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2 / 2)

賀綿綿看她哥將袋子打開,連忙湊過去看,很快發現,裡麵裝著厚厚一疊文件,各種產權轉贈的文件,不動產,基金,股份……

賀綿綿楞住,周可兒o她這些東西乾嘛?簡直像在贈送遺產似的,賀綿綿覺得這個念頭不太吉利,連忙甩甩腦袋。

可能賀聞川也覺得奇怪,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才將文件塞回袋子裡,隨手打開抽屜扔進去,想了想,他又將袋子拿出來,決定帶回家去。

下班後,賀聞川讓司機繞路回了趟家,從賀綿綿住院後,他幾乎都吃住在醫院,連家都沒有回,蓮姨給他帶的衣服少,他想回家帶多幾套過去,順便把周可兒給賀綿綿的文件帶回來。

進屋換鞋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櫃子上放車鑰匙的籃子,那輛他經常開的車鑰匙上,突兀的掛著個吊墜。

那是賀綿綿出去旅遊時,帶回來的禮物,當時她沒說送他,但還是被他強硬要了過來,後麵就一直掛在鑰匙扣上。

賀聞川靜靜看著那枚吊墜,隻覺得心口一陣抽痛,讓他難以承受地死死皺緊眉頭,這樣的疼痛,最近常有發生,隻要不小心回憶起之前的日子,心臟就會不受控地抽痛著。

她沉睡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覺得無比孤獨。

情緒已經累積到某個臨界點,賀聞川難以忍受地做了幾個深呼吸,最後終於忍無可忍,抬起腳狠狠地踹想一旁的鞋櫃,踹一腳根本無法緩解他的心情,於是他咬著牙,狠狠地連踹幾腳。

賀綿綿就站在門邊,捂著嘴,心如刀割。

賀聞川就如同一隻被鎖在籠子裡的困獸,氣急敗壞,又無計可施,他發了瘋地宣泄著自己暴躁的情緒,觸手可及的東西,全被他砸到地上。

賀綿綿想過去抱一抱他,哄一哄他,可最後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玄關砸了個稀巴爛。

等砸累了,宣泄夠了,才慢慢靠著牆滑坐下去,他仰著頭,閉上眼,微紅的眼角有一道濕潤的痕跡。

他在哭嗎?

“哥,我就在這裡,我一直在你身邊,你彆哭。”賀綿綿哭得很大聲,但沒有人聽到。

賀聞川在地上坐了好一會,才抹了把臉站起身,又上樓去洗了澡,換身衣服,等再出來,又是冷心冷情,雷厲風行的賀總。

他沒有趕去醫院,而是給方勤打電話,“秦東和白夢嵐,關在哪?”

方勤:“我讓江老板的手下安排個地方關起來了。”

賀聞川皺眉:“在城中村?”

方勤:“不是,郊外的農村。”

“嗯。”賀聞川說:“你來接我過去。”

掛了電話,等不到半小時,方勤便開車趕過來了,賀聞川沒讓他進屋,自己就在院子裡等,見他來就直接上車。

“就關著嗎?”賀聞川問。

“是,沒有動他們,等你安排,不過警方那邊也在找秦東,我們要不要把他交出去?”

賀聞川掏出包煙,拿出一根點上,然後將車窗打開條縫,抽了兩口,才說:“不交,被警方抓去,最多坐幾年牢,這太便宜他了。”

方勤:……

賀綿綿:……

明明答應過她,不要做觸犯法律的事,他怎麼說話不算話啊!

