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哥,大小姐她怎麼不回我?”
於平拿著手機,哇哇亂叫,被秦楠狠狠一個爆栗,“彆吵,讓老張好好查一查那個發帖的人到底是誰?”
於平嗷的一聲捂了捂頭頂,立刻油嘴滑舌道:“楠哥對大小姐真是癡情一片,感天動地,老張,你好好查,務必要把?那個膽敢掛大小姐的小犢子揪出來。”
張子遠擅長電腦,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敲擊,好一會兒,他停了下來,麵露難色,“發帖的人很謹慎,用的是圖書館的電腦,不好查到底是誰?”
秦楠語氣不善,“那其他人呢?”
張子遠有?些無奈,“楠哥,人這麼多,個個都查,你是想累死我嗎,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這麼用的。”
似是知道自己要求的確太荒唐了,秦楠歎了口氣,“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比如,公開匿名?”
張子遠立刻哀嚎,“楠哥,你可彆為難我了,這我可辦不到,不如想辦法聯係一下管理員,讓他趁早把貼子刪了吧。”
隻是這樣就徹底查不出是誰了。
秦楠沒再說話,拿出手機,往陽台走去,撥通了程鬱理的電話。
於平泰山般壓在張子遠身上,嘖嘖道:“楠哥對大小姐太癡心了,你說,他咋不表白呢,條件這麼好,要是我肯定答應了。”
張子遠翻著貼子,心不在焉,“你,這麼油膩,還是算了吧。”
恰好江若望走了進?來,於平一看到他,立刻陰陽怪氣地咳了一聲,兩個人不說話了。
江若望拿起自己桌子上的水杯,剛想喝水,卻聞到杯子裡一股牙膏味。
他蹙了蹙眉,低眉看著自己書桌,發現上麵好幾本書的書頁被膠水牢牢粘住了,撕都撕不開。
於平嬉皮笑臉,“某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以後可有得受了。”
他放下了杯子,抬眼冷冷看著於平和張子遠,於平莫名有?些慫,卻彆過了臉,強撐著語氣,“橫什麼,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
他沒說話,將那幾本書用紙巾拿了起來,然後直截了當地丟到了垃圾桶裡。
做完這一切,江若望出了宿舍,背影孤直。
於平心虛地罵了句,“靠,拽個屁
!”
接到秦楠電話的時候,宿舍裡隻有程鬱理和許清葉兩人。
秦楠語氣少有?的溫柔,“鬱理,剛剛我讓老張查ip想看是誰發的貼,可那個人用的的圖書館的電腦,查不出是誰乾的,不過,貼子的事,你彆想太多,我會讓管理把?貼子刪了,沒有人再敢亂嚼舌根。”
程鬱理蜷著腿坐在椅子上,聽著秦楠的話。
許清葉在一旁狠狠瞪著她,像隻被卸去爪牙的小貓咪,她現在知道了,原來程鬱理是比她還要跋扈的大小姐,程家可比許家顯赫多了,她惹不起。
再加上之前被程鬱理打了一巴掌,她現在完美詮釋了什麼叫敢怒不敢言。
程鬱理回了秦楠,“乾嘛刪了,留著吧,隨他們去說。”刪了,等?她揪出始作俑者,這打臉效果就沒那麼狠了。
因為,對於施暴者來說,互聯網是憶是很短暫的。
秦楠見?她好像沒受到什麼影響,語氣也變得輕鬆起來了:“鬱理,看你沒有不開心就好了,就算你打了人又怎樣,這個學校,誰能拿我們怎麼辦。”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模樣。
程鬱理卻歎了口氣,“你也覺得是我故意挑釁的嗎?”
秦楠一怔,語氣不確定道:“那是,她,欺負你了?”
“也不算,隻是她撞了我不道歉,還特彆囂張地要用錢砸我,我才給了她一巴掌。”
程鬱理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許清葉。許清葉倔強地低著頭,沒再說話。
那頭的秦楠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靠,這女的誰啊,這麼拽?”
程鬱理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就是許清葉,而且,她現在還和我分到了同一個宿舍,喏,現在還就在我身邊呢。”
那頭的秦楠直呼我靠,“那這丫頭的確是該揍,鬱理,乾得漂亮,正道的光啊,不過許清桑的妹妹竟然脾氣這麼嬌縱,還挺讓人意外的。”
許清葉頓時恨得咬牙切齒,可想起現在自己隻有一個人,孤立無援,堂姐也不管她了,回了醫院。
而程鬱理那邊人那麼多,她越想越淒涼,差點又哭了起來,又?拉不下臉打電話回家。
程鬱理回過頭,看到許清葉眼睛通紅通紅的,狠狠地瞪著自己,眼淚要掉不掉。
她頓
時有些錯愕,這個惡毒女配難不成是個哭包,怎麼動不動就紅眼眶。
她走了過去,紙巾遞到她麵前,“擦擦眼淚吧,你都要哭出來了,真是的,我又?沒欺負你。”
許清葉不肯接,彆過了臉。
這倒黴熊孩子。
程鬱理也不管她,將紙巾放到了桌上,望著她那一排排的耳釘,歎了口氣道:“許清葉,幫個忙可以嗎,論壇上有?人發了個帖子說我霸淩你,你出麵澄清一下,告訴大家,是你不懂禮貌在先。”
許清葉瞪大了眼睛,似是不可置信,“我憑什麼?”
程鬱理搬了張凳子坐到她麵前,露出個笑來,“就憑我和越嚴哥哥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會告訴他,他的前女友有個妹妹,因為喜歡他而對自己堂姐百般頂撞。”
“你!你胡說!”許清葉瞬間心虛,氣得嘴唇發抖,又?辯解不了,隻會反反複複說著,“你就是胡說!”
那模樣看著越發可憐。
程鬱理感慨,真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如果不是那排叛逆的耳釘,這副容貌倒是挺惹人憐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