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證先鋒(1 / 2)

第5章

白姝這邊等著姚天保說出來他想要說卻沒有說的事情,沒想到這時候卻有人找到了她。

“林小姐,我知道你們是做臨終關懷的,所以我請高sir約你出來是想要問問你是否接待了一位名叫姚天保的客人。”打過招呼之後姚學琛開門見山的問道。

白姝看向一旁的高彥博,高彥博解釋道:“是這樣的,姚sir的父親名叫姚天保,他們分彆多年剛剛重逢,姚sir在他父親的住處發現了你們工作室的名片,所以拜托我約你出來。”

白姝點點頭,“準確的說姚先生並不是我們的客人,因為他並沒有要求我們幫他完成生前的心願,不過我們也是簽過協議的。”

姚學琛作為高級督察,很快就是白姝的話裡聽出問題來了,“他沒有讓你們幫忙完成生前的願望,那死後呢?”

“這就屬於客戶的**了,姚sir恕我不能告訴你。”雖然姚天保有可疑的地方,但客戶**她不能泄露。

姚學琛表示理解,換了一個問題問道:“那來你們這裡尋求臨終關懷的是否都是患上了不治之症?”

“我們工作室雖然剛組成不久,工作人員也不多,但還是不缺工作的,相比較之下我們還是會根據病例先接受重症患者,畢竟時間不等人。”

姚學琛找白姝就是想要知道他爸爸是不是真的患病了,現在白姝這麼說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道謝之後快速離開。

如同白姝所說的那樣,時間不等人,他們父子倆已經失去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往後的時光他也不想虛度。

白姝喝了口咖啡,看著遠處的夕陽落日,“你和剛剛那位姚sir很熟悉嗎?”

“他之前去了國外進修剛回來沒幾個月,但都是警局的同事,還算熟悉。”高彥博說道,“作為朋友之間,你方麵透露一下姚先生的病情嗎?”

白姝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他給我的病例上是胃癌,在國外診斷出來的。”

“胃癌?到什麼階段了?”高彥博有些驚訝,剛剛他和姚學琛來的時候見到了姚天保,臉色紅潤起色很放開,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胃癌在初期的時候是可以做手術或者化療的,完全沒有必要現在就找臨終關懷,而且白姝也說了,如果病情不嚴重會先緊著眼中的患者來的。

“晚期。”

白姝此話一出高彥博更加疑惑了,“你確定是晚期嗎?”

“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給我看的病曆上就是胃癌晚期,最多不超過三個月。”白姝攤手,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高彥博這才注意到白姝一直強調的是‘病例’,可病例這種東西是可以造假的呀,更何況還是國外的病例,可是姚天保偽造病例找臨終關懷是為了什麼啊?

高彥博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專業是法證也不是警察,對於這種分析能力並不如警察厲害,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他也不能把人想成沒病裝病不是,他當然希望這世界上病人越少越好。

白姝見高彥博一直眉頭緊鎖,仿佛有什麼心事一樣問道,“你怎麼了?”

高彥博目光落到他無名指的戒指上,這是他和阿瑤的婚戒,從結婚開始就一直帶著,許多年不曾摘下來過。

“沛沛,你說一個男人能同時愛上兩個女人嗎?”

白姝挑眉,“什麼意思?”

“阿瑤是我的妻子,她不在了我依舊很愛她,我在愛她的情況下還會喜歡上彆人嗎?”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曆來穩重的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梁小柔是重案組的高級督察,漂亮能乾,她之前和古澤琛有過一段戀情,但在這段感情當中兩個人都感覺到非常的不適,果斷分手做回他們最舒服的朋友關係。

