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猜忌的廢太子15(1 / 2)

為了安撫朝臣,也為了安撫封易,封遠將那些提出廢太子言論的官員全都一貶再貶,連態度模糊的左督禦史都被拎出來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時候夏異動頻繁,不知居心何在。朝廷最重要的是安穩,決不能在這時候出現什麼動蕩。”

“太子的事情有宗人府在查,隻要一日沒有定罪,他就一日是皇儲繼承人!”

封遠一改之前的態度,堅定表達了自己絕不會聽信那些人的話廢太子。

隨後,封遠還給封易賜下大筆賞賜。

封易看著擺滿整個大廳的奇珍異寶,隨手拿起一塊玉佩把玩,揮一揮手讓人把這些賞賜登記入庫。

一時之間,帝都的風向再變,竟然傳出天子和太子少了奸人挑撥離間,關係和緩不少的言論。

沒過幾天就要到先帝祭日。往常這個日子封遠都要親自去帝陵為先帝上幾柱香祭祀先人,但某一天夜裡天氣突然轉涼,封遠傷寒入骨,吃了藥也不見好。

“陛下,風寒隻是誘因,關鍵在於您忙於政務身體底子虧空,這才傷病難愈。若要儘早痊愈,還需靜養才是。”太醫院新上任的院正收回搭在封遠手腕上的手,起身恭敬道。

封遠擺擺手,有氣無力道:“彆說這些虛的,先帝祭日在即,朕的身體可能堅持到郊外皇陵祭祀先帝?”

“這……陛下,您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出門。”

封遠蹙起眉來。

“陛下,您身體不適不好出行,但可以讓太子殿下代您前去祭拜先帝啊。”內侍總管出聲提醒道。

“太子被朕禁足於太子府,況且身上還背負著案件嫌疑人的身份,朕怎能讓太子代朕前去。”頓了頓,封遠好像是想起了過往的一些事情,歎息一聲,“也罷,他素來喜歡熱鬨,被禁足這段日子也夠了,這次就讓他代朕前去吧。”

他感慨著,“這個孩子,與他母後的性子當真相似。”

代替天子前去皇陵祭祀先帝的消息很快就被送到太子府。

封易正悠閒躺在院子裡曬太陽,聽到這個消息,一把將蓋在臉上的書本取下,坐起身來,“讓過來傳信的內侍來見本殿下。”

內侍被人引進來,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封易這才悠悠開口問道:“父皇為何會突然讓本殿下代他前去皇陵?”

“回稟殿下,陛下偶感風寒,如今已經病沉難以處理政務。太醫院院正幾番勸阻,陛下這才改變主意,讓皇子代他前去皇陵。而太子身份貴重,自然是代陛下出行的不二人選。”

封易為難道:“可本殿下已被禁足不得外出。”

“陛下念著太子少年,又想到已故皇後娘娘,憐惜殿下年幼喪母,便決定解除您身上的禁足,讓您去皇陵祭拜先帝,順道看望看望皇後娘娘。”

居然以他已故的母後為借口!

封易眼中銳利一閃而過,但很快平靜下來,“本殿下知曉了,你退下吧。”

第二日一大清早,封易來到皇宮時,已經有許多要一同前去皇陵的大臣在規定的地方等著。

看到封易露麵時,眾人先是驚訝,隨後紛紛上前向封易行禮問好。

封易一一讓他們免禮,順便解釋起自己今天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父皇偶感風寒不便出行,本殿下代他前去祭拜皇爺爺。至於禁足令父皇也已經解除了。”

三皇子也要一同前去,他興奮上前,與封易打了聲招呼。

彼此說了一番話,有品級不低的內侍上前,在封易耳邊提醒道:“殿下,時辰已到,該出發了。”

封易抬眼,看了看那破曉的天際,頷首道:“出發吧。”被內侍引著往馬車走前。

到了馬車近前,內侍一俯身,“殿下,請。”

封易卻沒有馬上上馬車,而是將馬車細細打量一番,提出質疑,“這輛馬車,應該是父皇才能用吧,本殿下用就僭越了。”

內侍訕笑,“太子殿下說笑了,您是代陛下前去祭祀,自然該用帝王規格的馬車。”

“噢……”封易拖長尾音,表示恍然。

太子一直不上馬車,他身後那些臣子也不好上馬車,有些人不知前麵發生了什麼,互相詢問之下,才知曉了前麵發生的事情。

封易得到解惑,沒再耽擱,直接上馬車。

有近千禁軍護衛在隊列兩側,隊伍從皇宮出發,行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接近皇陵。

封易靠著馬車壁,閉著眼養神。

“咻。”

突然,一陣破空聲刺耳,打破了馬車裡的靜謐。

上百支浸毒的弩.箭從道路兩旁飛來,直接往最豪華的那輛馬車飛去。

“啊!!”不少拱衛在馬車邊上的禦林軍被射了個正著,發出一聲慘叫就從馬背上摔下來。

還有不少弩.箭直接刺破馬車壁,往馬車裡麵刺進去。

“兄弟們衝啊,把這個狗皇帝殺了!”好像是刺客首領一類的人嘶聲喊道。

語調有些奇怪,聽著不太像京城口音,倒有點像邊境那邊的音調。

禦林軍帶隊的將領在最前頭帶路,此時聽到動靜回頭,一看那馬車壁居然輕而易舉就被弩.箭刺穿,有十幾支弩.箭飛進馬車,心裡當下就是咯噔一聲,背後冒出不少冷汗。

“來人,護駕!快,護駕!”禦林軍將領“鐺”地一聲拔出腰間長劍,嘶吼一聲,騎馬往馬車跑來。

禦林軍將領一把將馬車車簾掀開,原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具還帶著溫熱的屍體或者是慌亂的太子殿下,卻沒想到他會直接對上一雙銳利深沉的眼睛。

太子身上不知道穿了什麼材質的軟甲,臉上戴著造型奇怪的頭盔。他身邊還坐著兩個抱劍的禦林軍打扮的人,正在太子身邊戒備著。

那兩人的腳下散落著十幾支被打落下來的弩.箭。

而太子,坐得筆直,好像此時此刻麵對的不是一場刺殺,而是在進行軍營巡視,端的是冷靜而無畏。

見到有人掀開馬車簾,也是一副無波無瀾的模樣。

“太子殿下,您無事就好。”禦林軍將領明顯鬆了一口氣,他也沒理會那兩個莫名其妙出現在馬車裡的禦林軍,直接向封易請示,“如今這裡已經不安全,您還是先下馬車,讓臣護送您前去避難吧。”

“這位將軍,賊人來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