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很可能和他做的那個夢有關,但那又隻是一個夢,好像並不能夠說明什麼,這跟現實完全是自不一樣的。
而且...要是有人這樣跟他這些,他可能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或者隻是一個毫無根據的夢,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原本想著成蹊來了之後,可能至少會對他解釋那天她到底怎麼了,她是..病了嗎?
她是不是真的在心裡麵就很討厭他,甚至是恨他,真的想要殺了他。
直到成蹊來了,臨到開門了,他又有些猶豫了,但並不是在害怕,隻是忽然不知道要用什麼反應表情去麵對她。
但她沒有解釋什麼,甚至還一臉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態度,這讓他既生氣又委屈。
他也很委屈的好嗎?!
“解釋不清的。”她眼簾低垂,湯雨歇看不清她眼
底的神色。
他執著道,“那你可以慢慢說啊,我都會聽的。”
但成蹊隻是搖搖頭,“不用了。”
難道要告訴他,我確實是恨你,但我又不是真的在恨你。
我恨的是那個對我冷漠到底的弟弟,可你們都是同一個人,哪怕現在的你不再像之前的那樣冷漠,不應該等同。
可現在的東西,是作為嶽成蹊才能夠得到的。
她隻是用了一種,一種曾經也讓她厭惡的方式,搶到了那本該屬於湯成蹊的東西。
很無語對吧,讓自己變成了曾經最討厭的一種人。
見她要走,湯雨歇急道,“等等,我想說,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到了另外一個我....你可能覺得我再胡說,但我..”
成蹊腳步微不可查的頓了頓,緊接著繼續往前走,頭也不回的說,“夢是假的。”
很快她的背影就消失了在湯雨歇的視線範圍內,“真的隻是...夢嗎?”他低下頭微不可聞道。
如果那是真的呢?
是不是能夠解釋你那天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因為‘我’對你太壞了。
湯雨歇正準備進門,碰到了掛在把手上的袋子,剛剛成蹊留下來的,他拿下來,提著袋子進去了。
等他看到袋子裡麵裝的一隻小小的藥膏時,他下意識摸了摸脖子,那裡的淤青現在還沒有褪散,看著青一塊紫一塊的。
湯雨歇抿了抿唇,嘟囔道,“這算是什麼...”關心我還是不關心我啊。
那邊成蹊抱著貓進去電梯之後,電梯裡麵正好沒有人,隻有她和丸子在裡麵。
氣氛一時間很安靜,成蹊笑眯眯的抱起貓,對上它那看這看那兒但就是不看她的飄忽的小眼神。
‘或許你該和我解釋一下。’笑容漸漸虛偽。
丸子:.....
我現在是裝死還是趁成蹊不注意跳下來跑回去湯雨歇弟弟的懷裡麵?
啊不行,電梯關門了,我該如何是好,要不等開門了我就溜回去?
似乎是知道它在想什麼,成蹊牢牢的抱著它,一隻手握住了它的爪子,堵死了它想要趁機跑掉的想法。
並且無情的戳穿它想要裝死的舉動,‘彆裝死。’
兩樣都行不通之後,終於放棄了垂死掙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