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波爾多和這隻奶狗比鬥?開什麼玩笑啊。”
“賠率三點一?莊家還以為這隻奶狗能贏不成?”
“這是一場福利局吧。”
“壓波爾多, 根本不用多想。”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廝殺……”
……
動感的電子音在劇烈震動著, 圍觀群眾先是交頭接耳一番,接著按向手中的競猜器。
波爾多VS不知名奶狗,比賽結果顯然意見。
當然, 也有幾個客人看在爆冷門的份上, 將虛擬幣壓在了奶狗身上, 隻是數量不多而已。
“老板,下注波爾多的有三百零二萬,奶狗的三十萬。”統計室裡, 操盤手將最新數據記錄下來, 對一旁的王陸海說道。
二者賠率分彆是1.9, 3.1。要是波爾多勝利, 遊客們共獲五百七十三萬。要是奶狗勝利,遊客獲九十萬。
現在波爾多穩操勝券,不管怎麼看,王陸海這個莊家都是穩賠二百多萬……
“將後十場的賠率計算出來, 一會給我。”王陸海看了看統計報表, 開口說道。
王陸海是嶽寧縣的地頭.蛇,經過這麼多年的打拚奮鬥, 他的資產早已上億。二百萬對他隻是毛毛雨雨而已。
有舍才有得,隻有將遊客們的激情調動起來, 讓他們嘗嘗甜頭, 王陸海才能在整體鬥犬會上獲得最大的利潤。
貪婪是無止境的, 最大的勝利者永遠是莊家。
操盤手應了一聲,接著在電腦前運指如飛的操作起來。
而一樓看台中央,比賽依舊。
……
“嗷嗚——”五米見方的鐵籠裡,純黑奶狗被飼養員橫塞進去。蛋生在地上翻了兩圈,接著抖抖身子,滿是戒備的看向四周。
四周都是小指粗細的鐵絲網,以蛋生的體型,根本橫穿不出去。
蛋生拱起身子,在門口處煩躁的踱步起來。此時鐵絲門已經被上鎖,它被困在了這個小空間裡。
“嗷——”就在這時,一道悶哼聲從不遠處響起。
那是一隻身材短小,頗為矮胖的土黃波爾多。這隻波爾多戰場經曆豐富,他被關進籠子之後,先是得意的搖搖尾巴,接著戲謔的看向對手。
“glory咬他,上前咬!”
“加油啊,一分鐘內解決它。”
“橫衝過去,用你那強大的爪子拍死他。”
……
遊客們握緊拳頭,瘋狂的加油打氣著,這裡有著都市生活不曾見到野蠻和獸.性。有膽小的遊客閉上雙眼,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他們雖然喜歡鬥狗,但這單方麵的屠殺還是太血.腥了。
波爾多感到了眾人的打氣,接著看向對手,一把撲過去。
蛋生側身彈跳,堪堪躲過波爾多的攻勢。蛋生的動作有些狼狽,而波爾多士氣高昂。
“加油,就差一步了。”
“波爾多,咬他!”
“擦,什麼情況,這樣也行?”
……
遊客們繼續打氣著,可片刻後,他們就有些傻眼了。隻見布滿鐵絲網的看台上,波爾多依舊在低吼著。
吼聲相較於之前,多了一絲惱怒和氣憤。平地上不見對手的影子,而三米高的鐵絲網上,多了一隻黑色的聲影。
鐵絲網是編製型的,網洞間距一公分左右。此時黑影子正用兩隻前爪趴在鐵絲網上麵,眼睛烏溜溜的看向波爾多。
遊客們有些麵麵相覷,他們看了這麼多場比賽,還第一見到這樣的逃脫的方式。
小奶狗的彈跳力和協調性驚人,這不是奶狗,而是一隻猴子吧?
波爾多的身子太短,根本夠不著蛋生。它隻能在鐵絲網下 憤恨的吼叫。
“嗷嗚——”短暫的安全後,小奶狗也目帶挑釁的看向波爾多。
一個上不去,一個下不來。一時間,比賽陷入了僵持中。
……
“蘇老板,紀家村就在前麵,轉過這個山頭就是,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盜狗了。”
寂靜黝黑的小路上,一輛老式福特正在搖搖晃晃的行駛著。受霜凍的影響,從胡楊縣紀家村的山路曲折,十分的難走。
汽車後座上,盜狗男子看著前方的蘇毅,神色十分害怕道。
這一路上,蘇毅和傻大個一句話也沒說。傻大個不苟言笑,蘇毅專心開車,再加上暗夜中的山路,盜狗男子總感覺自己不是去紀家村,而是去黃泉道上。
蘇毅沒有理他,五分鐘後,福特駛到了紀家村口。蘇毅把盜狗男子鎖在車裡,接著和傻大個一起下車。
夜色如鉤,紀家村顯得十分寧靜怡人。
“誰在那?”就在這時,一道質問聲響起。不遠處,兩個黑衣打手叼著煙,晃晃悠悠的上前。
他們是王陸海的手下,負責紀家村的望風,巡視工作。
兩人緩緩走近,人形傀儡也迎麵走去。
………
“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因為特殊情況,波爾多和野犬的比賽暫時中止。這場的競猜資金退回,五分鐘後開始下一場比賽……”
山村彆墅內,波爾多和小奶狗也對峙了小半個鐘頭。波爾多在下麵低聲嘶吼著,小奶狗就像老僧入定一樣,半趴在鐵絲網上,根本不見下來。
小奶狗身材嬌小,鐵絲網空隙較大,它趴在上麵一點也不吃力。按鬥狗會規定,在比賽開始後,比賽雙方不受人為乾涉,這也是為了比賽的公正性。
二樓的遊客漸漸沒了耐心,他們算是看出來了,要這麼下去,這比賽一晚上也比不完。最終,中年裁判不得不宣布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