕,蘇上景握著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個吻,然後準備起身出去,但是成蹊拉住了他,看著他說,“你守著我。”
她這話可一點都沒有客氣的意思,就理直氣壯得很。
“好。”蘇上景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握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成蹊想著臥室隻有她一個人太安靜了,也許多了個人在身邊會睡不著,這些天她也沒有睡好,同樣睡不著,但最起碼,還有個人坐在一邊,起碼不會安靜得令人窒息。
但這次好像,放鬆之後,濃濃的疲憊開始席卷而來,就睡意漸濃,一連多日沒有休息好,這次好像身體到了極限,現在開始瘋狂的補眠。
蘇上景就這麼坐在她身邊看著她,見她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過來了,才將她的手放回去被子裡麵,這一連串動作很輕微,成蹊睡得沉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陷在軟綿的床上,長而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搭在眼下,看上去比清醒時候多了幾分無害,她的嘴唇不笑的時候也是微微勾起的,此時美好得像是一個甜蜜的夢。
你,到底想要什麼?
——
丸子麵無表情的癱在湯雨歇懷裡麵,看著一開始還有些驚慌焦慮但後麵漸漸冷靜下來的湯雨歇,簡直無
話可說。
你走就走了了,把我捎上乾嘛?
你這是偷貓知道嗎?
雖然說這個時候,蘇上景和成蹊那個女人恐怕都沒有精力搭理它。
信不信蘇上景現在都沒發現它不見了喵!
湯雨歇弟弟把它順走了,就沒考慮到要送回去的嗎?
瞅了眼被某人掐紅的脖子,可能到時候脖子上的掐痕得幾天才能夠消退了,看著都覺得疼。
湯雨歇抱著懷裡麵的白貓,似乎在這個時候才慢慢找回了冷靜。
剛剛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忍不住想剛剛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他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清楚的提醒他,並不是錯覺。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