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而已,不用謝。”
“中原先生應該還有事要忙吧?那我就……不打擾了?”
“嗯。”
杏杏如釋重負,離開前,她不經意地看了中原中也一眼,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細節,杏杏眼裡瞬間閃過一絲錯愕——
中原中也【一葉障目】的時間期限,不應該還剩十四天嗎?
為什麼今天一看,已經隻剩下七天了?
*
意大利,西西裡島。
景色優美的小島上坐落著不少建於文藝複興時期的古老建築,鐘塔巍峨,拱門高闊,晨光透過玫瑰色的玻璃窗,即使牆麵已經斑駁,浮雕脫落,但也隻不過是給這座城市增添了幾分典雅之意。
在意大利這個浪漫的國度,街頭巷尾隨處可見流浪音樂人,作畫的詩人,呢喃愛語的情人,充滿活力的現代風情和優雅的古典氣息交織在一起,金色陽光灑下,便成了藝術家筆下的畫卷。
庫洛姆來得早,她走進墓園的時候,除了守墓人,並沒有其他人的蹤跡。
身為意大利最大的黑手黨家族彭格列眾多守護者中唯一的女性,庫洛姆生性溫柔,心思細膩,平時如果工作不多,她時常會來這座墓園看看,帶幾束花,打掃清理一下墓園周邊的雜草。
這座墓碑裡埋葬的,全都是他們曾經的同伴。
她輕車熟路地來到那塊潔白的大理石墓碑前,蹲下身,將手中的白色小雛菊放在墓碑前,隻是下手的瞬間,卻突然頓了一下。
墓碑前,已經放有一束白玫瑰了。
相比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沾染了晨露的白色玫瑰花瓣像少女冬夜裡凍白的臉頰,在初秋的涼風中輕顫,仿佛下一秒就要隨風而逝,卻又死死掙紮著不肯放手。
“是阿綱放的吧。”
身後傳來爽朗的男聲。
庫洛姆沒有回頭,輕輕整理起墓碑周邊的雜草:“山本先生也是來看小杏的嗎?”
“是啊,每年十月十四日,不都成了大家的默契了嗎。”穿著休閒得不像黑手黨高層的成熟男性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每年都是你最早到,今年我還想著說……我來得這麼早,會不會是第一個呢。”
庫洛姆淺淺笑了一下,隻是笑容中帶了幾分傷感:“我不想……讓小杏等太久。”
這句話,讓山本武也瞬間沉默了下來。
其實十月十四日並非清水杏的忌日,她死在十月十三日這一天,按理說,他們應該每年都在十月十三日來拜祭。
但是沒有人這樣做。
所有彭格列的高層都知道,這裡埋葬著的人,對首領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自清水杏死去,已經過了四年。
他像是為了麻痹自己遺忘現實一般,把所有了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處理之中,隻是每年,唯獨十月十三日這一天,他不得不直麵接受現實。
她早已經不在了。
那個陪伴了他很多年的女孩。
她長眠於西西裡島海岸,這裡陽光燦爛,綠樹成蔭,每到深夜,臨海的墓園濤聲不息。
唯獨這一天,他想一個人陪著她。
彭格列的高層沒有提出過異議,他們都默契地在十月十三日這天,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他們。
這大概也是同伴間的溫柔吧。
沒有誰,會再想回顧當初親眼看見清水杏死在眼前時的首領的模樣了。
“不再多待一會兒嗎?”
庫洛姆離開前,山本武問道。
她淺笑著搖了搖頭,慢慢站起身來,拂過耳畔亂飛的發絲:“我這次從日本出差回來,是帶了邀請函給首領的。”
山本武了然:“daydream舉辦的慈善晚宴?”
“是的。”庫洛姆點頭,“這次宴會的舉辦地點在日本。daydream集團過於神秘,直到現在我們也沒能找到真正的幕後人。reborn先生說過,每次daydream集團舉辦的愛心拍賣會上的最後一件物品,即使彭格列無法拿到手,也務必要保證不能流落到心懷不軌之人的手中。”
“晚宴在什麼時候舉辦?”
“根據邀請函的時間,如果不出意外,就在半個月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ps:現實中真的有bugat體voiturenoire,非常貴,不過當然不是中也買走的,這裡隻是借用一下~
#論如何一句話結束這本書*
庫洛姆:首領,這是慈善晚宴的邀請函,這次舉辦地在日本,您要親自出席嗎?
沢田綱吉:我不去。
事後——
沢田綱吉:感覺我好像錯過了什麼……(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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