方勤對那個關人的地方也不熟悉,開了導航,車子在市區上的高速,開出市區後,很快又下高速。

然後左彎右拐,離開國道後,由小路進入某個村落。

這會天色已經昏暗,村落裡的道路旁亮著節能路燈,光線並不是很明亮,方勤給人打了個電話,很快又人跑到村道上來接他們。

關著秦東和白夢嵐的屋子,是棟比較舊的三層樓房。

兩人也沒被分開關,而是一起關在三樓的一個房間裡,身上捆著繩子,嘴巴也堵上了。

被關了好些天,兩人都快沒有人樣了。

帶他們上來的小年輕說:“怕他們吵,所以吃飯時才鬆開,平時都堵上嘴。”

賀聞川冷笑,說:“挺好。”

賀綿綿跟著上去,看到如今的白夢嵐,也真的是嚇一跳,以前她總是白衣飄飄,仙氣十足,如今衣服也破破爛爛,頭發跟枯草似的,又臟又亂,人非常瘦,病態的瘦。

一旁的秦東也是,瘦得都脫相了,看起來沒有人樣。

賀聞川一出現,原本垂著頭靠在牆邊的白夢嵐突然掙紮了起來,雙眼瞪得很大,眼珠子像要掉出來一般,嘴巴被堵住了,隻能不停地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賀聞川眯起眼,在白夢嵐和秦東兩人身上來來回回地看,最後朝白夢嵐走過去,一把扯掉她嘴上的布團,涼涼道:“怎麼,想說什麼?”

白夢嵐深吸口氣,啞著聲道:“賀聞川,你放我出去,要是讓楚駿安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賀聞川冷笑,“你可能還沒搞清楚狀況,現在是我不打算放過他。”

白夢嵐楞了下,隨即呆呆地搖頭,“不會的,你肯定是在騙我,楚駿安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來救我的。”

賀聞川輕笑,從旁邊拉來張椅子坐下,說:“你知道我為什麼過來嗎?我就是來看你們有多慘,不過現在看來,還不夠慘。”

說著,他從兜裡摸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劃。

“賀聞川,你到底想乾什麼,你這樣關著我,是犯法的!”

“你讓秦東開車撞人,就不犯法?”賀聞川平靜地回她一句,終於找到聯係人,隨即撥了個電話,“江老板,是我。”

電話那頭,江老板聲音洪亮地說:“小賀啊,終於想起來給江哥打電話了?你讓我手下關著的兩個人,怎麼樣了?”

“嗯,我今天過來處理這事。”賀聞川說。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吩咐他們去做就是,就算想弄死個人,也不用你親自動手。”江老板說。

“不用弄死。”賀聞川說:“你經常跑東南亞,看方不方便把人送去那邊。”

賀聞川沒有具體說送去那邊做什麼,但江老板在道、上混這麼多年,什麼折磨的手段沒見過,當即便笑嗬嗬地應下,“沒問題,抱在我身上。”

掛了電話,賀聞川心情好了許多,對白夢嵐說:“你看,我不僅沒為難你,還打算把你送出國,你是不是得跟我道聲謝?”

“賀聞川,你不是人,你分明是想把我賣出去!你不是人!!”白夢嵐掙紮著朝賀聞川撲來。

不過沒等賀聞川動,旁邊江老板的手下就將白夢嵐一腳踢開了,“老實點!”

賀聞川給自己點了根煙,輕聲說:“比起你對綿綿做的那些,我這樣對你,已經算輕的,我更想做的,是將你大卸八塊,然後丟出去喂狗,可惜,我答應過綿綿,要做個好人。”

連續抽了幾口煙,賀聞川冷笑道:“你不是離不開男人嘛?那我送佛送到西,直接送你去男人堆裡,你應該高興才對。”

白夢嵐臉色蒼白,身體不停地顫抖,嘴裡喃喃低語:“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怎麼能這麼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相比白夢嵐的歇斯底裡,一旁的秦東安靜得跟個死人似的。

賀聞川都懶得再看她一眼,站起身,將香煙摁滅在桌上的煙灰缸裡,轉身走出去了。

方勤跟在賀聞川身後,小聲問:“那秦東怎麼處理?”

賀聞川抬頭看一眼陰沉的夜空,說:“讓江老板一並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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