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上前整理了蘇上景的領口，有些歪了，她把它弄端正了之後才感覺順眼了。
“不不不，這樣就沒意思了，有些事情總是要自己做才好。”
話裡話外的態度就是不希望蘇上景追問太多了。
蘇上景看著麵前替他整理衣領的成蹊，沒有說話，這種不能夠掌控的感覺，真糟糕。
好似在下一個瞬間就會發生什麼預估不到的事情。
他忽然傾身抱住了她，頭靠在她的肩窩處，成蹊頓了頓，然後伸手回抱他，甚至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像是在安慰一樣。
蘇上景低聲道，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成蹊，“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對我敞開心扉。”
這種一直在原地打轉的感覺，已經不是距離的問題了。
“不能太貪心噢，蘇先生都已經知道我很多秘密了。”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成蹊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沒有再帶上刻意溫柔的腔調，“可能沒辦法了，我這個人，比蘇先生想象的要更糟糕一些。”
糟糕到什麼地步呢，現在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可能是假的，分不清了。
早就在湯成蹊死的那一刻，她就好像已經失去了愛人的本能了，真好笑啊，明明就是一種本能，誰都會，與生俱來的。
她也曾經愛過一個人的，那種想要傾儘所有的東西去追尋著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竟然沒有絲毫的波動了，冷靜得像是在看待彆人的問題，現在呢，好像潛意識的就已經沒有那種意識了。
我也試圖回應了，但好像效果都不怎樣，最起碼對蘇先生不管用。
“那之前呢，天天情話不斷的。”
成蹊慢吞吞的說著，“因為看出來蘇先生好像對我有好感的樣子。”想著應該這份喜歡，是能夠給她帶來什麼呢？
“嗯？”這一聲語調莫名的有些危險。
“想著如果蘇先生真的喜歡我就太好了，因為所有人之中我最喜歡你呢。”
這個時候說的確實是真的，蘇先生就是那種如果他要對你好的話，應該不會有人會覺得煩躁，不會緊追不舍，但也不會過於溫吞。
關鍵是，在某些問題上，他們的看法就算不一致，也不會有衝突。
“那現在呢。”
“依然是，雖然可能和你想要的不太一樣。”
蘇上景與她額頭抵著額頭，慢慢的靠近，成蹊沒有閃躲，一直睜著眼睛笑著看他動作，原本想要落在唇上的吻終究是拐了一個彎，印在了成蹊的眉骨上，“好。”
成蹊閉上眼睛遮住了眼底複雜的神色，睫毛顫了顫，似乎說明她的內心其實並不如表麵那樣的鎮定自若。
她一直都知道蘇上景對她是不同的，容忍度出奇的高，她這算不算是有恃無恐呢。
因為現在對蘇先生來說，她是特殊的呢。
“蘇先生真的很好呢。”
“以後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