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1 / 2)

於傑是在一個角落裡找到傅星野的,他看不清黑暗的角落中傅星野的表情,隻能遠遠地望見傅星野戴著帽子垂著頭靠在牆上,好像是沒注意到他的到來。

好歹還可以站立,應該不至於那麼慘。於傑釋懷地呼出一口濁氣,疲軟的腳步也放輕鬆了些許,趕緊做好麵部表情加快步伐迎了上去。

沒辦法啊,星芒的經紀人競爭太大了,不耍點小心機是爬不到經紀人位置上去的,小少年,你可彆怪我,你伺候好黎總咱們兩個都好過,我也是為了你好對不對。

於傑咽下口中因緊張而瘋狂分泌的唾液,顫顫巍巍地走到傅星野跟前拽緊了傅星野的衣裳輕輕扯了兩下,抬眼借著地下停車場昏暗的燈光去看傅星野的臉和脖頸,想找找對方身上的曖昧痕跡。

結果曖昧痕跡是一點沒找到,反而是現在隔得近了於傑才猛然發覺眼前這少年竟然比他高出大半個頭來,起碼得有一米八幾了,氣場也完全不像是個少年人的氣場,給人的壓迫感十足。

“你談得怎麼樣?”於傑心裡咚咚直跳,努力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變得正常。他還是第一次把不知情的未成年送進去,現在根本不敢撞進眼前那雙清澈的眼眸裡,隻能閃躲著傅星野看過來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問:“簽了嗎?你……”

“簽什麼?”一直沒出聲的傅星野突然打斷了於傑的話。

於傑一怔,冷汗瞬間侵濕了他的後背。

傅星野見對方驚慌失措地張口試圖解釋點什麼,表情略微厭惡地輕皺眉頭,揮手拂去於傑拽在他衣擺上的手,另一隻手中的棒球棒蹭著牆劃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摩擦的餘音還未來得及消散,傅星野動作極快地一棒子打在了於傑的膝側。

於傑驚呼一聲,瞬間失去了支撐力度就地跪了下去,耳朵裡開始嗡嗡直響,腦子頓時當機了一片。

“你想問的是簽練習生的合約,還是——”傅星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身前的男人,嗓音淡涼,一字一頓地問道:“還是包養合約?”

“不……電話裡你還不是這樣的,你不是已經被黎總給……”於傑不可置信地

抬頭,眼前的傅星野已經完全沒了聽筒裡的可憐模樣,相反,傅星野整個人還好得很!

對於於傑的驚悚表情,傅星野遊刃有餘地慵懶一笑,很是理所當然道:“沒點演技誰還敢在娛樂圈混?”

傅星野在空中逐漸消散的笑音太過輕鬆無畏,就連膝蓋還隱隱作痛的於傑都以為傅星野這一棍子下來後他就會徹底消氣,不計前嫌。

更何況小孩子哪兒會有這種膽子呢?

於傑心存僥幸,正要起身,破風聲卻在他動作的那一刹那驟然在耳畔響起,被撕裂的風帶走了臉側的氧氣,於傑呼吸一窒,在東西落在身上前下意識地抱著後腦低頭。

但想象中的極致痛感沒有到來。

傅星野堪堪將手裡的武器停在了於傑的臉側。

他還是有理智的,要是他剛剛落下去的力度真真實實的打在了於傑腦袋上,那得出大事情。

不過有理智是一回事,心有不甘又是另一回事了。

傅星野將口中的薄荷糖咬碎,清爽的薄荷糖淡化了口腔中冰美式的苦,雙重醒腦下手上的力度隻增不減,直打得於傑毫無還手之力。甚至於傑連反抗機會都沒有就被傅星野打得臥倒在地。

以前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傅星野總是礙於是公眾人物大多時候隻能吃了啞巴虧,很少有這種親自上陣教訓對方的機會,現在倒是把他以往的所有怨氣撒在了一處,心裡的鬱結也因此化解了不少。

上班時間的星芒停車場很是安靜,隻有角落裡沉重的碰撞聲在靜謐的空間不斷響起。

“對不起,我錯了……彆打了,你饒了我吧!”

傅星野對於傑喊出來的這類話語充耳不聞,隻神色淡漠的照著最疼又最安全的地方朝於傑身上招呼。

於傑想去抱傅星野的小腿,也想去拉傅星野的褲腳,但這些動作都被傅星野一一躲過,於傑隻能像條惡心的蟲子似的蠕動著被迫承受著落在身上的結實力道,要把他趨近於腐爛的五臟六腑都碾碎了。

他隻能承受著他應有的報應,一次、兩次……無數次。

傅星野依舊麵無表情,隻覺得口中的薄荷糖真好吃。

最後於傑求饒的哀嚎聲變成了不可抑製的哭腔,這個成年男人在身心的雙重壓力下被

逼得抱頭痛哭。

傅星野戴了帽子,又專門選的角落,監控幾乎沒法看清這裡,更彆說他還錄了音,隻要於傑敢曝光他打人這事,他就敢把於傑跟那位黎總乾的這些齷齪事情都抖摟出來。

相信於傑這種為了前程能拋棄道德的人必定也會為了前程再三忍耐,挨下這頓毒打將教訓吞進肚子吃啞巴虧才是他最好的處理方法,不然得罪星芒後他要遭的罪可不比現在少。

“啊。”傅星野突然輕呼一聲停了手,舌尖頂著腮幫感受著血腥味在口腔裡彌漫。

方才落棒的動作有點大了,他嚼薄荷糖的時候不小心咬到了自己,連唇角都咬破了。

疼。

……

最後這場報複性行為最終以傅星野自己咬到自己而草草收場,傅星野長歎氣,接了個星燁老師打來的電話,直到來電鈴聲響了第二遍他才接起來。老師問他下午去哪兒了,要他趕緊回去上課,他連聲應著,重回了星燁的懷抱。

而他的身後,一輛黑色的保姆車正停在不遠處,待他離開了才有人從上麵下來。

“好精彩哇。”一個少年道,“沒想到上班時間也能撞到這麼一出好戲。誒,梁程,他打的那個是不是當初給你拉皮條的那個?就把你帶去黎川私人辦公室那個猥瑣男。”

“嗯。”梁程冷淡地應聲。

那少年又說:“咱們Twinkle都出道三年了,現在總算是有人收拾他了,解氣不?不過那個小朋友好像不是藝人啊,咱們星芒有這號練習生嗎?身材真的……讚讚!”

“你管那麼多。”梁程睨了身旁的隊友一眼,半晌後才開口說:“不知道他是誰家的人,但為了感謝他這次讓我心裡這麼爽,如果以後在圈裡看見他的話出事了我會保他,至少他不用擔心被曝鬥毆事件。再說你不是也錄像了嗎?”

“你連人家名字都還不知道呢。”少年笑嘻嘻的,“不過你沒聽見他的來電鈴音嗎?是江宿垣哦,說不定是江宿垣的小迷弟。”

梁程不再開口,讓隊友自說自話去了。

……

傅星野又坐了半小時的公交車回去,到星燁的時候都下午四點了,現在應該是在上舞蹈課。

他的一身“作案工具”都扔在了馬路對麵的垃圾桶裡,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