在古澤瑤去世之後,梁小柔和古澤琛的幫助之下,高彥博和父親高通解開了多年的誤會。

而在那之後高通決定回鄉下呆一段時間,在出發之前梁小柔和高彥博去買高通想要的戲劇唱片,高彥博看到梁小柔對人熱情的一麵,不再是工作時候的高冷理智。

之後接觸越來越多,前不久梁小柔生病了,還是高彥博照顧的,也讓他們的關係更加曖.昧。

事情真正的轉折點是在不久前,高彥博在酒吧裡看到有富二代往女孩子飲料當中放軟.性,毒,品出麵阻止,卻不曾想他自己反倒是被富二代報複,喝下了帶有軟.性.毒.品的酒。

之後的事情理所成章,高彥博和梁小柔發生了關係,剛開始高彥博很清楚他是愛著古澤瑤的,他和梁小柔不可能,但是眼看著梁小柔對他冷漠,他也有點兒摸不準自己的心了。

高彥博對著白姝吐露著他最真實的想法,這些事情疊加在一起,他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這讓向來胸有成竹的他有些慌神了。

“你愛阿瑤,那是因為你看重情義,如果你在她死後迅速找另一個女人結婚,那才是薄情寡義。”

白姝看中他手上的婚戒,可以看得出來他當年戴婚戒的時候還很瘦,現在婚戒都有些陷入肉裡去了,想要拿出來肯定是要費些功夫,但如果一直不摘下來,他越來越胖就會感覺越來越疼。

“就好像是這枚戒指一樣,阿瑤已經不再了,但你未來還有幾十年的壽命,與其以後被勒的疼了後悔為什麼不早早摘下來,不如現在就摘下來,去尋找更適合的尺寸。”

高彥博懂白姝的意思,“那蓋下來的戒指,該怎麼辦?”

“斯人已逝,該是放在心中珍藏的,但絕對不能占據你全部的心臟,不然從心臟流出來的血液走向你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慢慢你全身上下的血液細胞也都會布滿死亡的氣息。”

白姝說的高彥博一愣,“你這比喻真應該和阿琛一樣去寫。”

“但你不可否認,我說的是對的,負能量是會傳染的,時間長了不止是你自己的身體,你周圍人也都會被你傳染上負能量。”

負能量會傳染,高彥博再清楚不過了,其實不止負能量,正能量也是會傳染的,而正負能量不同的是,散發正量能能夠吸引人,散發負能量隻會讓你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姚學琛還是知道了父親患上胃癌的事情,當然不是高彥博說的,而是他自己發現的,在他發現之後他準備請一段時間的長假和父親有更多的時間呆在一起。

但是姚天保不讓他這麼做,隻說道:“我已經耽誤了你二十多年的時間,我不想再耽誤你的工作,而且能夠和你相認我就已經沒有心願了,你請假陪我反倒是讓我更加的愧疚。”

姚學琛隻能不請假,但他不在加班,把留下來的所有時間都和姚天保在一起,這也就導致了他繼父一家人的冷嘲熱諷。

同母異父的妹妹程貝兒對於他這個舉動也很是不滿意,但是誰讓姚天保生病了呢,壽命不到三個月了,她這時候說什麼好像她很不懂事兒一樣。

然而就在這時候,白姝竟然收到了廖美詩給她發過來的一張照片,她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有聯係的。

廖美詩看到了她在社交賬號上發布一張照片,是姚學琛和姚天保的合影,姚天保不同意姚學琛請假,姚學琛便聯係了白姝,請他們的工作人員對姚天保進行臨終關懷。

這才有了廖美詩看到的這張照片,她在國外經過治療並且趨於穩定,記憶雖然沒有回到巔峰時候,但比平常人還是好很多的,姚天保這張臉在她的記憶中出現過。

但並不是小時候出國前和姚學琛給她看的照片,而是三年前,她在紐約的廣場上,那時候她在拍攝素材,曾經看到過他,她心中驚訝想要跟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他的說法是這些年一直都在東南亞,你真的在紐約看到過他嗎?”對於廖美詩的記憶她還算是有信心。

廖美詩給白姝肯定的回答,“當然了,等我回去找找,我記著好像是有照片的。”

廖美詩和姚學琛是小時候就認識的,當初廖美詩就是通過姚學琛的介紹才找到白姝的工作室,現在他們三者的關係又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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